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走廊末,时姝拐了道,这时一道满是暴戾的声音传来,时姝吓得睁大眼睛站在原地。
“妈的,有本事他自己娶啊。”
江翟不满的握拳砸了下墙,发出嘭的响声,时姝愣愣的呆在原地,这里有人在谈话,她是不是应该离开,但是为什么,她越靠近身体就越舒服,胸口也不发闷,甚至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时姝有些舍不得,正犹豫着,走廊里说话的人换了一个。
江渊在部队待的久,警惕性也强,一早就察觉了外面有人,江渊脸色沉了沉,冷声道,“阿翟,想发泄滚回去发泄。”
江翟依旧愤愤不平,“病了就好好躺着,瞎做些什么。”
他们兄弟两一起长大,平时只要有人欺负江翟,一旦江渊知道立马会找到人把人给爆头,有时候连江翟都怕他。
江翟怕他,但对江渊更多的是敬重,为了保障让他的路走的更顺利,江渊放弃了他最擅长的科目,转而去了国防大学,进了部队。
他还记得,他被二叔一家打压后他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是江渊找到他,冷静淡然对他说:“阿翟,你要做什么我会帮你。”
“但是,你要再继续幼稚下去我们兄弟情也就这样了。”
江渊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拼尽全力来帮你,也可以在下一秒就能放弃你。
但此时江翟很不甘心,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被决定,不服气的反问他,“哥,那是时家的女儿,时姝,你会娶她?”
他今日才知道江清山拿他做了一笔交易,时家把在江氏的股份转给他,他负责娶那位被关在孤岛将近18年、被A市上流圈子疯传有病的时姝。
时姝听到自己的名字,哑然的张了张唇,她竟然有未婚夫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疑惑间,那道低磁的嗓音响起,没有一丝犹豫。
“我会娶她。”
江翟还想劝江渊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哥,你不知道时姝是什么情况,据说有大师给她算过命,说谁遇到她就会被克死,当初时家不就是被她克的快破产,还有她生母,产检时健康的很结果生她也去世了。”
站在门外的时姝细长的睫毛颤了颤,她一直以为自己被养在孤岛上是为了养病,没想到还有这些原因,她直到现在才知道,滚烫的泪落了下来,时姝压抑着自己的哭腔。
但男人冷着脸打断那个叫阿翟的人,“江翟,你幼稚不幼稚。”
“哥,你……”
“行了,给我滚回去。”江渊已经很不耐烦,没想到江翟会拿出这些破理由,他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见证了多少生死,对这些信都不信,轻嗤了一声。
江翟还想说些什么,江渊垂眼不在意的说了句,“放心,我会给你看看。”
父不如父,只能他这个兄长来做这些,有了这句话作为保证,江翟放了心,“哥,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看啊,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
“行了,滚吧。”
江翟虽然没达到了全部目的,但也总算达成了一半,满意的离开了。
他出来路过时姝时只以为她大概是医院里普通的病人,没太在意。
一时之间,时姝不知道该说什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原来时父一直担心她,给她找了人家好以后照顾她,只是好像那个人的家人不大喜欢她。
既然不喜欢,她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会回去找时父说清楚,而且她这样的身体,肯定会耽误到别人的吧。
江渊还在走廊里,见那人还在门口继续站着,冷然开口,“还不走?”
时姝徒然睁大了眸,不是都已经走了吗?
不对,确实是还有一个人没走,被知道偷听别人的家事,时姝有些心虚。
“过来!”男人不带质疑的命令她。
时姝默默的垂着头,是应该给人家道歉的,而且这人很可能就是她的未婚夫。
只是她没想过用现在这副样子出现在未婚夫面前,有些丢脸,时姝揉了下脸,让自己的脸有了点红润才慢慢走过去。
他穿着一身军绿色衣服,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看起来是个军人,身材很高大,比时父都还要高。
她第一次与异性同处,时姝有些不太适应,但不知怎的,越靠近他,她就越舒服,此刻时姝真的觉得自己和正常人一样健康,她不禁微抬起头打量他。
男人浑身气度不凡,长得剑眉星目,肤色不知是不是常在太阳下的原因,带着点古铜色,这反而给他带来了一种野性的不羁,但他是个以服从军令为职业的人,这样的气质和他的职业有些矛盾,可又融合的恰到好处,时姝下意识的掐着手指,不安的看了看他。
江渊见是她,有些惊讶。
上次匆匆一面,只觉得她只是有几分姿色,但这次凑近了看,她反而更好看了。
她的脸是小巧的鹅蛋脸,肤色很白,也很嫩,似一掐就能出水,她最美的还是那一双桃花眼,不知是否哭过,红红的,连眼尾都带着红,诱人而不自知,但最想令人侵犯的是她的那微张的唇,而她身上的普通病服让她的美多了几分脆弱性,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怜惜。
江渊喉咙动了动,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从没想过一见钟情会出现在他身上。
但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这样的脸兴许看多了,就会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江渊这样想着。
鼻息间传来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浅浅的,带着蜜。
江渊在部队常听兄弟们大谈女人,有说有些女人自带体香的,江渊对这些一向不太感兴趣,只觉得是一些劣质香水带来的气味而已,但眼前的女孩儿身上的味道不同,她的香是清甜的,是容易让人产生冲动的味道。
江渊眯了眯眼,时姝见他不说话,更胆怯了,颤颤的开口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的。”
女孩的声音很娇,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娇柔做作,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忽然间,江渊的眼眸如狼般盯着她,冷声问,“谁让你来的?说。”
“我……”
男人的声音很冷,时姝一时之间慌的找不到借口,的确,她这样鬼鬼祟祟的行为确实会让人产生怀疑,但是……
时姝想到一个名字,紧张的答他,“我来找一个朋友,他叫徐铁牛。”
作者的话:
江渊:“又是徐铁牛,迟早给他爆头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