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赶着去雁西湖,却在路上看到骑着单车舍命般狂奔的朱沫,那样不要命的骑法让他微微皱眉。他让李硕跟着她,一路来到后海的“TheQueen”酒吧。
他没有进去,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见她烂醉出来。
婚礼已经迟了,他却仍旧在车中看着她,看着她哭泣,看着她倒地,看着她拨通另一个人的手机。
他是心疼的。
但他没有上前。他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今为止,他知道,那里面没有她。
朱沫没有说话,彼此凝视,心在咫尺,却隔天涯。
金小小一直说朱沫有着这世上最能迷惑人的伪装,明明想得到的要死,却偏能装的云淡风轻,心里已经痛的出了一摊血水,嘴边还笑的天光明媚。硬生生把自己逼出内伤,躲去个没人的地方痛哭流涕。
现在的朱沫便伪装的无懈可击。
楼下的门铃响个不停。朱沫跳起来穿衣服,已经十二点多了,快方的小哥真是业界楷模。
“去哪里?”麦子期拽住她。
“我买了点东西。”朱沫道。
“我下去帮你拿。”麦子期起身,不待她答话,快速穿上衣服,下楼走去。
朱沫忙跟了上去。他拿着药包上楼,朱沫伸手去接,他却绕过她,径直走向卧室垃圾桶,手一松,将药包丢了进去。
朱沫皱眉,跑过去,将那药包捡了出来,翻出毓婷,她可不想同样的错误犯两次。
麦子期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道:“这药你不能吃。”
“你刚刚……”朱沫低声道,有些难以启齿,“射在了里面。”
麦子期吻上她脸颊,道:“小沫,给我生个孩子吧。”
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僵住,麦子期继续亲吻,道:“我会对他好,也会一辈子对你好,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为什么?”朱沫呆呆问。
麦子期的黑眸变得有些暗淡,道:“苏妍不想要孩子,她要领养。你的孩子如果生下来,她会待他像亲生的一样好,他还可以继承我的事业。”
朱沫没有听他在说什么,抬脚发了疯似的踢着他,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出来,“麦子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哭泣着,不停用脚去踢那个轻轻松松说出这样伤人的话的男人,纤细的脚踝却被他捉住。
他覆盖上她的躯体,温柔的吻着他。
“麦子期,只因为我爱你,你就可以这样利用我吗?”朱沫的眼泪仍旧在流,手脚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只能默默流泪。
麦子期将那些泪珠吻入嘴里,苦涩无比。他将朱沫抱入怀中,直到她浑身的颤抖慢慢停止。
朱沫静静凝视着落地窗外,阳光极好,照在她面前的盆栽蛋糕和狗蛋身上。
狗蛋嗅了嗅蛋糕,一脸嫌弃的走开了。
朱沫用银勺挖了一块朱古力,放入嘴里。蛋糕的香和朱古力的苦,混合在一起,口感美妙。
这几天麦子期都会过来,傍晚七彩霞光中从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中走出,朱沫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他的侧脸,美好的仿若神祇。他陪她吃晚餐,听她唠叨今天看了什么书,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些什么琐碎又有趣的事,眉眼间都是温柔。
朱沫说累了,倒入他怀里,他便在服务员们惊疑的目光中,抱她上楼。坦诚相见,他极尽所能,朱沫也格外温顺。
朱沫变得懒散,不再下厨做饭。只一次两人激情过剩,混战到半夜,麦子期突然说想吃她做的蛋炒饭。
朱沫穿着他的衬衫下床,到厨房翻了半晌,发现没有鸡蛋,只好从冰箱拿了一袋韩式泡菜,做了一锅韩式泡菜炒饭。
刚蒸出来的米饭没有隔夜的劲道,麦子期仍是消灭了叁碗。看着他吃,朱沫也有了食欲,从他碗里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泡菜的清爽配上米饭的清香,味道果真不错。朱沫还要再舀第二勺,麦子期将碗高高举起,笑道:“还有抢饭吃的道理?”
朱沫嗔他一眼,自己拿了碗筷,盛了满满一碗,跟他一起吃。
宵夜过后,朱沫躺在麦子期怀里,脚伸到一堆抱枕里,舔着吃完的草莓酸奶杯的勺子。麦子期心中一动,在她耳边道:“要不要将刚才的训练再温习一遍。”
他的薄唇吻上朱沫露出白衬衫的肩头,朱沫笑着躲开,戏谑道:“麦公子,不需要这样急功近利吧,小心欲速而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