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是个爱喝冰水的人,但这都住上院了,恐怕不能那样放肆。许澈说这个房间里应该有暖水壶,她就找了找,果然有。
她拎起暖水壶走到了茶水间,手里还拿着有凉水的敞口水杯子。
很快,热水接满,她就把暖水壶放在地上,倒掉杯子里的凉水,混着冷热水接了一杯然后喝光,然后又接了一杯温水。这恐怕是她工作留下的习惯,从办公桌往茶水间来回穿梭真的太麻烦了。可是这个茶水间就在病床前面,何必呢?她自己也拿自己没办法。
她提起暖水瓶的把手准备回房间,身体还没站直,又觉得手上的重量一轻,意识到不妙就往另一侧挪动身体,只听见“嘭”的一声,暖水壶炸裂。
上一秒她还在庆幸自己没有被烫到,然而下一秒她又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一只脚碰到了暖水瓶碎片,疼痛感席卷而来。
手里的敞口杯也滚落倒地上,不过没有碎。
许澈忙完自己手头的工作,觉得差不多得回去了。刚刚穿起外套,就听见外面“嘭”的一声。他朝走廊那头望去,可以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就飞奔过去。YùYésⒽù.ⅽōм(yuyeshu)
她此时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这会儿最痛的是屁股,只见许澈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自己上身,然后把她横抱起来。
其他病房也陆续有人走出来一探究竟,看到这样的场景就又退回去了。
严杭也跑了过来,了解情况后,就安抚其他病人继续休息。
“严杭,你去拿一些包扎伤口的材料,她的脚划伤了。”
严杭看了一眼陶千漉还在滴血的脚后跟就去准备了。
他抱起她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脖颈,她的睡衣袖口宽松,因为向上抬,袖口已经滑落到臂弯,藕臂与他的后脖颈亲密接触,这是第一次触碰到他的脖颈。
她的手臂微凉,而他的脖颈处温热,他抱着她进入病房,行走间,她可以切实地感受到他脖颈处有细小的绒毛,手臂痒痒的,她的心也痒痒的。
她还想让他再多抱一会儿。
把她放在床边,打开病房的灯,他半蹲下来观察她脚后跟的伤口,应该是比较大的碎片划伤的,没有其他附着物。
陶千漉还抱着他的外套,她不经意地嗅了嗅,没有什么特殊的香气,却是一种清爽干净的气味。
这会儿她忽然觉得胸前凉凉的,她偷偷往外套里瞅了一眼,胸口已经全部浸湿。最关键的是她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衣,淡黄色的睡衣因为浸湿了水而几近透明,紧贴自己的乳房,勾勒出引人犯罪的弧度。
她连忙又再次盖紧外套,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然后她撞上了他的目光。
那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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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漉:为什么我总是受伤?
许澈:怪谁?
我(乖乖认怂):怪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