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 - 第11章

直到凌晨将近一点，一群人才略显尽兴的散场。
方圆喝了点酒，因为不想回到家被哥哥唠叨，就缠着陈葭，让陈葭收留她。
陈葭受不了她这副腻腻歪歪的模样，嫌弃的同意了方圆的借宿，顺便还邀请白静怡一块去她家过夜。
“我就不去了，明天就得回学校。你们俩个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白静怡家里派了司机来接她，笑着和两人告别。
深秋的夜晚凉风习习，冷风从衣领灌进脖子里，使得陈葭和方圆耸着肩缩着脖子站在路边等车。
“陈葭。”
有人往陈葭手里塞了一罐温热的咖啡。
“暖暖手。”陈措站在陈葭身侧，手里同样拿着一罐咖啡，看到粘在陈葭身边的方圆，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
“谢谢，我不冷。”方圆没好脸色的拒绝陈措，虽然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却还没忘记自己对陈措的厌恶。
陈措见方圆这样也不恼，低头看着陈葭，开口说：“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还是想和你说句对不起。”
见陈葭无动于衷，接着说：“初中的时候太幼稚，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陈葭嗤笑一声，“你现在成熟了，发现自己以前做错事，跑过来和我道歉，还不是心里有鬼来寻求心理安慰？”
陈葭抬头，看着陈措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觉得你道了歉，以前的那些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被围堵，被找到家里，被恐吓，被跟踪，被拿私人物品……每一样，陈葭都不会忘记。
“陈措，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在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悔恨中度过。”
一辆出租车停在叁人面前，陈葭扶着将要睡着的方圆，头也不回的坐进车里。
记住苦难并不代表陈葭会一直沉浸在苦难里，她不会原谅陈措，陈措也没资格求得她的原谅。年少无知并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借口，只能说明这个人本性如此。
车费自动从手机里被扣除，陈葭把方圆从车里拖出来，晃着方圆的身体试图让她清醒。
“怎么能睡得这么死啊……”陈葭大言不惭的吐槽，完全把自己上次喝醉的事抛在脑后。
她扶着方圆，抬头向小洋楼的方向走去，继而看到了家门口路灯下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葭拖着方圆走到路灯底下，看着趴在膝盖上侧着脸睡着的顾鸣。
腾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顾鸣的头发。
睡着的人如同惊弓之鸟般瞬间清醒。顾鸣抬头看向有些狼狈的陈葭，只见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笑着说：“傻不傻，在这里睡觉。”
还没等顾鸣开口，陈葭接着说：“快帮我扶一下她。”
顾鸣依言起身，扶住方圆的肩膀，让陈葭的双手得到解放。
二人齐力把方圆放到陈葭的床上。
紧接着顾鸣走到楼下烧了壶热水，为陈葭倒进杯子里晾着。
陈葭脱掉方圆的外套和鞋袜，去卫生间打湿毛巾给她擦了把脸。方圆依旧雷打不动的在熟睡中。
安顿好方圆，陈葭下了楼，拿起桌上冷好的白开水，一饮而下。
“你不会偷偷跑出来的吧。”陈葭问顾鸣。
“你饿不饿？”顾鸣点头默认，反问陈葭。
不说还好，被顾鸣这么一问，陈葭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难受。大晚上玩了这么久就啃了点水果，晚饭早就消化干净了。
“好像是有点饿。”陈葭摸着自己的肚子，抬着眼可怜巴巴的看向顾鸣。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顾鸣微微俯身靠近陈葭。捏了下她的脸颊肉。
“就煮泡面吧，好久没吃了。”陈葭得到投喂，嘿嘿的笑着，“我先上去冲个澡，很快就下来。”
陈葭裹着浴巾下楼，闻到满屋的泡面香气。
她一蹦一跳来到厨房，看着顾鸣熄了火，把泡面盛进碗中。走到顾鸣身后抱住他的腰。
“顾鸣，以后我赚了钱一定要把你娶回家给我做老婆。”
“小心烫到你。”顾鸣轻拍在自己腰上乱摸的小手，把碗端到远离陈葭的方向。
陈葭异常乖巧，蹦跳着来到餐桌前做好，准备大快朵颐。
还有什么比在外面吹了冷风后，回到家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更开心的事吗？至少在陈葭心里是没有了。
顾鸣把陈葭脱的满楼梯的衣服捡起来，走进一楼的卫生间，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倒好洗衣液后点开开关。
他把陈葭的内裤单独放进陶瓷盆里，倒入内衣专用的除菌洗衣液，手洗起来。
等他洗完去阳台上晾好了内衣，又洗了遍手，来到陈葭身边。
陈葭听着朋友发来的平安到家的语音，抬头对顾鸣说：“顾鸣，我吃不下了。”
“不好吃吗？”顾鸣在陈葭面前坐下，端过面碗，拿着陈葭的筷子，看着里面剩了大半的泡面。
“不是，”陈葭摇头，“感觉我自己是有点假饿，没吃几口就饱了。”
顾鸣点头，叁下五除二把剩下的泡面全部吃掉。
餐桌下有只脚在不安好心，顺着顾鸣的裤筒一点点向上滑去，而后，轻轻踩在了顾鸣的腿心，又像蜻蜓点水般，瞬间移开，继续一路向上，钻进顾鸣的上衣里。
顾鸣放下碗，捏住那只乱踩的小脚，开口：“家里有人。”
“那又怎样。”陈葭对顾鸣的举动有些不开心，赌气般回他，又抬起另一只脚，继续撩拨顾鸣。
“乖一点好吗？”顾鸣不禁撩，被陈葭搞得面红耳赤，但没有妥协，抓着那两只捣乱的脚没有松开。
“松开。”陈葭见他这般，脸顿时拉了下来，在顾鸣身上踹了两脚，然后把双脚放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和顾鸣赌气。
顾鸣默不作声，走到厨房把碗刷了，出来以后看到陈葭还是这副气鼓鼓的模样。
他蹲在陈葭面前，观察着陈葭的表情。
“干嘛。”陈葭被他看的不耐烦，恶狠狠的说。
“那天，我还欠你一次。”顾鸣开口，说出口的话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陈葭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