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突发奇想洗了个澡打扮了一番,躺在床上对着社交软件上划帅哥,上铺的室友指着她手机屏幕喊,“帅的,帅的,就这个。”
唯一的印象就是,确实是大学城里普通帅哥那一挂的,隔壁商学院的,穿个白t,斜挎着包在大学城附近的宾馆门口等她。见了面还礼貌地打招呼,给她带了杯奶茶。许筠那时候书包里还背着砖一样厚的外科书,打算结束之后顺路去隔壁咖啡馆熬通宵,她脑回路清奇到林岑安觉得不停发笑。
“什么感觉?”林岑安爬在她腿上,脸贴着她柔软的腹部。嗯,感觉,许筠思前想后,她记得当时自己从包里拿出套递给他,对方应该没约过这种随身带套的姑娘,并且她还十分欠打的在他脱了内裤之后打量了一番,欠儿道,“哦,应该合适,我按中国男性普遍长度买的号。”“不是说初夜要给最喜欢的人?”林岑安闭上眼睛,想象女孩穿着纯白色内衣,却故作成熟躺在床上的模样,不免嫉妒了一下。许筠笑着揉他的头发。“哦,我把感情和性分得很开,你爱得要死要活的对象可能是个阳痿,跟你做爱爽飞天的人或许是个陌生人,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你。”
说到第一次的感觉,她还是幸运的,不能鼓励约炮,但她确实碰到了愿意做足前戏在浅插深插,试探着进去的人。对方操弄了几下只是说紧的他头皮发麻,许筠唯一的感受就是比来姨妈痛多了。她没有小说里所谓的见红,所以对方也压根看不出她是不是处女,所谓处女膜在医学上确实存在,但对许筠来说可以但没必要。
就半个小时,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问她要不要留个手机号,许筠摆摆手,他递过来一支呛口的烟,这是唯一教会她的,也是最爽的时刻。ℛǒǔsёωǔ.ⅽⅽ(rousewu.cc)
“后来呢?你说谈了好几年的那个初恋男友。”他抚着她的长发,他喜欢她那股倦意和懒散,抱她在怀里也只觉得酥软发麻。
提起前男友,估计icloud里还有他没删干净的照片,那段时间在加州他们一起住在尔湾附近的独栋,他是个视金钱如命的内卷狂人,在大学读亚洲人最爱的经济学,每天思考的就是如何一边刷到最高gpa,一边节省时间在外面找含金量最高的实习工作,然后成功移民政策最宽松税收最合理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跟许筠这种半理想主义的科研民工格格不入。
他们那段时间的性爱生活规律但是无趣,每周五晚定时一次,他虽然器大活好热爱健身,但那种过于井井有条的生活,许筠略微不适应,于是没过多久他毕业提出去德国移民的时候许筠就搬出来了。
“总而言之,”她手里晃着半杯红酒,脸上晕着微醺的酒气,像是刚从木桶里泡了温泉般发软,“我虽然表面上披着医学博士的光鲜外皮,但是打心底里是一个放荡且不愿意负责任的人,科研是我亲老公,谁想夺走都不行,但男人,可以睡可以爱也可以不要。”她说完之后,立刻想到第一炉香里把责任避之如虎狼,用短暂的快乐搪塞女主的一号渣男乔琪乔,心虚地闭上眼睛。林岑安沉默不语,眼睛湿润,觉得胃在抽痛,不爱被她说得过于轻松,他挑着眉故作轻松,“那我呢,我爱你,筠。这在你看来无足轻重吗?那么孔教授呢?”
“岑安。”许筠觉察到男孩的不快,意识终于清醒了些道,“你是理解我的。但爱只是短暂的,我不能拿爱来留住一个人,你也不要试图拿爱留住我。”她双目迷离,低下头嘴唇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
此刻孔宸南正站在这家酒店下抽烟,他不确定上面的两人进行到什么地步,许筠的一切像是地狱深渊的低语,在耳边勾引他走近。斜靠在门口白色大理石柱边,松垮地从西装裤里扯出白衬衣的下摆,他皮囊漂亮,有几个小姑娘在不远处看他,他扬眼看,掐掉烟头抬手扔进垃圾桶,笑而不语,都能当她们叔叔的年纪。
“房间号?”他定了定神,发短信给许筠。许筠从一旁拿起手机,突然变得期待起来,她毫不犹豫打下数字:1280。她理了理胸前的碎发,勾下肩带,林岑安第一次从许筠脸上看到一股张扬的媚态,她勾起他的下巴,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宝贝、我们来和他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