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亦桑自从知道做爱原来是这么快乐,这么让人欲罢不能的事后,她就不太想回到以前那种躲在被窝里,自己安慰自己的日子了。
江俨比她大两岁,今年25,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摄像师又是个很吃力气的活,毕竟要扛着几十斤重的机器,体力自然不用担心。他又是那种看起来瘦,实则养眼又实用的身材——单是那一排整齐的腹肌,就知道他耐性很好,尤其是腰。
她还算了解他,即使他们现在没名没份,但只要还维持着床上关系,她至少不用担心他的“忠诚度”。
陶亦桑慢慢想着,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意识渐渐模糊。临睡前,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江俨怀里,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会在做完后自然地抱在一起。
总而言之,“留守”在公司的最后几天,陶亦桑非常满意,白天不忙,在公司闲坐着,权当积攒体力,等晚上回酒店,就开始了没羞没躁的年轻人的生活。而且自从解锁女上位后,江俨尤其喜欢这个姿势,尽管本质上还是他用力更多。
陶亦桑隐约觉得他内心其实有些受虐倾向。
就这样一直到10号,最近两天天气一直不太好,有下雨的趋势。陶亦桑归家心切,叁点的高铁,她一点就出发去高铁站了。
江俨开车送她,车上暖气开得足,他开车稳,再加上这几天纵欲太多,陶亦桑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高铁站,车停稳后,她才醒来,看了眼窗外,迷迷糊糊地问:“到了?”rοúsんúωú.cしúЪ(roushuwu.club)
江俨“嗯”了声,下车去后备箱取行李箱。
陶亦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抱着包下了车。
车站外人很多,大多是往站里走,行李箱轮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咕噜咕噜”,像一首归家的交响乐。车外有点冷,陶亦桑骤然被风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寒战,她抬头看天,过了会儿,略带惊喜道:“下雪了!”
上海很少下雪,她在这儿待了一整个冬天,原以为看不到雪了呢,没想到临走这天,却刚好下了。
江俨拖着行李箱过来,闻言,也看了眼天,淡淡地嗯了下,把行李箱拉杆拉出来,一副要送她进去的样子。
陶亦桑却不着急,她现在肉眼可见的开心,伸手试图接住雪花,但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化在了掌心。
雪渐渐变大,江俨看了眼玩得开心的她,催促道:“走吧。”
时间也快到了,陶亦桑只得颇为遗憾地戴回手套:“好吧。”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什么:“看来这波寒潮影响范围挺广的,那我家肯定也下雪了——”思及此,她比刚才更开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回家去。
她自然地从江俨手里接过行李箱,抬头朝他笑:“我自己进去,你快回去吧,别一会儿雪下大了。”
江俨愣了愣,默了会儿,把拉杆递给她:“嗯。”
他似乎不太高兴,但即将回家的陶亦桑实在是太开心,也太急迫了,她推着行李箱朝车站走,朝他挥挥手:“拜拜~明年见,你快回去吧。”
江俨双手插进大衣兜里,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直到陶亦桑淋着雪,一路跑进车站,即将进门的瞬间,她回头看了眼,雪这时候已经很大了,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江俨原本停车的地方空荡荡,只有行人从旁边路过,步履匆匆。
她心里隐约的一点期待落了空,却也不觉得遗憾,而是抬头坦然进站。
她从很早就明白,她和他之间,隔着的不是“你是否爱我”的爱情故事,而是从上海到河北的八百公里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