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餐桌上,唐卯松了松领带,把外套递给佣人,接着坐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起来累了一天很疲惫的样子。
“很累吗?”
唐卯“嗯”了一声。
“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
唐卯忽然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蔡舒宁没有说话,唐卯没有继续追问,“你不要多想,只是最近公司多了几个项目而已。”
“喔”,蔡舒宁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夹了块牛肉。
唐卯有些惊讶但没表现出来,自从他和蔡舒宁签订了协议,蔡舒宁就一直对他很冷淡,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都有些怀念之前那个一切以他为重的蔡舒宁了。
唐卯说了声“谢谢”,夹起牛肉放进嘴巴里慢慢咀嚼,说起来有些矫情,他开始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了,以往,这空大的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了,饭不和胃口吗?”唐卯发现蔡舒宁没有动筷子。
“不是饭的原因”,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最近公司真的一切都好吗?”
唐卯皱起眉毛觉得奇怪,他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角,“舒宁,你到底想问什么?”
蔡舒宁深吸了口气,直视唐卯,“我知道你最近在洗钱。”
先是对公司的财务状况有些疑惑,暗中调查后发现唐卯竟然在洗钱,她对这一事实感到震惊,几经周折后她拿到了唐卯洗钱的证据,一个记录了所有的洗钱经过的U盘。
蔡舒宁手里握着足以把唐卯送进监狱的证据,她是恨唐卯,可还没恨到要毁了他的程度。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找出最正确的处理方法。
唐卯听了蔡舒宁的话后微微瞪大眼睛,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看向蔡舒宁的眼神里都透露出寒意。
“舒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蔡舒宁不明白唐卯为什么还要对自己撒谎,她从来都不敢相信唐卯会触碰法律的底线,“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我全部都知道,唐卯,洗钱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唐卯忽然想到什么,忽然语气冷酷的对她说,“舒宁,U盘在你那对吗?”
见过了唐卯的那么多面,蔡舒宁也从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唐卯,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心跳加速,“我不知道什么U盘。”
“舒宁,把U盘给我。”
蔡舒宁的后背贴紧椅背,像是受惊的兔子那样随时准备逃跑,她的声音都微微发颤,但眼神还是没有丝毫的闪躲,“U盘不在我这里,唐卯,收手吧,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进监狱。”
唐卯忽然站起来,把她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你不说,谁会知道?”
他弯下腰,冷峻的脸正对着她的,“现在,把U盘给我。”
蔡舒宁的手指扣紧椅子,胸膛起起伏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认识的唐卯不会做出触犯法律的事情!”
“而且!”她顿了一下,本来她想说,你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吧,可她暂时并不想告诉唐卯自己怀孕这件事,
“你这样做……阿姨也不会同意的。”
唐卯皱起眉毛,“舒宁,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是谁?我和你结婚完全是因为契约,你的职责是给我生孩子,不是对我生意上的事情指手画脚。”
蔡舒宁听完心凉了半截,唐卯的本性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还是不能对他彻底死心。
“现在,快点把U盘给我。”
蔡舒宁当着他的面站起身,转身想要走却被唐卯抓住肩膀,“你想去哪!?”
他动了怒气,大手掐住蔡舒宁的脖子,蔡舒宁的手握住他结实的胳膊,眼神里交织着恐惧,愤怒和痛苦。
“舒宁,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唐卯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再问你最后一遍,U盘在哪?”
蔡舒宁快要喘不上气来了,眼眶发红,求生的本能让她抬起腿狠狠的踹向唐卯的小腿,唐卯吃痛松了手,眼睛里的怒火更旺。
蔡舒宁转身逃跑,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慌不择路,她逃上了二楼。
唐卯站起来慢慢往二楼走去,他没有着急是因为,这整个别墅都是他的,她逃不到别的地方去。
蔡舒宁锁上了二楼的房门,听见唐卯在外面一步一步的上楼梯,她的手机落在了下面,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舒宁,你想跑去哪?”
唐卯慢慢走上来,来到卧室门前,拧了拧门把手,没有拧开,“舒宁,你把门打开,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好好谈谈。”
蔡舒宁腿脚发软,她实在太怕此时的唐卯了。
“舒宁!”唐卯一拳砸在卧室门上,蔡舒宁被惊到,“啊!”的尖叫一声,赶紧往阳台跑去。
唐卯的耐心彻底告罄,拿起装饰用的雕像往门锁上砸去,把门暴力打开后,他歪了歪脖子,往阳台走去。
阳台处是一扇推拉门,蔡舒宁只能拼尽全力抵着门框边。
卧室里的唐卯格外的吓人,就算配上那样一张俊脸,可他还是像地狱里的魔鬼一样。
蔡舒宁满头是汗,绝望的看着隔着推拉门的玻璃站在自己面前的唐卯,他睥睨着她,“舒宁,你想把我送进监狱里吗?”
“你不是很爱我吗,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在背后捅我刀子?”
唐卯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在蔡舒宁看来这是杀人的微笑,“舒宁,U盘对我真的很重要,你出来,把U盘给我好不好?”
他开始伸手拉推拉门,蔡舒宁拼命阻止,可她的力气怎么能比得上187的大男人呢,蔡舒宁还是跌倒在地上,唐卯扯开推拉门,伸手想要去抓她。
她赶紧站起来,两间卧室的阳台个的不算太远,蔡舒宁走投无路只能咬着牙抬腿准备翻过去,去到另外一个阳台上。
“危险!”唐卯赶紧追上来,扯住她的胳膊。
“你放开我!”
“你他妈疯了,赶紧给我下来!”唐卯咬着牙把她往下拽。
蔡舒宁低头狠狠咬上他的胳膊,唐卯依旧不肯松手,蔡舒宁拼命挣扎,铁了心的要挣脱开他,“你别碰我!你快点松手!”
唐卯的右脸被她的指甲抓伤,慌乱中下意识的松了手,蔡舒宁重心不稳,阳台又是全部都是用玻璃做成的。
结果蔡舒宁当着唐卯的面摔了下去,唐卯心脏都漏跳一拍,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似的,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低头去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蔡舒宁。
“舒宁,舒宁!”他赶紧冲下楼去,抱起已经昏迷的蔡舒宁,蔡舒宁的身下有一滩血,这血是从她的两腿之间流出来的。
唐卯愣愣的看着顺着她的大腿流出的血,他赶紧抱起蔡舒宁放进车里,疯了一般的飙车往医院开去。
蔡舒宁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天气阴沉,外面正在下雨,淅淅沥沥的,。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蔡舒宁手脚冰冷,她感觉得到,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流逝了,醒来的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树,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浸湿在枕头上。
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很意外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开心,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一个生命,这让她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变成了一个母亲。
她没有和唐卯说,因为她在犹豫要不要把孩子打掉,现在孩子意外的没了,她比想象中要更加难过,不过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唐卯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
一直等到晚上,唐卯也没有出现,期间有人进来照顾她,给她喂饭,她都拒绝了,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她只想找唐卯好好谈谈。
腹部还是坠坠的发痛,病床上的蔡舒宁把自己蜷缩起来,脸色苍白,闭上了眼睛。
等到第二天的晚上,唐卯依旧没有出现,护工是个五十多岁阿姨,端了饭菜进来,蔡舒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姑娘,多少起来吃点吧,刚好的身体需要好好补补,总不吃饭不行的。”
听着阿姨的语气,蔡舒宁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头发酸,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知道自己孩子没了的时候没哭,现在倒是眼泪流了个痛快,大概是她没想到最关心自己的人竟然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吧。
的确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慢慢坐起来,擦了两把眼泪。
阿姨把勺子递给她,“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现在得先把身体养好。”
蔡舒宁很想和阿姨说,别再这么温柔地冲自己说话了,眼泪真的要停不下来了,但她什么都没说,垂着眼睛咬紧下唇点了点头。
“你吃着,我开电视给你解解闷。”
蔡舒宁刚喝进去一口粥,就看到电视里的唐卯和苏西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一同冲镜头露出微笑,看起来般配的刺眼,娱乐新闻播报,今日苏西的新片上映,唐卯亲自来到发布会现场为她坐镇。
蔡舒宁捏紧了筷子,努力的睁大眼睛,现在不能流泪,不然这眼泪就算是给唐卯流的了,她强装镇定低下头又往嘴里舀了一大口粥,“我不太想看了,能关上吗?”
“太吵了是吧”,阿姨把电视关上,“慢慢喝,不够喝的话我再去买。”
看来这个阿姨并不知道是谁雇她来照顾自己的,这样也好,不然她得多丢人啊。
“我在这两天也没看到你家那位先生。”
“我们……离婚了。”
“啊?”阿姨一脸被震惊的样子,“我说呢,要不怎么你流产了他还不来看你呢,原来是这样。”
戳到了人家的痛处,阿姨一赶紧找补一句,“没事姑娘,咱肯定能找着更好的,相信阿姨。”
蔡舒宁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嗯”了一声。
蔡舒宁记得小时候她看过的一个童话故事里说,有一个神被封印在了瓶子里,一开始的时候,他想如果有人能帮他接触封印,他会满足那个人的任何愿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变得暴躁,他决定如果有人打开了封印,他会直接杀了那个人,谁让他那么晚才来救自己。
大概是因为失望会随着时间累积吧,蔡舒宁躺在床上的时候想了很多,她向来认为自己坚韧,现在失望已经累积到让她心中充满黑暗的程度了,她的内心似乎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报复唐卯,让他也尝尝撕心裂肺的滋味。
第叁天的时候蔡舒宁出院了,这是她强制要求的,身上的伤还没全好,脑袋上的纱布也才刚刚取下,她带走了医院从她肚子里取走的小生命,甚至为他买了块墓地,把他好好的安葬了。
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矫情,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虽说心里恨不得把唐卯千刀万剐,可蔡舒宁好像也无能为力,起码在此刻,她做不了什么。
她去了那家隐秘的酒吧,她以前总是喜欢在工作之余去放松一下的那家,没太多人,她也乐得清静。
她进入酒吧的时候,姜承协已经喝了不少,眼神都有些涣散了,他一个人坐在卡座上,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蔡舒宁去吧台喝了一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好像知道怎样报复唐卯了。
蔡舒宁跟随姜承协出了酒吧,他喝得很多,走路都有些踉跄,他的车停在一条安静的小巷里,他打开车门,蔡舒宁跟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我操!吓我一跳!”姜承协酒醒了一半,一脸惊愕的看着蔡舒宁,“你,你怎么在这!?”
蔡舒宁一把揽过他的脖子,侧过头吻了上去。
“唔……”姜承协虽然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可在酒精的加持下,这个吻很舒服,她的嘴唇很软,还带着白兰地的香气。
虽然这个吻让姜承协轻飘飘的,可他尚有一丝理智,他用力推开她,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疑惑的看着她,“你喝醉了吧?”
蔡舒宁没说话,伸手把自己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两颗叁颗,姜承协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向下,最后落在她的乳房上。
他舔了下嘴唇,“你什么意思?”
蔡舒宁不说话,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姜承协像是被烫到一般想要缩回手,可蔡舒宁却不肯,手牢牢地抓住他的。
“你,你先把手松开。”姜承协有些慌了,虽然手感的确不错。
蔡舒宁松了手,但手掌伸向姜承协的下体,去解他的腰带,姜承协愣住了,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做,毕竟他们俩目前的交集完全是因为苏西,而且蔡舒宁对他的印象绝对称不上太好。
“嘶……”姜承协的双拳攥紧,蔡舒宁把他的阴茎含进了嘴里,十分卖力的吞吐着,每次都自虐般的让他的龟头顶到自己的嗓子眼,她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实在是太过汹涌的快感,姜承协浑身发热,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外面又开始下雨,雨滴打在车窗上,他把手覆上她的后脑勺。
蔡舒宁脑袋里闪现的都是她爱唐卯那些年的点点滴滴,她要狠狠的报复唐卯,仿佛她口的姜承协越舒服,唐卯就会越难受似的。
姜承协下面那根完全站起来了,又粗又硬,和唐卯的相比,完全不逊色。蔡舒宁把他的东西吐出来,抹了下嘴角的口水问他,“要做吗?”
姜承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蔡舒宁挑眉反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唐卯的未婚妻”,他故意把未婚妻这叁个字咬得很重。
“所以呢”,蔡舒宁挑衅的说,“你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姜承协没有回答,反而欺身按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同时把座位放躺。
车里的空间还算大,姜承协的身体压在蔡舒宁的身上,酒精让蔡舒宁本就没有休养好的身体变得更加难受,她的小腹现在疼的厉害,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她把裙子拉上去,又把自己的内裤扯下来,她偏过脸,草草的结束了这个吻,“进来吧。”
姜承协本来想更温柔一点的,没想到蔡舒宁是个实干派,她主动朝他分开双腿,眼里没什么感情。
姜承协摸了把她的下面,有点惊讶的抬头,“你下面没湿?”
蔡舒宁揽着他的脖子把他压低,两个人贴的更近,气息完全喷洒在对方脸上,空气都变的暧昧色情起来,“快点进来,不用管我。”
姜承协的喉结滚动,懒得再去询问,毕竟在床上的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他握着龟头把她的下面捅开插了进去。
蔡舒宁咬紧下唇,双手死死的扣在真皮座椅上,她的身体仿佛被劈成了两半,由内而外,她没有喊停,反而伸手紧紧的搂住在她身上抽插的姜承协,她想要他让自己的身体更痛,她需要这种痛苦。
受到鼓舞的姜承协一边抽插一边在她身上亲吻,吻着吻着他忽然开口,“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是摔下楼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消失,蔡舒宁冷淡地说,“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太痛了,她会把双腿紧紧的缠上他的窄腰。
“很痛吗?”姜承协停止了抽插的动作。
“什么?”蔡舒宁皱眉。
“你的嘴唇都白了,是我太用力了吗?”
蔡舒宁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温柔的都让她有点嫉妒苏西了。
“没有,继续吧。”
姜承协射出来之后,蔡舒宁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座椅上,她慢慢开口,“我们做了是吗?”她忽然有点后悔。
姜承协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问,“……是啊。”
他抽出几张纸巾递给蔡舒宁,蔡舒宁接过,给自己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慢慢坐起来,忍着痛穿好衣服。
下车之前,蔡舒宁说,“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苏西的。”
听到苏西的名字,姜承协明显有些落寞,“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
“前几天刚分的。”
蔡舒宁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她不禁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和姜承协上床就能伤害到唐卯了吗?现在姜承协和苏西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自己在唐卯心里也没什么分量,除了一个未婚妻的头衔。
她打开车门,潮湿的空气和雨滴全都冲进来,冲散了情欲的味道,姜承协说要送她回家,这么晚了一个人走不安全。
她转头瞥了眼他,冷淡地说,“不用管我,你喝了酒也别开车了。”
她拎着包脚步虚软的往巷子外面走,姜承协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有种被渣了的苦涩心情,他用手砸了一下方向盘,“靠,莫名其妙。”
蔡舒宁咬着牙在雨中脚步踉跄地走着,她的身体仿佛有千斤重。
“等一下!”
姜承协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跑着过来伸手去抓她的胳膊,不甘心就这样被晾在一边,他要找她问个明白。
“你放开我。”蔡舒宁的头发被打湿黏在脸上。
“我不放,你说清楚,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舒宁捂着肚子,下面又开始痛了,她想要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失控,“你是小学生吗?我们睡了一觉而已,你还想要我给你一个交代吗?”
“所以呢,刚才是因为你的一时兴起?”姜承协瞪着她,“你不是喜欢了唐卯很多年吗?怎么会和我轻易上床。”
被一下子戳到了痛楚,她觉得姜承协真是麻烦,“和你有关系吗?你快点放开我!”
姜承协加大了手劲,握的蔡舒宁手臂发疼,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你和我上床难道是因为苏西?你想要报复她。”
雨渐渐下大,蔡舒宁的眼睛被雨水打的几乎睁不开,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仿佛所有的委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可以一股脑的发泄出来,“苏西,苏西,什么事得都和她有关吗!?你去找苏西吧,你去啊!反正你们都只喜欢苏西!你放开我!你放……”
还没说完,蔡舒宁就两眼一闭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