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从前,聊以后。
姜柏想,好似从前没有机会与她话家常。
他听到外面有喵喵叫的声,声音由远及近。他起身往门外一看,那只小狸奴正乖巧地坐在门槛上,看到他出来就停止了叫声。
他冲那还躺在榻上的人道“幼清,外祖父派信使来叫咱们去吃饭了。”
卫珃听这话一骨碌就翻身下了地,低头趿拉鞋道“不是和阿翁说我们自己过去,怎得又叫人来。”
她出去一看没有看到林家的下人,就看到姜柏蹲在地上与坐在门槛上的狸奴大眼瞪小眼。她再一看,这不就是上午来的那只。她先是拉起来蹲着的姜柏,又将那冲她喵喵叫的狸奴一把抱在怀中,撸了两把它柔软的猫,道“原来是信使大人,失敬失敬。”
她对姜柏道“既然信使大人来叫我们,我们就过去吧。”姜柏称好。
两人出了门,卫珃不知道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噗嗤一声“霁和,你说上午这狸奴来院中是不是也是阿翁给它放过来的”
姜柏也想到了这一层,看向那乖巧的狸奴道“外祖父只是过于想你了,也是借这个由头与你说说话。”
桌上的菜色都是卫珃喜欢的,她也快回书院了,今日也是未来一年内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用来陪陪他们,让他们开心开心也好。
他们在林家待到很晚才回家,林徐氏送他们到门口“明日就不必来了,在家中收拾收拾东西,与你父亲也说说话,后日就回书院了。记得常给阿婆阿翁写信,学业虽然重要,但也要照顾好身体。”
卫珃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和阿婆也要保重身体。”
林徐氏点点头,继续对姜柏道“霁和没事的时候和阿琢多出去转转,不要成日闷在家中。”
姜柏恭敬答“多谢外祖父关心,我会的。”
林徐氏拉起卫珃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出来,“虽然你父亲断然不会缺了短了你,但这些是你阿婆与我的心意,你留着买些东西。”
卫珃看着她阿翁的举动哭笑不得,每次都要给她钱。
她只好收下,后林徐氏请辞。
回到院子已然深夜,阿渠和南风服侍他们洗漱后就睡下了。
南风与阿渠在窗外看到烛火灭了,就走了远些。南风忽地用肩膀撞了下阿渠的肩膀,脸上带着促狭的笑“不知道等会子会不会叫水你觉得呢?”
阿渠听这话面色也毫无变化,依旧一脸平淡,抱着手倚在墙上,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子道“这话以后莫要说,要被陆叔听到了看怎么罚你。”
南风讪讪一笑“嘿嘿,省得了。”
次日
姜柏收拾妥当正在整理身上的佩戴的墨绿丝绦。
一看床上的人还在呼呼大睡,他不由得失笑,真的是贪睡啊。
他让南风上前去叫她起床,“娘子该起身了。”那人轻微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声音扰了她的清净,随即翻了个身面朝里。
“幼清都快到晌午了咱们该回家了见安还在家中等你带他去乞巧会。”姜柏见状挥退南风,坐在床头对背对着他的人道。
乞巧节?
卫珃睡的迷迷糊糊的想,哦!是了!今日乞巧节!
还没从书院回来之前就听卫琢写信念叨这事,万一过了时间,他不得与自己生气。
那起床吧。
乞巧节有个习俗,已婚的郎君在腰带右侧佩戴或墨绿或深红的丝绦以求在今日能得婺女神保佑,妻夫和睦,来年得女。未婚郎君则左侧佩戴淡蓝、浅粉色丝绦,希望能在晚上的乞巧会上觅得心上人。
有夫郎的娘子,左手会系上一条缎带。用来给未婚的郎君分辨,以防那未婚郎君误喜欢上了有家室的娘子。
卫珃只好简单梳洗一下,再磨蹭真要到晌午了。她让阿渠与南风先去门口等着,他们要去主院与姜父道别。
卫珃简单与姜父说了几句,也没有单独嘱咐姜柏的话。卫珃上了马车坐了一会才问道“怎么没和父亲多说会子话。”
姜柏有些揶揄地笑了笑道“昨日交代了都差不多了,今日早些时候我去请安的时候也和父亲说了会子。”
卫珃张了张嘴,有些尬住了,好一会才接着道“卫琢怕是在家等着我们呢。不知道他收拾好没有。”
姜柏见她不接话而言他,偷偷笑了声。
一下车就看到卫琢在门口等候他们,今日卫琢打扮十分精致,卫珃摸摸他的头顶道“今日阿琢十分好看,定能在乞巧会上找到意中人。”
姜柏也夸赞“见安弟弟今日的打扮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卫琢有些腼腆地低下头道“我还小呢,要什么意中人。我一直在家陪着姐姐可好?”
卫珃对于这话已听习惯,家中就她姐弟俩,阿琢从小就黏自己,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好啊,那可得和郁爹爹说好。省得他觉得是我留你在家”
姜柏在后方看着他们,总觉得卫琢太过于黏他阿姐了。自己和姜梧好似一直也没有这般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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