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巷子附近的广场学跳舞,天气是热了些,但依旧打压不消他们想跟紧时代的热情。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随意没送你回来吗?”温情惊讶知夏是孤身一人回来,她的神情不太好,怔怔地看着地面发呆。
“知夏?”她拍拍肩膀,“怎么了?”
看她有些精神恍惚,温情不放心,过来探她的状态,“是不是中暑了?”
知夏摇摇头,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脸。
我有些累就先回来了。
“好,那你回去休息休息。”还是不放心,索性跟一起跳舞的人说自己不去了。
随意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临近傍晚了。
他支起身子看着熟悉的房间,脑子里回想起来自己被灌酒的场面。
“这一帮没良心的。”头还是痛的厉害。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微信给知夏发消息:【知夏我头疼】
过了半天也没有回复。
他又连续发了好几个委屈巴巴的表情,舔了舔牙尖等对方的消息。πyцsнцwц.ⅽóⅿ(nyushuwu)
下一刻手机就滴滴亮起,手机清冷的光照在他脸上,随意的面色在看到消息之后沉下来。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知夏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一回来就窝在房间里,跟前一晚激动的心情不同,她本来以为随意会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承诺,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离开。
可没想到……等来的是另一个结果,还是从别人口里得知。他所谓的有话说,只是想告诉自己,他要去体大,他要抛下自己。
只不过他还没组织好语言而已。
过了许久,手机铃声停下,她拿起在一旁充电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失了神。接起来又有什么用,她连半个字都没法跟他说。又想起昨晚随意发来的消息,他说他头疼,不知道今天好些了没。
紧接着下一秒,微信就弹开视频聊天,她慌张着要去掐断,却不小心按到了接听。画面里,随意站在门口,身后是一些多事的邻居,他们对着小伙子一大早就站在人家门口这件事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一看到知夏,随意就捂着镜头拐出了小巷,他靠着角落的水泥墙上,凉意通过背部浇灭他的灼热。他看四下没人,才松手看着屏幕。没想到那边早早就已经挂断,信息停留在已通话0.03秒的界面上。
随意粑了粑短发,回味着刚才知夏的模样,一大早她可能还没睡醒,眼神有些放空,穿着睡觉的吊带裙,她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发育极好,该长肉的地方一样没少。
想着想着,他有些燥热,可再打过去就被对方挂断了。
好,很好。她现在连话都不想听他说,真是好样的。
随意后槽牙有些痒,看了眼她家的方向,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了,可他内心的气愤散不了!看了眼她给自己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什么叫不要再联系了,他不准!
地下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交错闪现的灯光让人眼前一黑。温子安捂着心口,这种强烈刺激人心的地方,自己实在适应不来。
他穿梭在人群里费力地从一群疯狂的男女里面找随意。打他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不多时,身后有人抓住他的肩膀,他回头,就看到卫冬他们。
这里光线又暗,想找一个人太难。
角落的沙发里,黑衣男人大口大口干掉啤酒,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很多,他脸色涨红地给自己又开了一瓶。
“随意!”温子安怒着叫这个麻痹自己的男人,走过去,“如果你再这样堕落下去,我们想帮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随意左右看看,确定她在跟自己说话,“什么忙?我不用帮忙。”
看着他喝的这么猛,温子安去抢他的酒,“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去解决问题,就是因为你看事情总是用自己的角度,知夏才受不了你!”
随意忽然停下动作,把酒杯往地上一砸,他咬着牙,“我不像男人?我不顾及她?我他妈就是太顾及她才会给她随意践踏我的机会!”
说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随意?果然我的名字就是起的太随意。”
见他拿着桌上的酒瓶又要往嘴里灌,温子安看不下去,一把抢过酒瓶骂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缺德事!你还有脸怪她!知夏对你已经够包容的了!”
“缺德事?”他酒醒了大半,抬眸看着面前呼哧想生吞自己的温子安,“我……做什么了。”
“你他妈昨天搂着别的女人亲,你说知夏还要不要理你!”
听到自己好友嘴里说出的话,他第一时间震惊,但马上暖意涌上心头,勾着嘴角笑,“那你的意思是她看见了,才说不要理我的?”
“废话!没阉了你真是对你太仁慈!”卫冬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做事总是不着调,本来以为谈了恋爱能够有所改变,没想到喝了点酒就本性暴露。
随意单手撑着下巴,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味着知夏那句“不要再联系”。随即笑出声来,原来小白兔吃醋了。
“当时知夏回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他抬头看着对面的一伙人,他知道,自己的兄弟肯定会帮忙把老婆送回家。
“随意,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渣男,都这样了你还关心她什么表情?”温子安气不过,半开玩笑半认真给了他一拳。
“说说吧,我特想知道。”他饶有兴趣,想知道一向平淡不自知的知夏除了安静还能有什么反应。
温子安白了他一眼,“当然巴不得当场活剥你。”
没想到他听了反倒心情大好,岔开长腿躺在沙发座椅上,这两天沉闷的心情也随之消散。
瞥了眼桌上依旧暗着屏幕的手机,他起身,“走吧。”
“去哪儿?”
“当然是把我的爱情找回来。”
知夏出来丢垃圾,夜晚的巷子空荡无人。她庆幸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感情这场游戏,她从来没有玩明白过。以前是,现在也是。
回想之前随意陪着自己的那段时光,她有些茫然,现在想想,那种被人独自留在陌生坏境的绝望仍然让她瑟瑟发抖。
把垃圾小心地放进巷口的垃圾桶,她一转身就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刚想有所动作,看清对面的人是随意,她下意识后退,鞋尖刚着地就被人抓住手腕。
月夜皎洁,夜色如水。他就站在那,眸底轻轻荡着笑意看着她,“知夏,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