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慎重考虑我的提议──远离你们不该触碰的人。”
远离……
远离她……
远离何乐乐……离多远?一步够吗?不再触碰?再也摸不到她的小脸、亲吻不到她的唇、再也不能抱她?
心脏如同在冷冻後被人攥成一撮粉碎的残渣──“你并没有告诉她合同的真相,为什麽?”季节尽力维持着最後一点骄傲。
“……她不想恨任何人,我也不想给她恨任何人的理由。”
“呵……”季节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直到违和的泪水汹涌而下笑声也没有丝毫减弱。
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他遇到了一个──以“她”为思考原点的男人!
“季节?”
身後卧室门响的刹那,季节站起身,“申屠,算我求你,不管她又哪里惹到了你,放过她,无论如何,她是我惟一真正爱过的女人。”
说完,季节走向房门。阮麟随後缓缓起身,目光有些浑浊的他却不是走向大门而是走向何乐乐所在的卧室。
听到季节放纵又怪异的笑声,何乐乐终究放心不下,偷偷开了门却没有走出去,结果就看见阮麟突然走了过来,推开门低头凝望着她。
“阮麟,怎麽了?”
看着她关切的小脸,阮麟狠狠拥住她掠夺了她口中每一滴津液,吸干了她肺中最後一丝氧气,吻到她窒息地胸口火烧一般疼痛,疼地忍不住哭哼出声,他才不舍的放开她。
“对不起……再见。”
“嗯?”
再次轻吻她红肿的小嘴,阮麟抵着她的额头,“我爱你,别恨我。”
没等她有所反应,阮麟转身越过停在门口的季节走了出去。
何乐乐乐走出房门,不解、担心、恐惧……
“你们……”
“抱歉,我做不到。”秦之修也站了起来走到何乐乐身边,“就算强留在她身边会让她痛苦,我会陪她一起痛,因为……我若因为离开她而死掉,她也不会幸福。”
秦之修的一番话听得何乐乐更加糊涂!l跟他们说了什麽?什麽离开她?什麽死掉?
“人和人和人之间……”
放在墙角茶几上冲电的手机突然响起。何乐乐走过去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何乐乐,请问──”
“何乐乐?呵呵……还是何欢好听一点。”
“……”
“怎麽?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可是你──”
吱──砰!
刺耳的刹车声和金属碰撞声从楼下传来,本就在窗边的何乐乐反射性低头望去──“阮麟!”
作家的话:
手机码地异常艰难……
☆、(11鲜币)第269章人生如戏
他错了。
他看准了阮麟的负疚、看准了季节的不自信,但错估了……他们对她的用情之深。面对这样的感情,她不可能──黎以权压下所有的愤怒,望向秦之修怀中的何乐乐。
她不可能无动於衷!
该死的不可能!四个月、四个月的时间,他比他们早了三年,多了三年的时间,却生生晚了四个月!
“妮子啊,案子上小心谨慎是好事,可感情上你要是太小心了……一旦错过点什麽,可能会没有机会挽回哦!”
知子……莫若母。
阮凌和宗介然从病房中走了出来,何乐乐立刻从秦之修怀中走了过去。
“阮麟怎麽样了?”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你玩死的。”宗介然冲何乐乐摇摇头,转身离去。
“宗医生!”什麽玩死?不是没有外伤吗?难道──“我哥没事。”阮凌拦下何乐乐,低头看着她──这个让哥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流泪的女人,纵然千般理论在大脑,他却无法说出任何其他的话。
“我哥有话对你说。”
听到阮麟没事,何乐乐总算松了口气,“那我进去看看他。”
何乐乐刚要开门,倚在门旁的季节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怎麽了?”何乐乐问道。
季节深深凝视着她略带愁容的小脸,“我……等你出来。”
何乐乐伸手揉了揉他蹙起的眉心,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和秦之修,最後望了眼不远处默然静坐在墙边的黎以权和申屠默。
l到底跟他们说了什麽?
“等我。”冲季节和秦之修说了一句,何乐乐开门进了病房。
申屠默皱眉,黎以权苦笑。
病房里,护士正调整着病床,阮麟垂着眸安静地坐着,除了脸上没什麽血色外看不出有太大的问题。
“没事吧?”
阮麟摇摇头。
“怎麽刚起步就开那麽快?小区里很多小孩子到处跑的。”何乐乐忍不住责备道。她当时在楼上看得很清楚,刹车印旁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很明显阮麟是为了躲孩子才冲上了矮花坛撞到了围墙上。
阮麟抬眸。
撞上墙的一瞬间,他想过死亡。如果就这麽死了,那麽她知道真相後还会恨他吗?会不会希望他活过来再杀他一次?她会为他哭吗?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吗?
会吗?
带着这些问题醒来时,他只知道──他不想死。纵然会被她憎恨、纵然再也无法拥抱她、亲吻她,他也想活着。活着接受她的恨,穷尽一生……做他可以为她做的一切。
“护士小姐,请你们先出去一下。”
何乐乐看到阮麟让护士出去,连忙看了看他周身,“没关系吗?不需要护士一直照看吗?”
“乐乐。”
“嗯?”
“我爱你。”
何乐乐微愣,有点羞涩有点无奈地晲了眼他的俊脸,“干嘛啊,大难不死变这麽肉麻?好好休息吧,床的遥控呢?”
“公寓的管理员……并不需要出卖身体。”
何乐乐找遥控的身体顿时僵住,“……什麽意思?”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翟飞云给我们找的‘通房丫头’。”
“……”难道不是吗?
“‘通房丫头’只是一个玩笑,而我……”阮麟自嘲地苦笑,“我当了真,他们看我碰了你,也,以为你就是了。”
玩、玩笑?
热,好热。血液仿佛沸水般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皮肤灼热地犹如下一秒便会融化。
何乐乐僵硬地扯扯嘴角,“你、你是说,我应该只是一个正常的公寓管理员,却、却因为一个玩笑,做了三个月的公用妓女?”
阮麟攥紧双拳。
“呵……原来、是这样……哈哈……我、我就说,怎麽可能有这种事?哈哈哈……”
“乐乐──”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何乐乐陡然寒下眼眉。
“你、差点被绑架那天。”
“那天……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