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医院因为和博文双语都有共同大股东,所以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有规划,位置挨得就不远。
这里是西城六环新区。
如果说他们某位同学生病就近送到这里,他觉得非常方便,但是周宇泽家住在跟这里相反的东城区,若是说舍近求远到这里住院?那除非是针对某个专家来的,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又怎会不言语?
他还挺懵的——周宇泽要是有家人生病住院到圣心,能不跟他打声招呼,给安排个好医生,或者某位专家?
他们四个之间可从来不见外,而周宇泽也不是什么沈隐那种清高的家伙。
尤其周宇泽因为家风影响,自己也隐隐有想法走仕途,平时通达世故,跟人人情来往从不含糊。
——又跟沈隐有点关系,还能让周宇泽高高兴兴探病,他简直都要怀疑是周宇泽撬了沈隐的什么妞了!
沈琼瑛都没想过周宇泽还会过来看她,毕竟算是萍水相逢,所以她找医生给开了镇静剂输液之后,就无梦睡去了。
脑震荡本来就需要多休息,她又因为做噩梦老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着,就睡得极沉。
周宇泽到病房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她宁静的睡颜。
上午时客气疏离的眉眼都舒展开了,很美,又很柔和。不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模样了,比白天的脆弱娇柔还要多了一层安宁静谧。
他想到刚才问过沈隐关于他妈男朋友的话,也没有得到答案,不知道跟贺氏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那天她跟那个男人激吻的样子,以及后来向他索吻的样子……他喉头微哽,心随意动,忍不住想把那个吻给补齐了。
是的,周宇泽也不是什么圣父做好事。
他不得不承认,他从一开始就不甘心。
那天那个吻没有继续下去,他十分不甘心,总觉得心里的缺憾难以忽视,失落点什么非要到手不可。
半是被撩拨后明明有条件却被中止的遗憾,半是被纪兰亭强势阻挠的逆反,他就是十分想要完成这件事。
他心理倒没什么罪恶感,还是那句话——纪兰亭都能做,他为什么不能呢?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暗,低下了头,轻轻唤了两声:
“阿姨?”
“沈阿姨?”
他的声音变低,微微暗哑下来,“姐姐……醒醒……”
女人睡颜温婉祥和,呼吸平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胳膊顺势放下,俯撑在她耳旁,缓缓低下了头。
这次没有人打扰,他很顺利抵达,用他的双唇含住了她的唇。
很柔嫩,像是花苞中还没绽放的嫩芽,含住就不想撒口,又怕太粗鲁把她吸坏了。
他新奇地含了一会儿,反复舔舐品尝,直到快把她含化了,这就打算拓展下更深入的刺激了。
沉睡中她似乎没有什么防备,很轻易被他撬开了唇。
他能尝到她甘美清甜的气息,就不是触碰一下那么容易停止了。
他先用唇瓣嗪住了她的,含吮摩挲了几下,随后将舌头探了进去,跟她的舌触碰在一起。
很香很糯的味道和触感。
她的气息让他有些上瘾,呼吸乱了几拍,唇舌的动作也有些重了起来,到处搜刮着她的唾液,甚至重重吸了一下她的舌头,吸得她睡梦中舌根发麻,“嘤咛”一声,好像快醒不醒似的。
他僵了一下,见她没醒,又放心地亲了起来,只是慢慢品鉴,由内到外,再由外入内,辗转反尝,格外温柔了几分。
发现她似乎睡的太沉根本不会醒,这个吻他持续了好久好久,几乎不喊停就不会停的那种。
他本来想吻够了就当做没发生,当做一场艳遇的新奇探索,可是这才发现,这场探索让人越发想要深入,停不下来。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让他每一个毛孔都蒸腾着愉悦和妄想,想要由外到里、从上到下,对她进行更深入隐秘的染指和探索……
他的手已经无意识在她肩膀停留,想要摸住点什么,才能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于是他的手骚动起来,不由自主向锁骨下的柔软高耸处游移……
忽然,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被人从旁揪住了衣领,因为兴致上头猝不及防,几乎是连拖带拽地被拉离了病床。
纪兰亭脸色极端狂怒,却还记着压低了声音才口出威胁,“给我出来!”
周宇泽先是猝不及防被拉扯的一个趔趄,半路上就调整了自己,倒也不用他威胁,主动跟上他的步伐。
几乎是刚出了病房,就迎面来了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上,他疼的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又是一拳捶到锁骨窝上,真是哪疼打哪。
眼看着第三拳又冲眼睛来了,他这次眼疾手快躲过,也开始还击了。
“纪兰亭,我看你是疯了!”他也被打出了真火。
纪兰亭收住了拳头,眼里冒火,“我看你才他妈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周宇泽正了正被他扯的东倒西歪的衣领,大拇指在淤血的嘴角刮了一下,不以为然轻笑了一声,“啧……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
“她是沈隐的妈!你到底想干什么?!”纪兰亭又想上手轰拳头,这练过三年泰拳可不是盖的,拳头砸下去重重的,一般人抵挡都费力。
周宇泽用胳膊肘借了个巧劲挡开,冷笑,“你问我?那我还是那句话,你那天又在做什么?我凭什么不能做?”
“你可别说我们看错了。”他又嗤笑了一声。
纪兰亭被他说得哑火了,一时停止了动作,咬着唇,可是火气不减,使他头发都显得热气蒸蒸,像个狮子,“……我不是故意的!这种事纯属意外,你跟我瞎比什么?”
周宇泽“呵呵”了一声,“那天她让我亲她的,你们都听到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补上怎么了?”他微微低头,在他耳侧轻轻提议,“还是你觉得……我直接叫沈隐过来,咱们都靠边站比较好?”
纪兰亭抿着唇,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
忽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拳打在他旁边的墙壁上,听得到骨节的脆响,“OK,那天的事不说了。你扯也扯平了……你现在走。我们还是兄弟。”
“那你呢?”周宇泽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直直看着他。
纪兰亭跟他对视,“我也走。”
周宇泽淡淡一笑,“那也好,接下来的篮球训练,咱们谁也不要缺。”
纪兰亭是篮球队得分后卫,战术主力全靠他,周宇泽就不信,拼时间空闲自己还拼不过他,等明天一早,他就叫自己表哥来替。
不过诺言随便发,谁守谁傻逼。
纪兰亭跟着周宇泽走到了医院门口,看着他前脚踏出了医院,立马招呼着跟保安交代了一句,转身就往里走。
徒留下被摆了一道的周宇泽站在大门口,脸色阴云密布:“纪兰亭,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圣心医院不欢迎你,建议去公立医院就诊。”纪兰亭转过身打了个响指。
周宇泽这家伙斯文,说话不带脏字,想骂人都张不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纪兰亭冲他贱兮兮比了个中指,大摇大摆地又回了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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