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砚很快就嫌弃地把她推开。
看到衣服上的鼻涕印子,抽出纸张擦得格外用力。
而沉俏还自恋地以为纸巾是递给自己的,手尴尬地落在半空中。想想更委屈了,尤其是男人还恶劣地恐吓她再不闭嘴就把她丢出去。
不过她也不敢跟魏书砚顶嘴了。
规矩地坐在茶几前,等到她停止啜泣,魏书砚与她面对面坐着,开始询问她在爆炸发生之前的事情。
沉俏一五一十回答了,连同伽月的所有经历。
这些与魏书砚在资料里看到的背道而驰,男人起身打开紧锁的柜子,翻出夹在其中的犯罪记录,让沉俏仔细核对与伽月口中的出入。
她这才知道伽月的那位“丈夫”,“父亲”居然是人类社会里某位很出名的大牛,连同自己的师姐都曾经想去报那人的博士生。
想起对方曾经发布的那些学术研究其实是在伽月身上做的实验,沉俏不寒而栗,不小心把纸张撕了口子。
她低声道歉,赶紧将纸张抚平。
“那些实验室里,其实不止一个“伽月”对不对?”
沉俏将薄薄的纸片推回去,滚烫的泪又忍不住想往外淌。
魏书砚沉默以对。
她用力眨了眨眼,挤掉多余的情感,用理智去梳理所有掌握到手的信息,沉俏笃定道:“利用她的人是异族。”
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情,魏书砚失笑:“你这样是在排除自己吗?”
“还有你啊。”
她不悦地皱眉,魏书砚噤声,示意她继续。
“那个异族不是学员,不然没有机会取到你的眼镜。他也知道我们关系熟络,而且他的目标不光是我,还有你,所以特地让我听到金属链条的声音。”
“他讨厌人类。”℉āияêиsんū.℅м(fanrenshu)
从口袋中翻出那块半化的糖,沉俏揭开含在嘴里,用舌尖抵着糖渍轻扫一阵,齿缝间露出一抹红嫩。
男人的喉结不可察觉地滚动几下。
她托着腮细细地回忆更久之前的细节,脑海中灵光一闪,沉俏大叫出伽月的名字。
“最初就是伽月说有人在跟踪我,如果,如果那时候伽月就是为了提醒我有危险呢?后来你在我房间发现兔子的那天,也只有伽月知道我想去郊外。”她的语速不断加快。
“假设兔子是用来威胁我的,伽月更应该跟我一起出去,这样才能确保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但我发生了意外,在医务室待到了晚上。”
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一眼,沉俏开口:“是蓝溪说有外诊,他的医疗箱里藏着工具。”
魏书砚补充道:“我在找你的路上撞见他,他提醒我去宿舍等你。”
思忖片刻,男人再次开口:“应该不是偶尔撞见,他本意就是让我先发现中毒后被肢解的兔子,再引导我伽月要对你下手。”
沉俏继续道:“他还将渔猫收养成了宠物,不可控的因素又少了一个。”
但最后他想杀死的对象是沉俏。
魏书砚没有将真相告诉沉俏,他想起伽月暗示的那句同类,所以他又在何时被蓝溪戳穿了异族的身份。魏书砚自认为自己的伪装接近完美,毕竟在人类社会生活了接近叁十年,他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露出分毫破绽。
除非……
宠物!
失控的那一夜,窗台上露出的蛇眸。
是那只猫头鹰。
某些绮丽淫乱的画面也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翻涌成滔天的浪花,鼻翼贪婪地捕捉着女人身上传来的脂粉香气,魏书砚暗骂出一连串的脏话,心情许久不能平复。
在43号岛上,与沉俏关系亲密的叁位:一个被他分尸野外,一个被他驯服成宠物,还有一个差点变成自己的仇人。
当所有的线索汇总,沉俏不寒而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冲动地想去把渔猫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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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跟评论区说些啥,但是又觉得说多了说明我没讲好故事。不过我觉得我尽力了,大概是大家调频不同吧,就像爱情,有人认可一见钟情能要死要活,暗恋要卑微,久别重逢依旧能爱的热烈。或者故事里男人之间那种喝了几口酒拜了把子就给对方能拼刺刀都很常见。
那她俩的友谊呢,沉俏热血冲动又善良,我前面写了她对乐乐的维护。所以遇到未成年的蜘蛛母亲她会产生怜惜,在孤立的岛上,所有人都对她防备冷眼,男主也是这样啊只有蜘蛛对她是友善的,女孩子分享食物,快乐,交心,秘密,知道小蜘蛛的温柔母性,沉俏为什么不能跟她是情谊深厚的朋友呢?就算是普通朋友,为了保护自己死的四分五裂人也不能保持冷静吧。最后蜘蛛保护她的方式是母亲对孩子的保护,那是沉俏缺失的东西。不过我是代入了自己经历死亡时的束手无策与恨,如果没写好,一定是我的原因。不滑跪,笑~
嗯,最后大家看开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