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后的倦怠令我完全不想动弹,整个人被她托抱着完成了洗漱沐浴。最后瘫在她怀里昏昏欲睡,我已经没力气再去制止她在我身上作恶,那就随便她怎么揉好了。
反正,舒服的人是我。这么一想,我好像也不怎么亏……
不对劲!
就在睡意上头思绪快要沉沦黑暗的时候,我猛得一个激灵,推开了黑暗里正欲埋首在我腿间的人。
“你干嘛!快起来!”
夜里,窗外的些许光亮透过窗帘进入到公寓内变得极为薄弱,我根本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见我十分抗拒,吕池只好作罢。
她在我身侧躺下,和我一同挤在只有一米二宽的单人床上。一时之间,我和她都有些沉默。
老实说,我是有点喜欢她,但也只是喜欢做考官时的她。
喜欢她在考场里蔑视别人生死的模样,以及,喜欢她在考场上对我放水提醒的优待。
事实上,我们并不了解对方。可能只是第一眼印象的好感。
如果她仅仅只是考官,只是一个鬼物,我还可以放下心防去喜欢她,接受她种种于我而言的肉体抚慰。
可现在完全不行,在知道她的现实身份之后,能接受她继续帮我解决生理欲求,已经是我最大的心理承受极限了——就当作是职场上的潜规则。ℛōuωenωō.cōm(rouwenwo)
她是我的上司,我是她的下属,她对我提携,我用身体做偿。就像从小被我气得半死的爷爷所说,我是个天生道德感低下的怪物。
但我又活得极为小心翼翼。
口舌这种侍奉,我完全承受不来。毕竟,凭白无故,让顶头上司给我口交,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从小,我就从大人那里察言观色懂得了这个道理。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之后潜藏的回报,所有看似一时兴起的冲动也都可能是蓄谋已久。
吕池能贪图我什么呢?权和财是没有的,那就只有色和命这两条。
如果仅仅是图色,那么就不必进行她刚才想要做的行为。
吕池一动不动保持着沉默,不知为何,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对不起她的错觉。
于是,我便背对着她期期艾艾先开了口:“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所以你不用做那些……”
我知道,她是极聪明的,我既然先开口这么说,她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便不会来试图碰壁。
果然,她听了我的话,嗯了一声,便调转话锋换了个让我和她都不会尴尬的话题。
“你初试的那个考场,已经存在叁十个年头了,没有一个考生活着走出来。”
“啊?真的假的……”
我被吕池的话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黑没有开灯的缘故。
瞬间,我曾置身其中时并不觉得多吓人的考场,忽然在我脑海里变得格外阴森可怖起来。
“每半年开启一次,叁十年,一共进去了整整一千八百名考生,只活了你一个。大部分人连副本的门槛都没有摸到,就已经成了考场教室墙的肥料。”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便从背后圈住了我,温凉的体温,却足以给我一丝安全感。
“那进入副本的人呢?”
我知道自己的副本,因为吕池帮忙作弊的缘故,并不完整。我看过其他考生的考后攻略,副本短则七天,长则数年,更有一些异界副本,一呆几十上百年,让人彻底分不清真假迷乱生死。
“完整的副本,时间维度需要从初春一直持续到季夏,考生正常通关的途径有两种,一种是帮命题人达成所愿,另一种便是毁灭命题人残留在副本里的执念才能逃出生天。我直接拖你跳过了时间维度,到达了最后的绝境。”
“真可怕……”我迷迷糊糊的应着,不觉眼皮子有些沉了。
“乔夜,我从七岁开始,便被选中做考官,一直都是这一个副本的考官了,已经十五年了,如果没有考生通过考试,我就必须一直监考那一场考试。”
我明白了,她这是在给我讲,帮我作弊的动机。
果然不仅仅是因为贪图我的美色,而是因为吕池她自己不想一直都只是一个初级考官!
“嗯……”我在她怀里缩了缩,继续闷哼。
吕池突然从我背后,咬住了我的耳骨,轻轻舔吻。
“你不好奇吗?乔夜,我为什么选了你……”
“嗯……”
“因为副本里也有一个女人,叫乔夜。你和她长得很像,虽然并非一模一样。但很巧,你也叫乔夜。我在考场见到你的第一时间,便翻看了你的生平。”
“……”
好困,接下来吕池又说了些什么考试复盘,我都没听下去。
只因,我整个人在她怀里,陷入到了极深沉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