“没感觉,”李莱闭了眼睛,“不喜欢。”
何路顿受打击,跪起的身子颓下去。
李莱看他失落地又把衣服套上,肌肉在皮下的拉伸倒是很迷人。
“腰还是挺好看的。”
她出言鼓励,何路笑笑接受。
好看也没感觉不是?
“你今天起过床了吧?”何路抚平衣服的皱褶,外面刮着的风正好把窗户吹开了,何路走过去关上。
“吃过东西了,我就是想躺着。”被子里暖得很,想睡就睡,想看的书就在手边,想看电视也能躺着看。
“又不舒服么?月经来了吗?”何路把手伸进被窝里,握住她的手,还是很冰凉。
“该来了,还没来。不想动,”知晓他不会走开,李莱闭了眼睛感受被窝和他的手传来的温度,“好惬意。”
何路蹲着腿有点累,姿势怎么都不舒服,隐隐有要麻的迹象。
“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躺着?”
其实平时两人一起躺床上聊天看书的时候也不少,但是何路张嘴问那还是头一回。
“躺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13g
话音刚落,何路就悉悉索索地钻进被窝里来了,还散走了大部分热气。
“你……”
从来都是躺被面上,什么时候两个人睡过一个被窝。
“谢谢啊,被窝里很暖。”其实热量还没传递到身上,只是打断她可能要赶自己出去的话罢了。
终究不是睡衣睡裤,料子还是有些硬了,睡着不是很舒服。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何路一笑,抵住她的额头,“你要是嫁我就好了。”
李莱当他玩笑,并不搭腔。
“如果要嫁人,你会选我吗?李莱。”何路对上她的眼睛,里面竟是一点羞赧也没有。
“你一天天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幼稚鬼。”李莱不明白他无缘无故要发什么疯,作势就要抽手。
何路一把把手攥住:“我怎么幼稚鬼了?”
他自认已经青春期,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个可靠的“男人”。
“你说这种话不会是因为小时候我住院的事吧?”李莱盯着他的眼睛认真揣测他的目的,却被他眼底烧起来的炽热灼得心头一颤。
“肤浅,”何路把她的手捏得更紧,见她对于如此直白的表白都没什么反应,内心最后防线被击溃,一把搂住她摇摆,语气无奈又焦灼:“你什么时候才知道我喜欢你啊你可急死我了。”
李莱有些被他的话震惊到,由着他发泄完心头苦闷,一脸茫然:“你喜欢我?你没事吧?”
“什么叫‘你没事吧’?我有事,我大大的有事!”何路揽住她的腰身贴紧,额鼻相抵,呼吸交融,“我恨不能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晒暖了疏通了再安回去。”
何路一番陈词发泄完毕,语气缓下来,柔和许多:“你让我憋屈死了。”
何路眼里的深情她也没看懂,只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了就憋屈你。”
“……”何路没想到仍旧是此路不通,给自己气笑了:“我憋得难受!我浑身都难受!”
李莱脑子里就他说的话转了一圈,似懂非懂:“那我现在知道了,你怎么还难受?”
何路苦笑都笑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眼睛一闭放弃了思考。
“咱们这么熟你也有感觉,可能是错觉,可能你不是那种喜欢,是亲情?”
何路听她小嘴叭叭,有苦说不出。还上心理课开解他呢,看样子是一点没听进去。
“李莱,你讨厌我和你亲近吗?”何路转换思路询问。
李莱想了想目前的形势,何路抱着她在同一个被窝里,两人挨得那么近,好像自己也没什么抵触心理,便回答他:“不讨厌啊。”
话音未落,何路袭击似的在她嘴边亲了一口:“现在呢?”
李莱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回想了下刚才的感觉回答他:“不讨厌。”
何路顿时云开雨霁,更贴近两人的距离,气息呼在她的脖颈侧:“那就好。”
李莱被他温热的呼吸拂得心尖痒痒,身体躲又躲不开,只能推拒面前的人,何路也识趣地拉开距离。
只不过……
“脸怎么红了?不舒服?”何路抬手就要摸她额头,李莱下意识避开,露出红彤彤的耳朵。
“不是,你呼气到我脖子和耳朵了,有点痒。”李莱用还有些凉的手捏了捏热得像是要烧起来的耳朵,舒服了一点但总归是治标不治本。
何路眼下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往她耳朵吹了口气,得到意料之中的反应。
李莱一个激灵,闪到一边去了,还对着他瞪眼睛,像是要生气的样子。
“难受吗?”何路当没看到她瞪自己,又贴过去。
“你故意的!”李莱捂着被吹过的耳朵,对他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行为感到愤怒。
何路笑着把身体覆过去,体型的优势让她无从反抗:“我是故意的,我不才说过我憋得难受么?”
李莱脸上愠怒,身体却坚信他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没有推开。
“可以来点刺激的。”
李莱想到上月和他说的话,好奇他要做些什么,看着他不动。
何路未等到她的拒绝,心下狂喜,将她的手禁锢在发顶,头埋到她脖颈处呼吸带着她味道的空气,再对着她红透了的耳朵哈气,引起一阵阵战栗。
“有没有怪怪的感觉?”何路放低声音,故意用高挺的鼻子蹭她肩颈的皮肉。
“有一点,麻麻的?有点酸。”
她闭了眼睛,极力控制自己要反抗,眼皮睫毛都是颤的,却还是在乖乖回答自己的问题。
光是看着就想把她揉化在自己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