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新的一家人。李父李母对许久没见的李瑾媛表现出极大的关爱,依然像对一个无自理能力的小婴儿那样,哪道菜都恨不得喂给她,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已经做过一次妈妈了,李尧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如果李父李母知道李瑾媛当未婚妈妈,该心疼成什么样?
陈清听到她的丈夫笑了一声,莫名地看过去,发现李尧在注视李瑾媛,于是这个笑在她看来有一些疼爱的意思。陈清有点儿无法审视李瑾媛,陈清自己不差,但李瑾媛太漂亮,并且气质出众,从头到脚都是精美非凡的,在她面前多数女人都会感觉到难堪。
李父李母都喝了酒,李尧送他们回去,陈清自己开车回家,这个安排挺合常理,结婚后李尧搬出来,但每周会有一天回家里吃饭,有时带着陈清,有时不带。婚后陈清才知道李尧是领养来的孩子,所以跟养父母关系并不亲密,但该有的孝顺必须要尽到,陈清听了很震惊,也有一种受骗的感觉,这么重要的事李尧为什么不婚前说?不过李家亲生的只有一个女儿,但李尧的隐瞒仍让陈清不好受,以至于她无法正确看待李父李母对她这个假儿媳妇的关照,每周多数只有李尧一人回去。这回李瑾媛回来了,李尧回家住一下,陪一陪是应当的。
到家后李瑾媛调皮地说要跟爸妈一块儿睡,钻进他们的卧室闹了很久,李尧在客厅抽烟,李瑾媛走后他成了婚,这个家他像要接替李父,成为一届新的主心骨,一些行为也合理起来,比如在家里的公共区域制造二手烟。李瑾媛还沉迷于那种把戏,李尧听着楼上卧室穿出的笑闹,弹了弹烟灰,楼下当然显得冷清。李尧抽完了烟,正要起身,楼上停了动静,灯也关了。随着一串轻盈的脚步,李瑾媛从楼梯上飞下来,快活地叫了他声:哥。
李瑾媛的动作大开大合,野丫头似的活泼,李尧的眼扫了一下她平坦的肚子,真想戳破她的表演,他不接她的话,李瑾媛的脸一寸寸冷冷下来,最后留了叁分,还在演绎,抽动着鼻头问:谁抽烟了?李尧说:你不是说跟他们睡?李瑾媛拽过来他的胳膊,举起他的右手放到鼻子下面闻,她的脸本就小,李尧的手大,像埋里面的鸟,微冷有汗的鼻尖在他掌心里乱啄,就是你。
李尧把手从她那里抽出来,李瑾媛说:你在家也抽?陈清怀孕了吧?李尧的眼刚才是垂着的,现在扬起来,往左面一看,李瑾媛知道,那是李尧的房间,李尧回去把烟盒拾起来,李瑾媛跟在他的后面。
进卧室后,李尧又点烟,坐在床边儿,一点也不忌讳这会给李瑾媛带来什么暗示的误会,即便李瑾媛的脸色已经完全不好了。烟点上,他上下看着她:孩子打了?李瑾媛说:你没跟他们说吧?李尧说:要说了,他们能那样?你说要回来,早一周就开始高兴。什么时候打的?李瑾媛说:1号。李尧算日子:你身体倒挺好。说她恢复得快,这月一号,算清是有七个月了,七个月的孩子可不好打,要么是真不想留,要么是留不住了。李尧把烟换到嘴角含着,手朝李瑾媛伸:来,让哥看看。
李瑾媛走过去,李尧的手贴到她腰的时候她简直要发出叹息,李尧热的大手,她有多想一双这样的手来摸她,而不是陈居俭那双已经有了老人斑的雪白滑腻的汗掌。李尧扣着她的腰,手肘顶着她的屁股,一把掀起了她的衣服,李瑾媛的肚皮还是跟以前一样紧的,李尧在上面摸了摸,又把衣服放回去,另一只手把李瑾媛置到床上,让他跟他一块儿坐着。李尧拿下长燃的烟,持在指尖,遭罪了吧。
李瑾媛撇过脸去,眼睛热烫而湿润,像她的下身一样,几乎是看见李尧,她的逼就有了记忆性的反应。李尧说:那人怎么说?李瑾媛说:我跟他分手了。没说陈居俭差点把她弄死,李尧还问:是他不要的?李瑾媛脸上一凉,还是有泪坠下,她就这这些泪痕去亲吻李尧,李尧也亲了她,李瑾媛紧紧向他靠去,用乳房蹭他的胸,李尧抓了说:垫了?李瑾媛的手解他的腰带,李尧亲她的脸,脖子,大力揉她的胸,然后一把把她推到地上去。李瑾媛才看见他手里还拿着烟,李尧用那烟的火点儿指着趴在地板上的她,指头缓缓地点了点,烟灰簌簌地落在她的脸上,李瑾媛迫不得已地眯住眼,那烟灰往她鼻腔里钻,连带李尧喷出的一口浓烟。烟雾缭绕里,李尧说:上回你不让,我可记着呢,这回也该我说不行了。那表情,简直是另一个陈居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