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晓君!你是琼瑶笔下的小白花女主吗!”
蒙慧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这个男人身心已经不干净了,还留着他干嘛?就该把他揉巴揉巴,丢进马桶再冲入下水道然后流到太平洋,有多远滚多远好吗!”
“如果我说,我只馋他的身子呢?”蒙晓君眨了眨眼,俏皮地反问。
“蒙晓君!”这是今晚蒙慧雅第叁次连名带姓喊她,可想而知是真的气得不轻了。
“他的处子之身都给坏女人破了!已经不值钱了!还背着你跟坏女人搞叁搞四,这种男人就算倒贴都不能要好吗!!!”
“我可没有处男情节。”蒙晓君笑眯眯地看着语无伦次的慧雅姐,心里却是无比感激的,就是嘴上不饶人,“再说了,男人多出去磨炼一下技术,回来可以更好地伺候我,有什么不好吗?”
蒙慧雅:“!!!!!!!!!”
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君君,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魔鬼?”
冷静下来的蒙慧雅扶了扶额,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关于生气这件事,果然很费劲儿呢。
蒙晓君耸耸肩,十足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重活一世,但面临高考的压力却半点没有减少。因此与翁晖既可以亲密接触又没有责任束缚,反而成为一种最好的宣泄方式。щoo壹㈣.coм(woo14)
只是,她没想到两人的接触,会对他后来的选择有如此大的影响……
“我俩复合是在上大学之后了……”
…………
“有一说一,翁晖虽然渣,但他对你是真的用心了。”蒙慧雅又开了一瓶啤酒,如是羡慕道。
谁会为了谁放弃大好前程?至少他爱她,胜过他爱他自己。
“我知道。”蒙晓君放下手中的啤酒。
她不是贪杯的人,刚刚那一瓶都没有喝完。反观慧雅姐,已经喝了好几罐了呢。
“你们大学四年都在一起吗?”看到对方点头,她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难道你们从来没有吵过架?闹过分手?”
当然有。
那时大叁刚刚开学,她与翁晖的关系从起初的甜蜜期渐渐进入平淡期。翁晖一直挺忙的,因为他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要参加,国内的、国外的。常常一闭关,就是叁、四个月。
正巧开学不久,便迎来了实习期。他俩不在同一个班,自然不是同一个专业。她学的装饰设计,去了县城学习漆艺。而翁晖的专业是环艺(环境艺术),因此他们班去的是大城市看景。
这一分开就是叁个月,期间各种流言蜚语不断。尤其是在学校的贴吧内,某女生穿着睡衣夜闯翁晖宿舍,第二天早上才出来的传言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图有真相。
翁晖是谁?无论在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在大学里更不用说了。各大设计奖项拿到手软,堪称创校以来第一位艺术天才。
这样一位风云人物,怎么可能不受关注?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分分钟成为热门话题人物。
比如,一直很低调的蒙晓君。
大家自然对两人的爱情津津乐道。特别是翁晖高分放弃帝都的美术学院,反而委身于一座名不经传的大学。这样的痴心不悔,是多少女生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的美事儿。
完美如他,偏偏爱上一个长相普通,还没什么艺术天分的女子,不想遭到非议都很难。
可蒙晓君是谁?两世的磨砺早已练就一脸厚皮——任凭世人嬉笑怒骂,我自岿然不动。
但如今,她也破了防。
毕竟网上的照片铁证如山,她也懒得自欺欺人。因此发了一句“好聚好散”的短信给翁晖,便也不再搭理这些是是非非。
就这样风言风语地过了叁个月,等蒙晓君从县城回到学校时,流言已经消停了。她同宿舍的女生们都格外佩服她的淡定。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从小到大一直被恶意抨击,早就见怪不怪了呢。
这天,她与刚交往了一个多月的新男友看完电影,向学校走去。
新男友扯着她走到小宾馆附近时,磨磨蹭蹭地不愿前行。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蒙晓君当然知道他想干嘛。
前几天不是才去过吗?男人是不是开了苞都容易精/虫上脑?天天就琢磨这一玩意儿了呢?
心里一边默默腹诽,一边非常坚定地反手拉着他向校园走去。
还没到学校大门口,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叁个男生,把新男友猛地摁在地上,拳打脚踢起来。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等蒙晓君反应过来要上前阻止时,却被人狠狠地拽住了手。
“君君,我不在的这几个月,玩得开心吗?”
翁晖阴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有病吗?快放开我!”蒙晓君挣扎着要去救人。
他当然不可能放开她。不仅不放开,还将她一把扛到肩上,直接离开这里。
“翁晖!你又发什么神经?放我下来!!!”
无论她怎么叫喊挣扎,都被对方沉默地无视了。
一路扛着她回到他租房的小区,甚至在进大门的时候还遭到相识的阿姨们的热情吐槽。
“哎呀!小两口吵架啦?”
“小夫妻嘛,有点口角是正常的,回去记得好好说说。”
“就是就是!年轻人,别火气那么大!”
翁晖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忘微笑着一一回应:“谢谢阿姨们关心!今天是我惹君君不开心,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跟她道歉。”
“小伙子就是棒!”
“疼老婆的男生,以后肯定特别有福气!”
蒙晓君:“…………”
翁晖住这里也有叁年了。虽然平时她很少在这边过夜,但热心的阿姨们都知道他俩的关系。再加上翁晖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阿姨们都特别喜欢他。
所以,就算她现在扯破喉咙,也真的不会有人来救她。
如是想着,她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乖乖地任凭他拉着回到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