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挠着痒肉的安子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颊像是扑了胭脂般粉艳娇媚。她笑着喘着气说:“什么什么梁先生,你知道我没人要的啊就是炮友嘛”
闺蜜一脸惊讶,“兮兮你想男人了你说呀,你这幅身姿还需要搞什么炮友?”
“炮友多好啊,轻松自在,质高量足。要是能点赞我给他五星好评。”
“可你这是什么炮友啊,还追上门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也在华国也在B市”
“你呀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姚彤彤敛眉,“看他不像是好惹的,在B市明目张胆开着这么高调的车,还有什么助理秘书”
“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什么来历他不说我也不问。知道了又怎么样对吧?”安子兮微微一笑,“说不定再也不会见到了呢。”
走到的士站台,安子兮送姚彤彤打车回家。怀着孕出来她家里已经打了两个电话了。姚闺蜜把头搭在高些的安子兮肩上,撒了个娇,有点情绪地说:“成吧,你有什么要和我说,不要放在心里。当年你和那个谁哎呸呸,不提这个了。总之,我宝宝出来了你可要回来见我。”
“一切听领导安排!”安子兮稍站直身子敬了礼假装严肃的说。
把闺蜜送上了车,安子兮一个人跑到附近的两个商场好好逛了个遍。
这后半年来,实验室压力如有实质般千斤重地落在肩上,日子如白驹过隙般流走,她已经许久没有享受一个人买买买的时光了。
想来,她比许多人幸运,还没博士毕业就直接能进国际超一流的私人实验室,实验室拿的是美国国家的最高级别补助和投资,再加上各类比赛奖项的赠予,算起来她的工资算是美国的中高水平。
许多手术医师都没有她的钱包厚。
平时她“生活成本”极低,银行里的数字比较同龄人高出数十倍。
今天还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花钱的。
宁静斯文的女人挑挑拣拣,买了套上好的玉器给爸妈;买了两双JC的高跟鞋,一双给王小喻一双给自己。
这就快花去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了。
她提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纸袋走出了商场,想沿着旁边一条栽满高大法国梧桐树的侧路去另外一边寻找些老B市味道。
慢慢悠悠走着,一滴、两滴有水珠打在头上,安子兮扬起头看了眼灰蒙蒙乌云压城的天空。
下雨了。
快入夜了的时间,让一切更为幽静暗淡。
她在横街上快走了几步,发现前面有一间挺有格调的咖啡馆。
里面看起来灯光柔和,外面放着几套法式藤编桌椅,还有蓝白相间的大雨蓬。要是晴天,估计是个拍照发圈的好地方。
小跑过去,安子兮有些狼狈地站到了咖啡厅外的屋檐下。先踏了两步站到台阶上,又低头用那只没提东西的手拍拍身上的水珠子。
唉,这个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不要越下越大了,今晚回去很惨烈的模样。
横街上车辆稀少没有的士经过,而美国“村里”回来的人表示不懂怎么拿手机叫个快车
这就尴尬了。
要不进去喝杯咖啡?
她低头想,看了眼手里的礼盒。
这个时间点喝咖啡晚上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总比站在这外面寒冷潮湿地过好吧
这次着凉了,痛经便会来得更加猛烈了。
正呆呆低眉想着,忽然之间,一双意制手工皮鞋步步出现在视线里。
淡淡烟草香味的气息正在逼近。
一切像在用慢镜头播放某部老电影:晦涩昏暗的背景色调,调和着周围白得发棕的梧桐树树干。氤氲朦胧的水汽弥漫四周。安子兮抬眼的过程,是让自己视线遵循古老奇妙的节奏,缓慢而清晰地将身前人的完整模样从下至上地印进视网膜之中的过程。
——从修长严肃的裤腿,滑到劲瘦结实的腰身;
再轻轻掠过白衬衫最上方那颗纽扣处,有性感清晰的喉结;
最后落入他深邃如烟般的眼眸中。
风光霁月的男人穿着修身的订制西服,外面套着一件没有纽上扣子的深色大衣。正一手撑着黑色的大伞挺直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副硬派权贵的禁欲模样。
伞的另一半遮到了安子兮的头顶上方。
凝着女人瓷白的脸颊,男人想起了某年雨夜里他在俄罗斯打猎时碰见的一只小白狐。
柔软洁净,又可怜兮兮。
惯常冷漠的眼角难得露出一丝柔意。
安子兮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盈盈的眸子望进他的,
“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