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病恹恹的,却挡不住那股惑人的美,走近了看,才发现她的桃花眼含着水,迷离媚人,形似妖精。
此时时姝只觉得一阵清风吹面而来,舒服极了,喟叹的轻扯嘴角。
人人都说A市是帝都,所说确实不假,像她这种阴气重的,能沾染上一点过去的皇家气息就已经轻松的像一个正常人了。
江渊看着那张尤物的脸,略去心底那一丝酥麻,脸色如常的往医院走去。
江翟许是忧心自己的人生大事,一路走的匆忙,倒是没注意到她。
这时时姝微微抬头,只扫到穿着军绿色长裤的长腿豁然迈步从她身边而过,时姝没敢多看,视线转向正前方,她的动作幅度很小,看起来乖乖的。
突然间,胸口处压迫感袭来,时姝忍不住咳嗽了几下,刚才只觉得让人舒服的清风现在变成了阵阵冷风,明明夏天才刚过去,她就已经冷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时姝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不能高兴太早。
正当时姝想转身回病房时,一声熟悉的“姝姝”从前方传来。
时姝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时父正大步走来,后面还跟着长相极佳的两个人,应该就是孟姨口中的那对龙凤胎吧。
“姝姝,你身体不好,怎么还下来接我们,快点回去休息。”
看见她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担忧的抬手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有些低温,许是在外面吹久了。
时姝见时父的一脸担忧,不好说什么,懂事的安慰了一下老父亲,“爸,我没事。”
说完时姝向看向时父后面的两人,她从来没见过时棕和时皎,只知道孟姨说他们很聪明,性格活泼,但此时两人脸上出现不太耐烦的神情,也许是双胞胎的缘故,他们连皱眉时都是一模一样,时姝犹豫着是否要打声招呼。
她的脸惨白的厉害,时父担心她的身体,没想太多,此时只想拉着时姝去病房休息。
“姝姝,别站在这儿吹风了,赶紧回病房我找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时姝被时父拉着走了几步,想回头对时棕和时皎说些什么,却不想看到扎着利落马尾辫的女孩翻了个白眼,时姝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看来他们不太欢迎她。
时棕撞了一下时皎的胳膊,淡淡的道,“皎皎,你做的也太明显了。”
两人是龙凤胎,时皎想些什么时棕清清楚楚。
时皎不耐烦,轻抬起眼皮,“哥,你就没想过那个人回来抢了你的家产?”
自从知道她还有个姐姐,她就不太舒服,更何况这姐姐谁沾上了谁倒霉,她生母被她克死,时家企业差点被她克破产,要不是那段时间有徐娇陪着时父,哪里来的今天。
时皎哼了一声,想起女孩儿的长相,时皎嘲讽道,“时棕,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
时棕的脾气一向温和,没怎么凶过时皎,这时语气冷厉的对时皎道,“你长点脑子,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这话里藏着其他含义,时皎像是被他说破了心事,委屈的眼睛都变红了。
时棕不看她,拿出手机给时母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后冷言对时皎道,“老徐一会儿会过来接你,我走了。”
说完没看时皎一眼便径直离开。
时皎眼红红的看着时棕的背影,低语,“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她这么克人,谁知道会不会克到你。”
病房里,时父坐在一旁,想到时棕和时皎没跟着上来,对时姝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这么些年,他太忽视她了,下意识的揉了揉时姝的发。
时姝自小独居,对人情事故不太理解,没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底,但此时病房里很安静,时父自进来时只说了些让她放心的话,诸如“时皎和时棕兄妹很好”,“徐阿姨还给你准备了房间”,“姝姝不要太担心”。
时姝点了点头,握住老父亲的手,出声说,“爸,我想找个人?”
她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医院的名字,没记错的话,徐铁牛那天给她发的病历本写的就是这家医院。
时父微楞,时姝自从走了后一直没麻烦过他,这会儿开口请求他,倒没觉得麻烦,反而很欣喜。
“姝姝想找谁?”
“爸,我有个朋友,他叫徐铁牛,他也在这个医院。”
时父一顿,“徐,徐铁牛?”
老父亲自然知道时姝交了个网友,也知道她转了1000给网友,她住在孤岛这么多年没怎么花过钱,而且1000块对时家来说也很少,更不用说这钱还是她自己赚的,所以时父没怎么在意,反而希望她多花点时家的钱。
只是没想到这个网友的名字是叫这样的。
时父担心小姑娘一片善心被骗,但还是不忍拒绝她,便答应了,“放心吧,等爸爸有空会给你问问的。”
时姝知道时父对她交网友这件事一直没干涉,感激的对时父道,“谢谢爸爸。”
“我是你爸,这有什么好谢的。”
时父轻笑了一声,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时父走出去接了个电话。
时姝看着被关闭的门,看着时父走远,时姝拍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刚才一直压着,现在咳嗽出来,连喉咙都发疼,时姝在一旁的柜子拿了张纸巾捂着嘴巴,殷红的血很快就将纸巾染湿,时姝多扯了几张把嘴巴擦干净。
听到脚步声,时姝慌张的拿着纸巾的纸揉成一团握在掌心塞进被子里。
时父进来看到时姝乖巧的等着他,心里不由得一暖。
“爸爸,是公司有事吗,一会儿孟姨就过来看我了,您要有事的话就先忙吧,我没事的。”
时父扯唇笑了一下,她这个女儿从小体弱多病,性格也乖巧,有时也希望她向他撒撒娇,但刚才电话是公司里的人打过来的,有批合同出了问题,确实需要他去解决。
时父终究还是说道,“那,姝姝有什么事打电话给爸爸。”
“嗯。”
时父对时姝嘱咐了几句,很快便走了。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时姝才缓缓下床把手里的纸巾扔到洗手间里的垃圾桶。
她弯腰时胸腔一阵发闷,用手捂着揉了揉,心底一阵悲凉,也许她很快就要死了吧。
但忽然间,胸腔的闷热这时消散干净,时姝再次感到了一身轻松。
时姝“咦”了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的话:
时姝:“我想找个人?”
江渊:“谁?”
时姝乖乖的答:“他叫徐铁牛。”
江渊:“徐铁牛,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