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言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做出这幅做作样子是要干什么,关切道:“你怎么了?”
傅睿云像是极其难受,野兽似的低低嘶吼一声,终于到了极限,他将她拦腰一抱。
韦宝言心里“咯噔”一下,终于隐约有点明白,挣扎不过,被扔上桌,才腾出一脚踹向他胸口,但想到傅睿云的身手,她刚伸出脚就后了悔。然而脚踝已经被拽住,傅睿云就着将她一拖,压在身下,撑着两臂死死困住了她。
韦宝言这才看见傅睿云双眼血红,目眦尽裂,浑身几乎被汗浸湿了,样子狼狈不堪。
她只觉得一层薄薄的汗蓦地从肤表涌了出来,鼻子里适时地嗅出一阵一直被花香压着的、腥甜的异香。
傅睿云向韦宝言的裙带扯来,韦宝言抬手就打他,却发觉自己的手在发抖,触碰到他的脸时,竟然只是轻轻落下,几乎像是温柔的抚摸。
他人滚烫的肌肤贴在掌心,从肺腑里带出一阵熨贴的舒适,舒适到她的胸脯狠狠地起伏几下,试图灌进空气,却又像灌进的全是滚烫的酒,心脏被烫得极速跳动,汗水从胸口、腿间一重重涌了出来,她蜷了蜷身体,感觉骨头里游动着千万只蚂蚁。
韦宝言两腿紧紧绞在一起,傅睿云一把扯开了她的裙子,浮着层水泽的腿陡然露在空气中,纤细洁白,透着股不正常的粉红。空气微凉,韦宝言听见自己喉咙里透出一声绵软的呻吟。
傅睿云再度拉起她的脚踝,这次改成向上推,要把少女摆成方便进入的姿势。
韦宝言神志不翼而飞,打了个哆嗦,急迫地撕扯自己的领口,手指无力,硬生生揪不开。她难耐地痉挛了一下,试图抓傅睿云帮自己,上身一动,挪到了桌沿,再一挣扎,连带着傅睿云也摔到了地上。
一片云遮住沧山,周阑抬眼望天色,该是有雨。
有个家丁匆匆上得山来,伏在沉岳承耳边说几句话,沉岳承听到一半,脸色大变,噌地站起来,“傅大人,家母心疾发作,沉某先告辞了。”
沉岳承匆匆下山,宴席因此过半。副将读出心思,“将军,去营里看看?”
周阑起身告辞,想起韦宝言方才被那几句马屁气得拂袖而去,又道:“去找韦宝言说一声。”
二人过山涧上观云亭,远远看见五六个人打得火热,都是个子高挑的少年少女,不消靠近,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没有一个丧气的矮子。
副将笑道:“不知道小姐又去哪里玩了,我去找便好,将军先走吧。”
周阑点头应允,“早些送她回府,别淋雨。”
副将道:“是。”
周阑却仍没走,又看了看天色,忽然道:“傅睿云呢?”
副将对这问题一头雾水,“傅公子?”
周阑今天似乎有些没来由的焦躁,突然折回来走向山上,将他一推,“算了,你去营里,我送她。”
本朝是女帝开国,素来民风开放,并无男女大防,少男少女打牌消遣不算什么,然而他在傅睿云这年纪时狡诈得像鬼,伪作撤兵败退,将敌军骗进包围,这把戏屡试不爽,次数多了,敌人也学会了同样的伎俩,因此他对任何人都缺乏任何信任,尤其男人。傅睿云看似温文尔雅,可谁知道切开肚子是黑是红?
周阑脑海里蹦出方才曲水边的情形:韦宝言唇角沾着点酱汁,傅睿云指给她,那是一种独属于少年人之间的偷偷摸摸,仿若做贼。
周阑今日起烦人做贼,连带烦起正值青春的祸害,更烦自己此刻疑神疑鬼,当真像了个便宜爹。
山上人少,他碰到仆从便问,“有没有看到韦宝言?”
连问七八个,总算有个知道的,指着一个方向,“韦小姐吃着桃子去那边了。”
周阑步入小院,满庭雪白嫩粉的香雪兰,静静散发芬芳。他皱皱眉头,从中分辨出不寻常气味,大步走向花厅,扬声喊:“韦宝言,滚出来!”
没人应答,周阑迈上石阶,抬腿猛地踹开门,一股腥浓的香扑面而来。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屏风东倒西歪,满地衣物鞋靴,打破的鱼缸碎片,甚而还有两条垂死翻跳的鱼,周阑垂眼,认出其中有韦宝言的发簪衣裙,五脏六腑都缓缓沉下去。
他走过一重重屏风,一眼看见两个纠缠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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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给小韦炖肉上头忘记更新了斯米马赛!
今晚我想加更但是还没修完12点嗷这玩意拖两天周阑要气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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