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她连忙捂住他的嘴,此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那群亡命之徒随时可能一枪结束他们的生命。
脚下不知何时从窗帘下流出了汩汩的血液,那是死亡的气息,浓重的腥味让叶衿想起了不堪的…过去。
可下一秒,窗帘被人撕扯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戴着黑帽,拿着手枪走了进来。
叶衿白嫩的小脸被枪口端起,她看到了那人脸上狰狞的伤疤,袖口还有粗黑的纹身,那不是博纳诺家族的罗马星宿,那似是…来自别的组织。
“东方人?”
叶衿点点头,她努力安抚着痛哭的男孩,强压着内心的恐慌。
“卡尔森教父的妹妹。”
那人似乎认得她。
他口里蹩脚的意大利语带着西西里岛浓重的方言,那不是意大利贵族会说的话。
“带回去,交给阿曼达夫人。”
叶衿被强行拉开,那人的手指捻在了她刚刚受伤的地方,引得她疼痛的叫出声。
“我可以跟你们走,把这个男孩放了。”
她学着刚刚男人嘴里的意大利口音,让那人听的一愣。
“这种时候就不要讲条件了,东方小姐。”
那人咧着嘴,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铜臭味。
费罗拉家族…如果没猜错的话。
费罗拉是西西里岛土生土长的黑手党家族,与博纳诺常年不合,他们掌握着西西里的工业帝国,纺织业、营造业、汽车与房地产。
那混着钢筋水泥的味道,叶衿不会闻错。
她刚想开口谈判,那人却在一声枪响下被穿破了胸膛,接着又是几声,动脉破裂的血液像喷射的涌泉,一滴滴的洒在她白皙的脸上。
随即便看到远处的叶臣,枪口因为摩擦频繁而冒着烟,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只手臂就将她整个人端起,她坐在他弯起的城池里,惊讶的看着他。
“衿衿,抱紧我。”
男人的五官在黑夜疏浅的光里闪着不真实的轮廓,眼眸里是火在燃烧,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撒旦,蜿蜒的是重重的杀意。
她就像猎人手里环着的白兔,是他的猎物,是他今夜的晚餐,也是他现在嗜血的原因。
“闭上眼睛。”
男人声音低醇,落在少女的耳内,却比那枪声更加震耳欲聋。
叶衿听话的埋在他的颈窝,手环过男人的脖子,枪响了不知多少下,那条为她而开的血路,遍地都是尸体。
此时纳伊思跑了过来,手上是两把空了子弹的左轮手枪,已经沾满了血迹。
原来博纳诺庄园里,五十岁的管家也是个彻头彻尾杀人不眨眼的黑手党。
她被抱进了房间里,放在了桌子上,如那日的氛围一样。
管家纳伊思在外守着,男人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皱了皱眉。
“是刚刚那个人干的吗?”
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叫人听了有些胆寒。
“是的话,哥哥会怎样?”
叶衿红嫩的脸蛋闪着光亮,像名画里那个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一般白里透红。
她似乎并不害怕刚刚的场景,甚至还在此处不知廉耻的开着玩笑。
他突然想捉弄她,宽厚的身子逼近她,脚下的皮鞋哒哒的踩在地板上,停在了她的面前。
“我会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为你陪葬。”
“你知道的,我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
那几乎缠绕着危险又温热的烟草气息款款袭来,随之而来的也是低哑又冰冷的音色。
而女孩的眼睛中只闪出了片刻的恐惧,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仿佛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她使坏一般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近到…他们的呼吸都在彼此缠绕。
窗外的血月映照着今天的一切,像地狱的鬼火环在男人的理智里。
他的皮鞋向后退了一步,女孩的手臂也自然而然的落下。
叶臣是今晚的逃兵,他承认。
他强压着内心的想法,自然而然的走向桌后的书架,宽厚的肩膀背对着她,情绪的波动让他松了松喉间的领带,争取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
叶臣拿起身后的医药箱,酒精的浓度让叶衿痛苦的皱着眉,委屈的看着他。
“哥哥…疼…”
他听不得这样的话,这样…让他失控的话。
少女仿佛就匍匐在他的脚下,有两只俏皮的兔耳,可他手中的戒尺却不舍得落在她娇嫩的掌心。
他想听她可怜的哭出声来,巨物能穿破她的子宫就好了…把她再弄疼一点…
白色的纱布缠绕住了伤口,那皮肤要多娇嫩才会让那鲜血挂在上面,都会让人兴奋的程度。
叶臣回过头坐在皮椅上,男人隐忍的眼神在镜片中被捕捉到了,她跳下桌子,走向他。
叶衿钻进他的臂弯里,坐在了他的腿上,两只手绕着他的脖子,就这样…光明正大。
“衿衿,男人的腿不能随便坐。”
他虽是这样说着,那粗壮的手臂还是扶在她的腰间,生怕她不小心掉下。
两人的目光炙热的对视上了,女孩伸出手将他的金丝边眼镜摘下,他微微扬起下巴,这样看上去他原本斯文的脸庞此刻仿佛原形毕露,修长结实的脖颈和肌肉、宽实的肩膀都格外醒目,逆光中犹如一口黑沉沉的漩涡。
“眼镜也不能随便摘吗?哥哥。”
这次叶臣还未开口,她倒是先发制人。
男人的喉结滚动,似乎看到她旗袍裙下曼妙的酮体,少女圆润娇小的乳在此刻显得格外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