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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 第289章

季芹藻的力量对如今的顾采真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反抗挣扎对她来说也不过等同于某种闺房之乐的调剂和情趣。她本没有存着真在此时此地强要他的心思,只是恶意地想看男人惊惶失措又被欲望逼得隐忍脆弱的模样,所以才会暗暗短暂催动相思蛊,让他失了方寸,又做出一副性致盎然的样子逗弄他。但季芹藻并不知晓她的真实想法,这么多年来,他被迫雌伏于她身下吃尽了苦头,又怎么会对此情此景还抱有丝毫天真的期待,加之自己的身体隐隐情热浮潮,他就更加草木皆兵。
男人挣扎得厉害,衣袖在推搡间挥过桌面,扫得桌上一只银质小瓶忽然落地,发出叮当响声,也让床上沉睡的青年似乎受到了点惊扰,鼻音低沉地“嗯唔”了一声。
季芹藻一个分神,浑身一僵,被顾采真抓住机会向后一压,直接按在了桌子上,她整个人挤在他的双腿间,摁住他的腰身让他无处可逃。桌上的茶具被扫落了一地,劈啪作响碎裂四溅,男人心惊胆寒,两腿犹自疯了般踢动着,抬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目光则惊慌地看向不远处又没了声息的花正骁,一时不知道对方是否被这动静吵得醒来。
不要……放开我……别醒,正骁……千万不要醒……
眼见顾采真压在他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而自己的身体却在之前她的触碰下就起了不该有的渴望,如今更是浑身发软,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季芹藻情急之下试图运转稀薄的灵力,想要硬和顾采真对抗。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她得逞,起码、起码不能在这儿……
男人鼎盛时期的修为早不复存在,空虚的灵力在体内几乎凝结不起来,且又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正在被催动的相思蛊,这时运转灵力无异于自残乃至自杀。当初,在第一次被少年“送”到顾采真手上,还未“解开”相思蛊,他就曾经差点因为这样的行为而自爆身亡。这些年,因着男人身子极为敏感,又被调教过太多次,就算从来都是不情愿的,但被强行插进去狠捣个十几下后,他的身子就会自动软化出水配合她的肏弄,所以顾采真倒也并不是总要用到相思蛊。她喜欢看他深陷情欲时矛盾痛苦的表情,也享受他的身体带给她的极致愉悦,只要这两者都能占全,用不用相思蛊反倒不是什么重点。加上男人隐忍顺从惯了,到现在都不曾再有过这种罔顾现状强行催动灵力的行为,导致顾采真一时没有防备,等到发现了自然怒不可遏。
她本只是吓唬他,察觉他的意图后脸色蓦地一沉,直接抽了他的腰带捆在他的手腕上,单手按住他的腰固定住他的身形,随后另一只手隔空一摄,那最先掉落在地上的银瓶登时回到了她的手中。本来她已经收手了催动相思蛊,此刻一怒之下再次急若骤雨似地在念起催蛊心咒。
季芹藻不断扭动挣扎的动作快速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体力,他气喘吁吁,身体里被压制的情潮持续造反,令他玉白的双颊染上浅浅红晕,努力克制着那可怕又熟悉的欲念重重。但他的这一番努力,却根本挣不脱顾采真的桎梏。可是他也没有因此放弃,惹得顾采真心中更加火大,直接封了他的几处穴道不让他继续凝结灵力。这一切对抗都发生在无声之中,季芹藻咬着唇沉默着,目光渐渐露出绝望,唯有喘息急促至极。
顾采真冷冷看了他一眼,忽然一下子把他拉起来,拽到花正骁的床榻前一推。他重重地摔伏在床前的玉石踏板上,衣衫被她撕扯得凌乱不堪,单边削瘦的肩头裸在了外面,洁白的胸膛也露出了小半,上面还有前几日她去冬来也留下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爱痕,若非他竭力揪住自己的衣襟,怕是半侧胸口上那还红肿着的乳尖也要就此暴露于人前。哪怕是在沉睡的大弟子面前,他都羞耻得无地自容。
顾采真一句废话都没多说,直接伸手来撕他的裤子,布帛断裂的声音在空气中骤然响起,季芹藻却觉得那仿佛是自己的喉管在被割开的声音,他的嘴唇哆嗦着更加发不出声音,被顾采真疯狂的行为和自己心中危险至极的预感逼得快要窒息了!不要!不!
仿佛有什么默契一般,顾采真也没有说话,一贯的冷嘲热讽言语折磨如今都换成了一个个接连不断强硬至极的动作。男人很快下身失守,他蜷着腿踢着她,却被她拎住脚踝控制住。她抚摸上那光滑细腻的修长大腿,无视男人又一轮激烈的挣扎,在本就斑斑红紫痕迹暧昧的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那儿的嫩肉,听着男人微微变调的闷哼,迅速将人朝自己身下拖过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忽然冷冷一笑,单手从那银瓶中倒出一粒褐色的小丸。
季芹藻瞳孔一缩,尚不知她是何用意,就下意识地抿紧双唇咬紧了牙关,却见她猛地松开对他的钳制,站起身掰开睡在床榻上的花正骁的双唇,将那褐色的小丸推入他口中!
季芹藻心中警铃大作,摇晃着支撑自己站起来扑向她,再也顾不得不能发出声音惊醒花正骁,“住手,你喂他吃了什么?!”他千防万防,却没料到她会声东击西,忽然对正骁出手。
顾采真轻松拿住他被腰带捆绑在一起的两只手腕,将人一拉一带扯了过来,男人踉跄跌倒,被她捏住他的下巴,眼睁睁看着她下低头,吻上了花正骁没有血色的唇瓣。
“唔……”昏睡中的青年睫毛轻颤,顺从地微张双唇,随着喉结滑动,那粒小丸也被他无知无觉地咽了下去,女子奖励似地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花儿乖。”
季芹藻想要挣开顾采真的怀抱,他想唤醒花正骁,想让他把刚刚吞下去的药丸吐出来,“正骁!正骁,正……唔……”
那微凉的双唇离开了青年的嘴唇,又贴上了他的。他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强硬地按住了脑后,同样的一粒小药丸也顶进了他的唇齿间,软滑的舌尖不容置疑地侵占着他的口腔,他被捏住了下颚,在被掠夺了呼吸和咬合的权利后,那颗药丸顺利地被她顶进他的口腔伸出,随着霸道深入的缠吻而滑落入他的咽喉,“唔!”季芹藻的心猛然下沉,不知自己被喂的到底是什么,又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师傅,你尝不出来吗?”顾采真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才收回手,看着干呕的他气定神闲地道,“只是一颗补气安神的灵草糖丸罢了,别这么紧张。”
“花儿,哦,我是说师兄,他一贯怕吃苦药,刚刚突然出声也是因为睡梦中又被之前喝的药苦得反胃不适,一般这个时候,我都会喂他吃一粒这个灵草糖。”她说的句句属实,花正骁气性大性子倔,常在床笫间受伤,最乖的时候大概只有接近昏迷的睡梦中。这糖丸做得这样小,就是为了方便他时不时出现这样的情况而好喂下去。但因为她一贯诡谲多变的行事作风,还有此刻故意的误导,令季芹藻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信。
他一贯不信她,如今非要自己吓自己,与她何关?顾采真在心里恶意满满地想着,眯着眼睛凑近手肘撑在床沿上才勉强稳住身形的季芹藻,像是盯住猎物步步紧逼的猎手,带着一点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伸手扯了扯他手腕上的腰带,把人拉得近在眼前,才抬手轻轻挑开他额角散落的发丝,轻佻地点了点他的唇,“味道挺甜的,不错吧。”
花正骁这位难伺候的花家二公子,倒是真来她这真言宫当宠妃的,苦的要吐,甜得厉害了也要吐,这甜度是她特意调过的,他醒着时虽然从不主动吃,但无意识时就能看出来不排斥,会很乖地咽下去。
顾采真的手探入季芹藻的衣领中,不顾他的闪躲,捏住那微肿的茱萸轻轻揉弄着,感觉到男人的身子被她暗中催动的相思蛊烧得更加软烫,才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师兄他还没到醒来的时候。”
她把头凑近季芹藻的耳朵,一字一顿,含笑而言,“就算我在这儿把你肏得哭出来,他也听不见。”
她眼中闪着癫狂又戏谑的光,仿佛一个一本正经的疯子,“你要不要,试试看?”
她果然存着肮脏龌龊的念头!心中的不祥猜测在这一刻被顾采真亲口证实,季芹藻几乎下意识地想要逃,但整个人都发着软被女子圈在怀里,他犹如画地为牢般,半步都迈不出去。
顾采真到底被他方才滥用灵力的行为激怒了,不准备就这么轻轻松松放过他。只是,真要在这儿要了他,无异于是要他的命,也不知他哪儿来的那么重的廉耻心,跟了她这么多年,被肏过那么多次,明明身子敏感多汁,怎么肏都能爽,却还跟个贞洁烈妇似的,这也受不了那也受不了。不过,她倒也不介意退而求其次,玩点别的花样。只是这吓唬人时,当然得按后果严重的来,这样随后的假意让步才更容易达到她的目的。
“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想走我也不拦着,”她慢条斯理地看着怀中挣扎的男人,倒真的松开了双臂,他这会儿被相思蛊弄得身上又热又软,除了给她肏,哪儿都去不成,她心里清楚得很,说话间底气十足,真真假假地继续“吓唬”他,“反正花正骁还睡着,就算没了你,也还有他乖乖地被我肏。”
季芹藻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看向她的目光从不敢置信到愤怒仇恨再到厌恶至极,最终定格在了一片心若死灰般的静默哀伤中。
顾采真没有说话,她在等着他妥协。
她知道,他会的。
这个男人,对旁人总是心软的,除了对她。
季芹藻闭了闭眼睛,声音轻极了,似乎疲倦到了极点,眼中有着浅浅的水光,除此之外,一片荒芜。
雪白整齐的牙齿咬住绯色的下唇,他没有移动。
顾采真知道时机成熟,明知故问,“怎么不走了?这不是给你机会,让你走吗?”
他抖了抖唇,终于开口,艰难地说,“别在这里。”
顾采真柳眉一挑,笑了。她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地摇了摇手中的银质小瓶,糖丸撞击瓶壁的轻巧声音却好似鼓点重重落在季芹藻心头。“可以不在这里做。但是,我想在这里,把这些糖丸喂给你吃。”
她一扬手,银钩轻晃,床帏随之落下,床榻上沉睡的青年被帷帐挡住,顾采真觉得自己可真是体贴过人。她的手落在季芹藻的膝盖上,一路朝着他两腿间抚摸过去,向依旧表情戒备犹疑抿紧双唇的男人明明白白地提示,“用你下面的这张小嘴吃。”
季芹藻浑身一颤,自然不肯配合,被束缚着的手腕来回挥动反抗,打得厚重的帷幔摇晃不止,但是渐渐地,挣扎趋弱,他终究被顾采真向后推倒,压着发软的身子,硬掰开了修长的双腿。白皙的双腿岔向两边,尽头是若隐若现的嫩红臀心。当因为惊慌和被迫动情而控制不住收缩的那一处尽收眼底,顾采真的呼吸顿时一沉,不管看到多少次,男人这处漂亮又诱人的后穴总叫她瞬间想要化身为兽,扑上去压着自己的专属淫兽狠狠贯穿标记。
“师傅,吃糖了。”她的嗓音低哑了几分,女声的柔和中带着某种阴沉疯狂的压迫,她并作一起拈住一粒糖丸的手指,抵住男人嫩软浅红的穴口往里一顶,就直接插了进去,“来,这是第一颗。”
柔嫩紧致的甬道被手指侵犯得逞的瞬间,男人短促地呜咽了一声,“呃!”他后背紧紧靠着床沿,被绑住的双手死死揪着垂下的床幔,从窄腰到长腿蓦地绷直,连足尖都在颤,“不!不要!”
他面上的脆弱羞耻极度取悦了怒火攻心的顾采真,她笑得温柔至极,“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