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温宜人的灯光在室内亮起。
平头把醉得昏睡的陈思敏抱至床上,替她脱鞋脱袜。深浅不一的床单折痕从她娇小身形下铺散开来,似美人睡入盛放花瓣。
平头叹了口气。
醉猫一只,学人玩饮酒解心愁,酒量差到难以置信。
他打开陈思敏书包,在她钱包内找到陈业庭会计师事务所的私人名片。
路过中环似乎瞥见过这块事务所招牌,悬在写字楼高处,雄赳赳气昂昂,生怕上帝看不见他的丰功伟绩。
“看来你爸纵横四海生意兴隆,怎么生了你这个傻女?你是不是他收养的?”
熟睡的陈思敏当然听不见这番揶揄。
平头步出房间,在酒店大堂兜兜转转找了个女人替他致电陈家。
回来时候床上人儿睡得正酣。
那截细腿似初生藕段,在校裙下安然静止。胸脯浅浅隆起,白色纽扣在正中央轻微摇曳,不停叫着熙哥熙哥,快来解开束缚。
平头探了半边身子上床,凑近那张毫无忧患意识的粉白脸庞。
长睫微翘,菱唇娇嫩。摸过她赤裸乳房,深知滋味有多销魂。
“叼——”
他骤然从床上起来,迈步往洗手间走去。咣当一声把门锁上,来来回回踱步,胸膛起伏的不知是欲火还是怒火。
“杨广熙,你做个人吧!”
平头拧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捧起冷水泼了自己一脸。抬头望着镜内那个依然英俊,但额际隐隐约约印上“畜生”二字的男人。
“她是第一次,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是何武啊!”
“但你也不是何靖啊——”
“万一她醒了后悔怎么办?你明知她胆小爱哭,醒来肯定记恨你一世。”
“摸都摸过那么多次了,就差临门一脚,送到嘴边你不吃?”
“喂——她饮醉酒啊,她不是清醒的,你这样等于强奸。”
“喂——她是你女友啊,男欢女爱本来就天经地义。”
“你是在利用她对你的信任!”
“你是在剥夺做男人的乐趣!”
“好好的人不做你要做禽兽?”
“古惑仔是禽兽的代言人啊!”
平头扯过白色毛巾把脸上水迹擦干,随意丢入脏物筐内。拧开门把前瞥了眼自己胯间蠢蠢欲动的老二,低声交代一句。
“谁让你中意她?认命吧,今晚没有你爽的机会。”
他走出洗手间,陈思敏已换了个侧躺姿势。校裙被撩高至腿根,只差半寸便露底。平头不敢再看,扯过床单,直接把她裹得只剩个小小头颅在轻缓呼吸。
书包敞在大床地上,他捡起后把钱包放回。
然后看见了她今夜失魂的原因。
△△△
陈思敏从杂乱梦境中急急醒来。
那只野狗对她穷追不舍,跑到悬崖边仅差半步便要粉身碎骨,吓得惨叫。
睁眼瞬间却发现自己陌生床上,白色床单白色枕头,天花吊灯与家里的迥然不同。她慌张坐起,惊动了沙发中央那个浅眠的男人。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陈思敏紧张瞄了自己全身一眼,万幸,所有衫裙仍在身上。
“你说呢?”平头眼泛红丝,周身不爽,昨夜连冲两个冷水凉才能平心静气在沙发将就睡着,“你自己发神经学人饮酒,酒量又差,叁口就醉。”
“难道要我抬你回家,然后等着你妈打电话报警说我迷昏你?”
陈思敏唤醒记忆,隐隐约约间似乎记得自己确实饮了桌上那瓶啤酒。当时只觉心乱如麻,哪有理智思考是否妥当。
幸好,幸好是他。
“我……”陈思敏怯怯开口,“我无心的。”
平头想起那两封明晃晃的催缴函。打算开口问点什么,但转念一想,又忍了下来,“酒醒了吗?”
陈思敏点了点头,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发现鞋袜书包都迭齐妥当放置床边。
看来昨晚确实麻烦了他。
“我不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就醉……”她赤脚踏在地面,“多谢你。”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低沉声音已至床边,陈思敏转头回应,“我请你吃饭吧。”
平头双手抱胸,想起自己忍足整夜,被迫守身如玉,简直荒谬。眼见陈思敏准备穿戴妥当离开,他表情似笑非笑,“好啊,我确实饿了一晚。”
“你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去。”陈思敏拎起书包,“不如附近吧,快去快回。昨晚没回家,我妈咪肯定担心了。”
“担心什么?我叫人假扮你同学跟你妈讲了。”
陈思敏双眼圆睁,没想到他连这一层谎言都替自己周全。
“两次——”平头夺过她手中书包,直接抛至沙发上,“你欠我两次。”
陈思敏未反应过来,就被扯入怀内。
手臂钳制了肉体自由,眼神钳制了紊乱心跳。
“那就请你吃两次咯。”陈思敏欲哭无泪,哪有人这样算账的。最近零花钱短缺,还要被明抢,“两次够不够?”
平头不愿再多解释,大掌探入衫内捏紧一边胸乳,“今日早上两次,勉强够吧,你想叁次都可以的。”
陈思敏终于明白二人对吃饭的定义差天共地。
她扯住在胸前作乱的手掌,急急开口,“你不可以乘人之危!”
“如果我昨晚搞了你,才叫乘人之危。”平头吻上她细嫩颈侧,“现在搞你,叫天经地义。”
“不,不要这样,我未有心理准备。”
“我忍了一晚,你没得sayno。”
“你这样我会害怕……”
胆小模样再现,平头想到她哭个不停只觉心烦,突然松开她,“你自己讲,这么久以来,你欠了我多少次人情?”
“欠?”陈思敏一时语塞,“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第一次,我送你回家,你弄脏了我衣服。”
“然后你当众扑倒,我带你去包扎。”
“昨夜你饮得烂醉,我送你来酒店,还帮你致电家里。”
“你自己讲,你是不是欠我?”
陈思敏眼见他从裤袋抽出一副扑克牌。
“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你报恩了,我们赌一次——”平头轻笑,“如果我猜中你抽的牌,你就要心甘情愿同我做。如果猜不中,我即刻退房送你回家。”
一场似乎表面公平但又十分不合理的交易摆在陈思敏面前。
平头指腹用力,熟稔在掌上扇形摊开牌背。蓝色菱格在他手中纵横交错,似命运红线在房内无形缠绕。
束紧二人。
陈思敏犹豫间伸手,捏住中间那张注定被选的牌。平头指腹拢回,瞬间垒得整齐,仅凭拇指与中指夹紧这迭扑克。
陈思敏瞄了一眼牌底,记住了这张黑桃Ace。
“好了?”
她点了点头。
“黑桃Ace。”
她杏眼圆睁。
平头笑得胸膛轻颤。拇指轻弹,数十张扑克在空中无序翻转,蓝的白的飘出各式弧度。
从头顶至脚底,洒落瞬间深深笼罩这一高一矮两抹身影。
那盏室灯亮了整夜。
那张黑桃Ace从手中滑落。
她被推倒在绵软床塌,睡在这堆为她铺垫情欲的扑克牌上。深吻随男人身形压了下来,勾紧她无处可避的舌尖交换津液。
细吻移至脸侧,含住那只圆润耳朵放肆舔舐。
陈思敏惊呼一声,情不自禁夹紧双腿,忍住小腹那股酸意。
平头轻笑,直起上身把她与自己剥个精光。过程中遭到不断拦阻,陈思敏弓起身子,羞得捂紧双眼,根本不敢窥望他脱下牛仔裤后的场景。
“怕什么?我摸过那么多次了,给我看看你下面。”
“不要看……”
“这样就羞了?等下我就不只是看了。”
两条细白的腿被彻底打开。花瓣盛放,曲径通幽,白的白得晃眼,红的红得夺目。陈思敏咬紧下唇,无法想象自己被从头到尾用眼神抚摸过多少次。
平头看得呼吸一滞。双手顺大腿往上,摸过那抹细腰,探至绵软前胸。两粒乳头在剥下胸罩之时便早早翘起,被碾在带着薄茧的指根轻磨。
又痒又麻,陈思敏娇喘不已,脸色潮红,迷糊得似醉非醉。
“你下面好小。”平头含住嫣红乳头,轻嘬浅咬,沿乳晕舔出湿润痕迹,“我会温柔点。”
“嗯……”陈思敏娇吟一声,听见他的话语腿心比平时潮意更浓,“会不会好痛?”
平头无声忍笑,“痛什么,等下爽死你。”
绵密轻吻带着舌尖湿意,在那个圆圆肚脐嘬吮出声响。嘴唇还未落到双腿中间,就被陈思敏羞得当场拒绝。
“你,你不要……”
“舔下会更舒服。”
“哪有人这样的……”
“黄片里面个个都是这样的。”
陈思敏夹紧双腿,指尖抓在平头肩上不肯松手,“不要这样,我不行。”
“那我摸下好不好?”平头没想到她这般放不开,看来需要循序渐进,“你不够湿的话我没办法插进去。”
直白字眼听得陈思敏轻轻摇头,却抵抗不了手指带来的撩拨。
平头心中叹谓。指尖滑过那粒半硬圆肉,左右弹拨,摸出湿滑痕迹。入口又软又嫩,窄得可怜,却无法博得他半分同情。
只有无尽欲望,叫嚣着占有这副身体。
“痛就和我讲。”
话刚落音,指腹磨过细窄入口,往深处伸去。陈思敏吓得肌肉绷紧,引来平头轻喘,“你放松点,手指你都夹那么紧,等下怎么办?”
“等下……等下不做,不就可以了。”
反驳声音微微颤抖,平头故意摸入两个指节,惹来娇喘。
“今日不做迟早要做,思敏,早做早享受。”
“我怕……”
“我不会弄痛你的。”指腹感受着她的紧窒,轻勾内壁,磨尽每寸绵肉,水声潺潺。拇指碾着那粒勃起阴蒂,平头痞笑,“水多到床单都湿了。”
陈思敏叫声短促,“你轻点……”
“要这样摸你才会爽,轻不了。你这里好硬,很快就到了。”
平头也忍不了太久。视线落在她绯红双颊,湿润杏眼。两道细眉随每次用力拧紧又松开,摸得深了紧闭双眼,摸到爽了轻咬下唇。
怎会有人貌美至此,无声呼唤他快快翻身上马。
共赴一场酣畅盛宴。
快感在体内堆积过剩,陈思敏随指腹揉弄抵达极乐。她哭喊出声,弓紧脊背泄出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