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源这才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的抿唇,低头,只敢用余光干巴巴睨一眼章见洵。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微妙的情绪,他回忆起曾经看过的爱情电影,犹犹豫豫的想到,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种,他就难以逃离那巨大的阴影,连带着偷看章见洵的动作都莫名有股荷尔蒙上头的少男娇羞感。
结果,人压根不搭理他,已经挥舞着拳头暴揍叁号猪头男了。
身姿潇洒迅猛,看得周松源热血沸腾小心脏怦怦直跳。
被打的那两个女孩子也都跟着各种掀桌子摔酒瓶,原还有些犹疑的心早就在看到章见洵那狠辣的动作后只回荡着“打打打”!
她们凭什么要被被性骚扰?凭什么要被当做待宰的猪羊一样被压在地上暴揍?!
既然敢惹她们,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高高举起的拳头,又重重的击打在猪头的眼眶,鼻子,嘴唇和
此刻,骨头轻微碎裂的声音和肥肉震颤发抖的声音,无疑是最美妙的音乐。ƒādiānxiāòsнuò.còм(fadianxiaoshuo)
她们竖着耳朵听,犹如在欣赏一曲胜利的号角。
她们已经完全占据上风!
还说什么男人是绝对力量?呵,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最后被揍的不成人样的是谁?
“别打了!别打了!”
章见洵正揍的起劲,忽然听见一声粗哑难听的像是被阉掉的公猴子的声音,侧头看去,只见一个最多一米六五瘦的跟个竹竿子的男人从烧烤店里蹿出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男人嘛,喝醉了,你们这些个姑娘家家,这是在做什么——”
话未说完,章见洵飞起一脚踢中他的裤裆。
男人瞬间像是风中的小纸片一样飘了半米,后脑勺“砰”一声落地后捂着裤裆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各种痛呼叫骂:“哎哟我草你妈!痛痛痛我我要你赔钱!你这种女拳我草啊啊啊疼!”
章见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只觉好笑。
这种男的她见得多了,看见女孩子被打吧,他屁都不敢一个,一旦看到女人反攻回去呢,他就开始感同身受了,觉得自己的阳刚男人的面子也被落下了,立马就见义勇为的开始劝架了!
当然,阳刚男人嘛,劝架也是要摆出高姿态的,一副大家长的做派,一开口就是父权制积攒千年的口臭味。
章见洵最看不起这种男人(没有说她看得起别的男人的意思),看着弱不禁风唯唯诺诺的,却很喜欢幻想用大鸡巴操天操地日这日那的(实际上超不超过叁厘米都难说),自己勃不起来就喜欢看别的男人为非作歹,于是自己也跟着心里高潮了!
说白了,还是鸡巴惹的祸。
但凡长了一根的呢,不管中用不中用,就觉得自己灵魂得到了升华,人生得到了圆满。坐个地铁,都恨不得表演个劈叉,上个网,恨不得用易碎易阳痿的特短特小茶壶嘴强奸所有女网友的眼睛,日常以随时随地发情为荣。
章见洵想也不想,抬脚就踩上男人的裤裆。
他已经有了防备,两只手死死的捂住,死鱼眼瞪得大大的,“你你干什么?!我要告你!告的你倾家荡产!!”
章见洵:“?哦,那恐怕有点难度。”
她压根不管他的哀求和崩溃的哭喊,直接就着他的手掌大力踩下去,看着男人越发灰败惨淡的脸色,她就越高兴,脚下的力道也就越狠。
不到一分钟,她就听见男人指骨断裂的声音。
周松源目睹了一切。他插在裤兜里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这才勉强制止住护裆的冲动。
但是,在那感同身受的痛之外,还有另一种更为隐蔽的欲望。
要是……要是,她用脚踩在自己那处儿该是种怎样的体验?
当然,不是现在这种力道,是更轻的……或者,要是她愿意的话,重点也不是不可以……
周松源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都在叫嚣,都在往裤兜隐隐作痛的那处儿涌。
他好像……要硬了?
周松源从来没有硬过的体验,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何种的体验,也不知道硬之前会有怎样的征兆,他只知道自己脑子里闹哄哄的一片,有声音说他纯洁了,有声音说他好下贱……
周松源僵硬的像是变成了木头做的玩偶,每移动一下,关节都会发出“咔嚓”的声音。
原先僵硬的像是被下了定身符的两个同学,现在倒是活跃了不少,其中一个一手捂着裆一边指着章见洵:“这女的好猛!”
说着,扭头朝周松源看去。
周松源被他吓了一大跳,赶忙把手从裤兜里解放出来,心虚的护住自己的裤兜,胡乱应了几声。
见他又回头去看打架了,周松源这才冷静点,发现在场的男人不一不护着裤兜。
还好还好。
这让他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