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做好事不留名,酷到了极致。
欧阳笑笑曾推断过那人是谁,可怎样也猜不出来,有时还会故意让自己遇上危险,逼得那人不得不现身。趁着救她的时候,她也研究过,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双满含恨意与纠结的眸子。
似曾相识,却总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期间,欧阳笑笑去过左相府一次,但是被人给挡了下来,就算她拿出那块腰牌,左相府的人也没放她进去,只是礼貌的将她请走了。
“切!不见就不见!”
欧阳笑笑挠心挠肺的往回走,她好不容易摆脱那群跟屁虫,找到机会来这里,没想到居然吃了闭门羹。
慕容子墨,你个该死的魂淡!
一边走,一边咒骂,就差没将慕容子墨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
走着走着,她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脑海中总是不自觉播放着最后一次见慕容子墨的场景。从楚搂一直到山顶,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细细的过滤了一遍,越想越觉得那晚的慕容子墨很奇怪。
从急着将她带离楚搂,到山顶时迫切的要了她,再到最后分别时,身后那深情而隐忍的注视……
当时,她并未多想,可如今回想起来,总感觉不对。
像极了……诀别!
该死!她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如果慕容子墨是皇帝的人,三番四次帮助她,而且和她走得这么近,皇帝不会想不到让慕容子墨从她身上套取设计图,可那晚慕容子墨闭口不提图纸,还将她带离鬼畜身边,为的,无非是换取一点独处的时间。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算是情之所至,至少她并未排斥。
她真是个猪脑袋,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脚步一转,再次向左相府赶去,再又一次被婉言谢绝之后,欧阳笑笑果断的找到一处稍矮的围墙,开始她的翻墙大业。
“他不希望你见到他现在的样子。”刚将衣摆塞进腰带,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吓了欧阳笑笑一跳。
“你丫的走道没声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像是想到什么,讨好的凑了上去,“那什么,你知道他不想见爷,也一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告诉爷呗。”
“你想知道?”宇轩眼中掠过一抹复杂,在她坚定的点头之后,右手抓住她肩部的衣服,纵身一跃,两人就已经到了左相府内的一棵大树之上。
大树正对着主卧开启的窗棂,他们所站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主卧内的情况,慕容子墨却看不到他们。
一阵风吹起,大概是觉得有些冷,慕容子墨稍稍向床内侧坐了一些,正好让欧阳笑笑看见被褥上残留的点点血渍。
“看见了?”宇轩讥讽的勾起唇角,因为慕容子墨已经内力尽失,他也不用担心他会听见,就这样问了出来。
“唔,原来还活着。”
“你……!”宇轩差点没被气死,什么叫原来还活着?
余光见慕容子墨似有所觉,侧首向这边望来,心下一惊,提着欧阳笑笑一个闪身,两人就消失在了王府之内。
出了王府,他就随手一丢,欧阳笑笑一个灵巧的转身,才避免了跌落在地的命运。
见此,宇轩眼中快速闪过什么,又很快掩藏了起来。
“说说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抬手将别在腰间的衣摆放下,稍稍整理之后,才抬眼问道。
“武功全失,全身筋脉尽毁,从此再不能习武,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宇轩邪肆的挑起眉梢,平凡的面容,总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佞与危险。
这么狠?!
欧阳笑笑一愣,死或许很容易,但筋脉尽毁,从此再不能习武,这对于慕容子墨那种天生骄傲的人来讲,只怕是生不如死。
眼帘缓缓的垂下,再抬眼时,眸中已再无波澜,“怎么才能修复他的筋脉?”
“修复筋脉?谈何容易?”宇轩嗤笑一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收住了笑意,“这世上或许有三个人可以办到。”
“谁?”
“医仙,毒医,国师。”
呃……那老家伙医术这么高明?连毁掉的筋脉也能修复?!
欧阳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凝眉道:“国师?他也习医?”
“国师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传闻,他能生死而肉白骨,更能看透过去与未来……”
宇轩每多说一句,欧阳笑笑嘴角就抽搐一下,为毛她越听越像是神棍呢?还能看透过去与未来,擦!
“那什么,他是不是经常说,天机不可泄露?”
“你怎么知道?”宇轩一怔,继而皱眉,“你认识国师?”
“不认识。”谁要认识神棍?天机不可泄露,这话也就骗骗这些迷信的古人,跑现代去讲,一块招牌砸下来没一个相信的。
“医仙在那里?”毒医行踪飘忽,连洛寒都不十分清楚,等他赶来京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能当替补人员。
“没有人知道医仙在那里,有人说他已经回了药谷,有人说他已经仙逝,也有人说见过他的‘九转金针’现世,但都没有确切的说法。”
担忧的宇轩没有发现,在他说出‘九转金针’时,欧阳笑笑就像是被什么给打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九转金针,医仙?什么东东?!
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九转金针和医仙,到了嘴边就将话给咽了回去,这个男人敌友不明,现在问这些,除了多暴露自己一点,没有任何好处。
医仙下落不明,毒医行踪飘忽,唯一剩下又比较好找的,就只剩下刚刚出关的国师。
要去找吗?
“你应该知道国师在那里吧?”欧阳笑笑试探着问道。
“你想去找国师?”宇轩眼中快速划过什么,嘴角突然弯起一丝笑,冰冷而邪肆,却是让那张平凡的面容变得鲜活起来。
见鬼的!她刚才居然会觉得这人很美?
欧阳笑笑用力的甩了甩头,一定是最近熬夜研制解药给闹得眼花了!稳了稳心神才道:“爷想,你应该知道国师在那里。”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