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阵子离婚了。”初祎说着另一回事,声音平静无波,好似在讲别人的事。
这句话对于顾曜来说,同样不是好消息。他放开初祎,躺回床上,眼神意味不明地在初祎身上转悠,默了半晌,他问:“所以他离婚了,你打算嫁给他是么?”
“你猜?”初祎回过头来对他笑。
那抹笑容让顾曜一阵恍惚,好似又回到了那些去而不返的青葱岁月。
他一时感慨良多,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笑道:“今晚一起聊聊吧?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以前?”初祎不着痕迹地敛了敛眼底的破碎,起身拢了拢浴袍的领口,“很晚了,睡吧。”
她顺手拿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和充电器,去了隔壁房间,一进门,立即将房门反锁上,垂着头背靠门板。
整个人丧气得不行。
自六年前与顾曜最后一次边缘性行为,这么多年了,他们再没这么亲密的举动。
初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抚弄着被顾曜吻得红肿的唇瓣,心思浮游着,回忆着他们最后一次接吻。
那是在四年前,听闻她父亲病重,顾曜从B市急忙赶回,俩人相对无言地坐在车里,他试着安慰她,吻了她。
在那之后的两个月,初祎与上司在一起了。自此,她与顾曜正式划清界限。
而顾曜并不清楚自己与初祎分手后,初祎的感情状况如何,甚至他一度自信地认为,初祎还在原地等他。
知道初祎与已婚男上司在一起,还是两年前的一日,顾曜偶然在同学群看到初祎当时的坐标距离自己不过几十米,便就私聊她说要见面。
2015年
初祎当时正与箫霈在商场的影院看电影,一看顾曜就在楼下餐厅,干脆挽着箫霈一起过去。
见到他们的顾曜,表情有片刻错愕,但终究是从小在人情场上混大的,顾曜很快与箫霈聊得火热,甚至有意投资箫霈的新项目。
然而,当饭局要散时,顾曜主动想与箫霈交换联系方式,箫霈却笑着说:“回头让祎祎发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心照不宣地分开后,初祎随箫霈回地库取车。
原以为箫霈只是送她到副驾,为她开车门,不料,箫霈竟是堂而皇之地将她压在副驾那侧车门上,狠狠吻她。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在箫霈放过她的唇、转而吸咬她的脖颈时,她从右后视镜中看见,顾曜正站在自己的车旁望着他们。
她咬了咬牙,抬高一只腿盘在箫霈腰上,甚至还做出磨蹭的动作。
箫霈浑身一震,呼吸急促了几分,咬着她的耳垂说:“那是你前男友?”
初祎毫不意外,“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长你十岁是白长的?”
初祎这就笑了,“那你十岁还真是白长的,他不是我前男友。”
箫霈没说话,舌头舔着初祎的耳廓。
初祎将腿盘得更紧了一些,能感觉到箫霈西裤下的庞然大物已经又硬又烫。
她侧过头,主动吻上箫霈的脖子,发狠吸了一口。
箫霈下意识想推她,却被她盘在腰上的腿缠得动弹不得,几乎是用光了所有意志力,才勉强将俩人的身体分开,“回家再收拾你!”
初祎扣上安全带,笑得一脸纯真,“回哪个家?你的家还是我的家?”
“……”
箫霈后面说了什么,初祎没听清楚,注意力全在右后视镜里那个不断缩小的人影上。
她看不清楚顾曜的表情,也不想费心去猜测他的心情。
身旁的男人似乎等不及,车子一出地库,旋即疾速驶入滨海大道,直奔初祎的公寓。
门被男人一脚踢上,初祎只觉浑身一震,下一瞬,身体被男人吻着压上了墙。
黑暗中,她听见男人解皮带扣的声音,接着,是皮鞋被丢到一旁的声音。
初祎温顺地褪下牛仔裤,光着腿等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男人将自己下身脱到光溜,一手抬高初祎的一条腿,另一手的手指熟稔地分开初祎的内裤,手指往花芯探了进去。
一深一浅地抽插着。很快,花芯不断地涌出花蜜。
男人继续吻着初祎上面的小嘴,手在下面的小嘴上忙活着。
他似乎很满意初祎身体的情动,手的动作不断加快在加快,感觉到初祎花壁收缩得厉害,他立刻将自己滚烫的阴茎送了进去。
进去得并不顺利,他只先送进去了头部,手继续在初祎的阴蒂上揉弄着,待花心分泌出更多花蜜,这才缓慢地将整根阴茎挤了进去。
冷不丁被填满,初祎倒吸了一口气,双臂无力地攀在箫霈肩膀上,随着他的抽动而晃动身体。
没有高潮,也不舒服。
初祎皱着眉头,神情有些不耐。
箫霈空出的一只手去开了玄关的灯,暖黄的灯管像圣光一样倾泻而下,他看清楚了初祎脸上的痛苦。
“祎祎,放松。”他吻着初祎的眉眼说。
初祎艰难地点着头。
他抱着她,一路动到床上。
身体接触到软绵的乳胶床垫,初祎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
箫霈低头吻她的乳头,又吸又咬,一圈一圈地舔砥着乳晕,不厌其烦地连续刺激了大半个小时,待看到初祎脸上渐渐布满红晕,身体呈现一片妖娆的迷醉之姿,这才快速贯穿了她。
初祎口里哼哼唧唧的,像是舒服的呻吟,又像是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箫霈知道这是她高潮前的征兆,不由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直到初祎的花璧一阵收紧,狠狠绞着他的阴茎,绞得他动也动不了,随着她的高潮而泻在里头。
“呼……呼……”抱在一起喘着粗气的男女呼出粗重的喘息声。
箫霈的阴茎还放在初祎紧窒的花芯里,四周是他刚才泻出来的精液,初祎的体内很柔软也很温暖,箫霈渐渐的有些疲软了。
他撑起上半身,吻了吻初祎的唇,笑道:“抱歉,又忘记戴套了。”
初祎双手捧上他的脸,扬起脸回亲他,“别假惺惺了,你就没戴过。”
心思被拆穿,箫霈笑着坐起身,抽出几张纸巾垫在自己与初祎下身的交合处,然后扶着自己的阴茎抽出来,随即,一股浓稠的白浆被带出来。
初祎也跟着坐起身,看到湿了一片的床单,嫌弃道:“一把年纪了,弹药库还这么充足。”
“想要你给我生儿子,所以得省着点用。”
箫霈起身,抱着初祎到浴室泡澡。
初祎就背躺在他怀里,后腰贴合着他的阴部,安心地闭着眼睛休息。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身上拨弄着水,“顾曜真不是你前男友?”
纠结了一晚上终究还是问了,曾经最引以为豪的无所谓呢?
初祎笑笑,并未睁开眼睛,“确切地说,是初恋男友。”
“……”
那之后的几天,顾曜一大早给初祎来了电话,心急火燎地说:“初祎,你那男人有老婆的。”
初祎睡得迷迷糊糊,随意“嗯”了一声,“我知道啊,怎么了?”
顾曜在电话那头大吼:“你这是在做小叁啊!”
“……”
“快跟他分手!快!不然你在街上被老女人抓着头发打我不会帮你的!”
听到这话,初祎嗤地一笑,人也精神了不少,“好了,我知道了。挂了。”
电话挂上,一双重重的手臂就环了过来,低沉沙哑地问:”一大早是谁?“
“初恋先生。”
“……”
或许只有男人才看得懂另一个男人钉在自己女人身上那像狼一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自箫霈知道顾曜的存在,对初祎的占有欲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
在一起时,对初祎每个电话都要假装不经意地过问,回加拿大时,更是天天一到中国时间二十叁点就必给初祎打电话。
箫霈的这种占有欲让初祎很不舒服,她跟箫霈在一起,本来也只奔着一时快乐,责任感什么的,太限制自由。
而箫霈的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两年后的今天,她与顾曜再次见面,还差点上床,其实也跟上床差不多,只不过最后一步没完成而已。
在加拿大的箫霈如果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还能坚持每天提起结婚的事情吗?
初祎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时候的自己并不渴望婚姻,也不渴望与一个有过婚史的男人组成家庭。
即使箫霈真的很迷人。
——
本章是初祎回忆顾曜发现她与箫霈关系时的剧情,下一章回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