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前台妹子双手接过娄琛雨的身份证,登记好了之後还给她,又从里面搬出来一个黑色公文箱,“这个给您,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娄琛雨接过房卡,提着公文箱急匆匆地上了电梯。
开启520的房门,娄琛雨迅速走进去关上门,然後快速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屋子里没有埋伏,这才把公文箱放在床上开启。
公文箱里装有一个塑胶对讲机,一把塑胶直尺和一盒药,对讲机看起来和网上卖的那种玩具对讲机很类似,塑胶直尺就是普通小学生用的那种短尺。
娄琛雨觉得这肯定是组织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准备的普通民用通讯装置,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即便公文箱丢失,也不至於暴露组织的通讯密码。
至於这直尺,虽然长度看起来过份的短,刻度总共只有10厘米,但是,呵呵呵,娄琛雨冷笑,这对於它的用途来说,实在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至於那个盒子上写着【毓婷】的药,娄琛雨心里当然清楚那里面装的并不是紧急避孕药,而是一种剧毒的氰化物,只要一小颗,就足够在几秒钟之内杀死一名成年人。
不过,这个药并不是用来杀人的。
娄琛雨从药盒里拿出一小颗,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藏在牙齿後面。只要不咬破胶囊,即便误吞下去,药效都不会发作。
没错,这个药是用来自杀的。
娄琛痈绍清楚,像她这样的大美女,一旦失手被擒,活着落入敌人手中,那等待她的会是什麽样的悲惨命运。
深呼吸,冷静。娄琛雨告诉自己,那种事不会发生,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接受训练时早已养成的习惯。
况且,组织昨天交代任务的时候早就强调过了,今天这个目标并不危险,陵东市罪大恶极的首犯早在上个礼拜就已经落网伏法,今天这人只是一只漏网之鱼,而且早就吓破了胆,躲在这个宾馆里哪都不敢去。
不过,组织同时也强调了,就算再简单的目标也不能掉以轻心,娄琛雨记得很清楚,以前很多姐妹都是因为轻敌才失手的,栽在了那些看似完全不可能失败的任务上,至今还下落不明。
娄琛雨开启对讲机,调到第二频道,小声呼叫,“呼叫猎鹰,我是雨燕,呼叫猎鹰,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一二三,一二三,我是猎鹰,姐姐你是谁啊?”对讲机里小孩子稚嫩的童音传来过来。
“我是雨燕,猎鹰,你的变声器是不是调错了,完毕。”
“姐姐,什麽是变声器啊。”
不对。
娄琛雨想了想,把对讲机调回了第一个频道,也就是预设的那个。
“呼叫猎鹰,我是雨燕,呼叫猎鹰,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等了几秒钟,浑厚的男低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是猎鹰,你到大任务地点了没有。注意,不要在对讲机里透露具T地址和房间号。完毕。”
“收到。我到了房间,请指示接下来该怎麽做。完毕。”
“你的装备在厕所,穿好装备,开始行动。完毕。”
“好的,还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吗?完毕。”
“我可能被盯上了,你完成任务之後直接撤离,不要去和我汇合,完毕。”
“收到,你要小心。完毕。”
娄琛雨收起对讲机,立刻进了卫生间。花了十分钟搜寻,就在她快忍不住开启对讲机骂人的时候,终於在马桶水箱里找到了她需要的装备。
五分钟後。
隔壁521房间的房门被轻轻开启,一个穿着女王款全身镜面紧身皮衣,前凸後翘,曲线尽显的成熟丰满女性,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轻轻反锁房门。压低身子,一步一步往里间走。
这女人正是娄琛雨,她左手握着小短尺,右手握着一根黑色的皮鞭,像只猫一样压低身子,四肢着地,几乎是贴着地面朝前爬动。
女特工的搏击能力很出色,但她更擅长的是偷袭,她要在男人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可就在这时,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里间传来。
“糟了,情报有误!”娄琛雨大惊失色。
听到这不堪入耳的呻吟声,娄琛雨心跳飞快,心想组织没有料到目标竟然是和一名女性在一起,这可是情报工作的巨大失误。要知道这名女性可能是一位身手极好的女保镖,那对娄琛雨的任务完成难度是个巨大的提升。
从简单难度一下子提到了噩梦难度。
这女保镖和客户高到床上去了,还真是不专业啊。娄琛雨有些怒了,不过她知道这不是重点。
冷静,这时候一定要冷静。娄琛雨告诫自己。
要不要撤退?
可目标已经尽在咫尺,现在放弃的话,是不是太可惜了。
他们正在屋子里那做那种事情,会不会反应不及,也许是个机会?
再说了,自己为什麽就认定了那女人是个保镖呢?也许目标这几天憋坏了,忍不住召妓了?
组织的情报不可能预测他会不会召妓啊,这麽一想不就说通了。
娄琛雨的嘴角逐渐浮现出自信的微笑,她单独出战经验确实不如组织里其他姐妹那麽丰富,遇到意外难免慌张。可能是一着急就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实际情况说不定很简单。
娄琛雨耳朵贴着房门,听见屋子里女人y声浪叫,夹杂着男人的呻吟声逐渐在变大变急促。
娄琛雨突然想起组织培训她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男人射精的时候,就是注意力最不集中的时候。
所以,她只需要耐心地等着,等着,直到屋子里的男人突然发出几声连续的低吼。
就是现在!
娄琛雨猛地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快速往里一看,床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墙壁上挂着的液晶大电视正在放着岛国动作片。
“糟了,中计了!”娄琛雨全身冰冷,表情僵在了脸上。
下一刻,只听见一阵风声,她感到後脑遭到一记重击,瞬间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