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 - 第50章

「因为我认为，小瑜并没有「实质」的威胁到那些妻子们，对那些妻子们来说小瑜仍然是个酒店公关而已，她们或许嫉妒，可是小瑜的职业身分很难取代她们身为妻子的保障跟权利。我猜会去光顾小瑜的男人心态大概都是这样吧…他们有可能真的会想把小瑜娶过门吗？光是我前夫…我们离婚时谈了很多话，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宣示过他爱上小瑜，他只是跟我坦承他从没真正爱过我。
男人们跟小瑜的关係连外遇、偷吃、噼腿都不太成立，多纯粹就是喜欢花天酒地，那说起来就是交易的关係罢了。虽然我知道了妒意会让人做出恐怖手段，可是那些贵妇们…我相信她们不会为了爱做出这种事，因为她们也并不真正爱丈夫，唯有关係到钱才会让她们使出这样的手段。」夏祤婕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瑜根本威胁不到她们的金钱，男人们都只会把小瑜当个外面的小妾，不会真的把小瑜娶过去当妻。」任筠臻说。
「嗯嗯！更何况去重伤小瑜对妻子们来说其实没意义，要防的根本不是小瑜，是酒店公关们。就像那时候我知道小瑜是酒店公关后我挺心灰意冷的原因之一便是我前夫不是爱上小瑜，他是爱上酒店公关们，等哪天他不去找小瑜也不是回到我身边，而是寻另一朵花去了。再怎么愚笨也不太可能想到要去伤害小瑜，风险太高以外，根本没有好处以及真正去掉心头之恨，毕竟除掉一个小瑜还有好多好多酒店小姐。」
「你这么说确实挺有几分道理，如果排除妻子们范围就缩小许多了，那你认为是同行吗？」萧梓凉问。
「我只认为不是妻子们，是不是同行我就不晓得了，还有一点我不认为是妻子们的原因，那就是凶手并不是想置小瑜于死地，看起来也不像是警告或惩罚，凶手的用途是想让小瑜痛苦，残废比死亡还要痛苦，所以我觉得…小瑜不至于让那些妻子们感到痛苦，因为小瑜并没有真的让那些妻子们失去什么，妻子们去找她碴只是因为嫉妒生气而情绪发洩。」
萧梓凉挑挑眉说：「有意思，因此你认为凶手感到痛苦是来自于令瑜，这是更针对性的单一目标，所以凶手也要让令瑜痛苦。」夏祤婕点点头。「你没跟令瑜说吗？」
「我……不太有时间同她说。」夏祤婕眼珠子心虚左右两边飘，两人的空间独处时间老让那隻大色狼纪令瑜拿来做些荒淫无耻的事了，再说，就算夏祤婕想到要跟纪令瑜聊聊这些，也总是很没用又轻易的让纪令瑜撩到心神沉落情浪慾海深处去了。
这时纪令瑜如厕回来，萧梓凉将夏祤婕的见解阐述过一次给纪令瑜听，起初纪令瑜只是面无表情沉默的切着主菜菲力牛排，待她吃上几口后拿起红酒饮用一口说：「我心里头有数了。」
「咦！？」萧梓凉跟夏祤婕惊愕看着纪令瑜，只见纪令瑜转头看着夏祤婕微笑说：「我宝贝真聪明。」
「你至少也要确定才来夸奖我…」夏祤婕脸红说。
「虽然我曾经怀疑过，因为凶手肯定是知道我住哪的才有办法沿路跟着我，只有一个人知道。」
「这事你怎没说咧！？」萧梓凉讶异问。
「我忽略了，一来我认为她应该也是过得不错，可实际上我也好几年没有她的消息。二来我想着若是她的话干嘛不早一点这么做？现在仔细想想她会逮到机会是因为那时我是往祤婕家方向去，我被撞的地方就在祤婕家不到两公里远，祤婕家方圆5公里内都是住宅区，没什么人潮车流。否则平时我出门都是往市中心开，她若逮到我出门难以有机会。」
「她是谁？」
纪令瑜暂时没说请服务生拿了纸笔写上名字跟一些她所知的资讯递给萧梓凉说：「再叫私家调查员去查一下这女人，她是我的医学院同学，就是她拉我进去脱衣舞孃的。」
用完餐后4人说去山上看个夜景，去的路程上夏祤婕说：「好像我若不主动问，你都不会想到要主动跟我提起你的过去。」纪令瑜沉默开车。「老实说有时你还是让我觉得好陌生。」
「抱歉。」
「这也不是什么抱不抱歉的事，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心情与感受，也许你会觉得我有何好奇想知道的事问你就好了，但你不会想主动让我知道更多你的事情吗？也别说什么过去都过去了，我想知道什么样的过去点滴造就了我现在的女人……这点你跟我比起来就好被动，还是说提起什么会让你难受的吗？」
「还好。」
「嗯，我是想着如果提起会让你难受的你倒可以想到再跟我说没关係，只是至少也让我了解一下提起来是会让你难受的，那么我也能从中了解认识你多一点，就是那种－哦！原来我的女人提起过往会不太好受，我明白了－起码也让我明白到这一点吧？又如果说起来不好过我也希望你可以慢慢试着跟我说，这么一来也能让我感受到自己在你身边是有更多价值跟用处的，不光只是要跟你谈情说爱还有……做爱而已。」纪令瑜勾起了嘴角，夏祤婕脸红了一下。「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纪令瑜右手掌控方向盘、左手撑头看一眼夏祤婕的角度姿态格外撩人并带点帅气的说：「这么快就像我老婆了是嘛？」夏祤婕听了脸更红但傻笑出来，纪令瑜看了就莞尔，换左手操盘的把右手伸过去挠挠夏祤婕下巴说：「是绝对出得了厅堂，但就是还有那么点上不了床。」
「别上呀，你都不要来我的床上也不要把我丢到你床上。」夏祤婕没好气说，却还是喜欢纪令瑜这样挠她下巴，挺舒服的。「那么你是认为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好提吗？」
「倒也没，正确说起来我没很认真想过要说还不说，只是我没说而已。但抱歉，我不知道这会给你我很陌生的感觉，让你有这样的感受是我的错，我没想到那么多，因为我想着那不重要。」
「奇怪，你明明就很乐于听我跟你分享我的事，好像我的一切对你来说都很重要，怎么你却不认为我也会觉得你的很重要？难道我给你的感觉是不在乎吗？」
「也不是。」纪令瑜侧头想想后说：「不管我俩是深渊还是明镜，更或者是一黑一白，我都情愿融入你的。」
夏祤婕扁起嘴巴看着纪令瑜如此感性的侧脸，有股感动想哭的说：「你才想当我老婆吧？」逗得纪令瑜笑了出来。「好呗，那你要跟我说那个她是谁了吗？」
「她是我的学姐，也是因为家境关係而做脱衣舞孃，早了我1年，其实付给我房车的男人本来是包养她的，但因为我的出现让那个男人转心了，我跟你说过本来我不想接受包养的原因是太噁心了，其实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学姐。但就像我说的财迷心窍，我背叛了学姐。我们有因此争执过，她觉得我忘恩负义，竟然跟她抢男人。那时我火气也焰，讥讽了她几句，就算我拒绝那男人，那男人也已经对你不上心了，你的失去是定局了，既然如此我干嘛不要收？」
「我不认为这是背叛呀，这是公平竞争吧？」
「果然就是你的直接想法呢。」纪令瑜笑了笑说：「公平竞争是对君子说的，但世界上多得是小人，我说的小人不是指都卑劣的，而是，君子好比是圣贤，小人则是普通人。」夏祤婕点点头表示了解。「我也是个小人，所以我讥讽了她，其实我大可以不要多说那些话，也不应该说那些话。反正我们后来就闹翻了，没多久她就离开，我也没再见过她了。」
「那你既然察觉到只有她知道你住哪，应该要很快发现到她是最有嫌疑的吧？」
「就像我说的，我忽略了，她也是医学院的学生，我就顺着正常逻辑想着她就当医生去了，完成了她的学业跟梦想，需要对我再怀什么仇恨吗？没想到我跟她根本没再见面，她到底有没有当医生其实我不知道，人生遇到什么转折我也不知道。」
「好吧，我希望就是她了，我也能安心点。」
「我死了你会为我守寡吗？」
「我才不要跟你聊这个话题呢。」
「你会在我遗照前自慰吗？」
「我哭都哭死了还自什么慰啊！」
「哎呀~怎么我留给你的只能是悲伤的眼泪呢？」纪令瑜笑了出来说。
「那我死了你开party吗？」夏祤婕没好气白了纪令瑜一眼说。
「我会跟你一起去死。」
「…………你还是开party好了。」夏祤婕捏着纪令瑜的脸说：「不准再讨论这种话题，我知道你没忌讳，可我有。」
「是嘛？见你在床上本来也有不少忌讳，现在倒也是挺想开了而把腿越张越开了。」
「是呀是呀，被你通开了不少。」夏祤婕说完脸爆红，但她宁可纪令瑜跟她讲这些正经负八百的事也好过死不死的。
「话说回来，我佔用你的时间会不会太多？」
「干嘛突然想这个？你腻了吗？」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那话再说这个，我让你没安全感吗？你怎一噼头就是想到这个？」夏祤婕没说话的看着前方咬咬下唇，纪令瑜也沉默一会儿后问：「祤婕，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活到现在从没有过何谓腻的感受，我还会有感到无聊的时候，虽然很少，因为我很少再重复做同一件呆板的事也极少没事做。」夏祤婕才又看向了纪令瑜。「我想这是我的不对，我话说得太少，以至于让你还不够了解我，只是，像这种「感受」方面的事我没遇到事情也不晓得怎么跟你讲起，我希望，从今天开始就算是你的胡思乱想、无理取闹的也要跟我闹跟我说，我才会知道我忽略了什么，我真没有心要让你感到陌生或刻意隐瞒你。」纪令瑜说到这又侧头想想说：「而且，我也真的独身太久了，虽然我很会交际，也很懂摆平那些客人，但你才是我第一段亲密关係的伴侣。」
夏祤婕感到惭愧的转身过去轻搂住纪令瑜肩围说：「对不起…确实是我乱想了一下，也确实我有一点不安全感…不晓得你能不能明白，越爱你我就越害怕会失去你…」
「我能明白，我也不会想失去你，但不要害怕，遇到你以前我从没花过一秒想过跟爱情有关的事，因此我到底属于专情还是花心的我自己也定义不了自己，可是至少我很明白自己一但要什么，我就会想拥有到最后，我的最大弱点就是慾望，而你就是我的慾望。」
「那我跟一千万美金掉下海里你会先救哪一个？」纪令瑜闭上了嘴巴回答不出来，夏祤婕掐着纪令瑜脖子前后摇晃着说：「纪令瑜！你竟然回答不出来！」
「至少我也没回答是一千万美金…能不能都别掉落海里只是掉到一个大坑里而已？」夏祤婕变成乐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