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这些人不再把她当成是谁的替身,只以为她是钓到凯子的心机女人。
时锦没有在微博上回应,毕竟她也没什么名气,一声不吭地苟着,这事儿过几天也就翻篇了,有来有回的反而会把热度再炒上去,对她影响更不好。
再说,陆深不是说了要负责嘛,她只要专心拍戏就好。
“秦姐?这个角色也换您来演嘛?”
伯莎·梅森。
十九世纪典型的英国女人。
秦秦笑得有点腼腆,她也没想到宗导把这个角色也给她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导演让的,我也没弄明白咋回事儿。”
她就知道自己能再多拿一份钱。
宗导正巧过来,听时锦这么问,她就解释道:“请过来那老外确实不行,我们商量了下,打算把这个角色改改背景,最好本土化了。等到时候剧播出来,剧组这边再买个通稿,营销一波剧里的配角……”
不愧是g这个的,剧还没拍完,后续营销一条龙全都想好了。
时锦佩服地看着宗导,倒把宗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说上了热搜,就算不上热搜,小陆总成天的殷勤劲儿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只要不是傻子,谁看不出他对时锦有那方面的意思?
只是,究竟是才子佳人,还是权色交易,那可就有得讲究了。
“时锦,你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戏刚拍完,时锦就被宗弋叫了过去,她愣了下,问:“什么话?”
宗弋说不准时锦是真傻还是装傻,但她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再收回去。
“就,你和陆总的事儿呗。”
宗导拍了拍时锦肩膀,说:“虽说娱乐圈确实不干净,但也不至于那么脏。你和陆总,男未婚女未嫁的,顶多算谈个恋爱,关外人什么事嘛。”
比起大美女找的爆款猪头三,陆深肩宽腿长,五官俊美,和时锦俩人在那一站,也算般配。
时锦眼神闪了闪,没承认也没否认,姑且谢过了宗导的好意。
“贺特助?”
时锦下意识向他身后看去,没能看到小陆总的身影。贺俦笑了笑,说:“陆总他在忙,派我接您去公司。”
要去谈一谈公关的事。
时锦点头,带着小蔡一起上了车。等仨人到的时候,陆深这边已经做好了方案。
“星光娱乐CEO陆深”转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脱逃》剧组主演官宣照。他@了“演员时锦”,很官方地祝福:“预祝小婶新剧热播。”
毫无疑问,这条微博又冲上了热搜。
只不过这一次,底下安排了很多带节奏的水军,在明面上撇清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时锦被这一通操作弄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她问:
“阿生他知不知道?”
上次和陆深闹绯闻,时锦担心陆嘉笙多想就没告诉他,可这次陆深直接在公众平台点破这层关系,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顺藤摸瓜地扒出陆深小叔究竟是谁。
陆深心中苦涩,他这忙里忙外的是为了谁,她倒好,一句关心都没有,光想着小叔了。
“放心吧,小叔他同意的。”
毕竟,陆嘉笙和他一样,舍不得时锦受委屈。
“星光娱乐CEO陆深”又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一张盖了公章的律师函,起诉了十几个私信辱骂和造h谣的男性用户。
接下来的事会有专业人士处理。
陆深扔掉手机,助理和律师都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就在同一个房间,不久前,她还张开双腿,任由躲在办公桌里的小陆总,大口大口地舔着她的阴道。
明明很宽敞的地方,时锦却忽然感到呼吸困难。
她微微垂着头,真诚地向陆深道谢。
“谢谢你,陆深。”
小陆总哼了一声,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仰着脖子问:
“怎么?一句谢就完了?”
时锦对名声,没那么在乎。
她原本打算拍完这部就不拍了,反正阿生也找到了,她退出娱乐圈,好好地做建筑设计就行了。
可是,却有一个人比她还要在乎。
他忍受不了别人对她W言Hui语,他希望她有光明璀璨的星途。
陆深和陆嘉笙不一样,他看不懂建筑,他不理解她的理想。
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来爱她。
时锦再也无法逃避,她早该看清,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
她笑了笑,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那小陆总想要什么呢?”
眼角眉梢,写意温柔。
陆深痒得不得了,那股痒意从心底钻出去,一路钻到脊梁骨,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衍生出一股难言的痛。
他猛地站起来,连呼吸都变得灼热,仿佛下一秒即将燃烧的是他的灵魂。
“我要什么?姐姐不知道吗?”
陆深冲过来,架势做得很足,力道却轻得不可思议。他说着霸道的话,眼神里却写满祈求,似乎是在害怕她再一次的拒绝。
他试探着,伸出手去,却在肌肤相亲的前一刻,声音几近颤抖地问:
“可以吗?”
时锦用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回答了他。
陆深并不着急进行下一步,他渴望与她建立的是超越肉体的、更深一层的关系。
他把脑袋垫在时锦的肩窝,沉默许久没有说话,等时锦感受到透过衣裳传来的湿意,她才惊讶地问:“怎么哭了呢?”
小陆总不想承认,他背着手抹掉眼泪,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才没有。”
时锦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只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大型犬。
“好,你没有,是屋里下雨,不偏不倚正好砸我肩膀上了……”
小陆总眼睛发红,看时锦一脸笑意,想赌气跟她说要是再笑话他,他可就不理她了,可又怕时锦当了真,转头就跟小叔亲亲密密了。
“要做嘛?”
她呵气如兰,温热的呼吸吐在陆深耳边,烧得他这半边身子都红透了。
脸红归脸红,小陆总还是从抽屉里摸出安全套,羞涩地朝时锦点了点头。
“你怎么总往办公室里放这些东西?”
陆深把人横腰抱起,理直气壮地答:
“以备不时之需。”
看,今天这不就用上了吗?
楼下。
贺特助在角落里打着电话。
“陆先生,时小姐她今天可能就不回了。”
另一头的陆嘉笙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拎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冷掉的皮蛋瘦肉粥。
是时锦给他做的。
“好,我知道了。”
贺俦公事公办地撂了电话,他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并不关心陆嘉笙听了这些话会有什么反应。
其实,陆嘉笙也没什么反应。
病房空荡荡的,她在的时候还有几分人气,等她走了,他才发现好像有些冷。
陆嘉笙对着空空的碗底笑了出来,笑容惨淡。
平心而论,时锦手艺进步很多,可这粥,他怎么就越喝越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