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gl） - 第5章

临近期末考试的校园比往常安静了许多，对于学生来说，没有什么比考试更难熬，也没有什么比考试成绩更重要，作为B城最好的中学，即使是不太爱学习的学生，在最近也都收敛了许多，往常热闹的教室恢复了一片安宁，只留下翻书写字的声音，班主任陆远在教室的后门观察了一会儿，学生们专注到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这才满足得退出去。
结果一回头看见了尹默，表情更加开心热情得堆了笑，走过去。
“尹老师。”
尹默看见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脚步都没有停顿得继续向班里走去，但陆远早已习惯这样的反应，仍旧热络的跟上尹默的步伐。“尹老师要去班里吗？一会儿下班了一起吃晚饭？”说着便跟得更紧了一些，一脸期盼的看向尹默。
“不用了，我下了班还有事，下次有机会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加了后面的一句寒暄的话，陆远根本不像是刚刚被拒绝的，反而有些激动的样子，就好像尹默答应了她下次吃饭一样，尹默余光瞥见这有些缠人的人脸上的光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并肩从教室门口走过，乔羽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
陆远是乔羽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也是尹默的大学学长，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虽然不是多帅但也足够出众的样貌，以及平日授课时所显现出来的文化内涵，都让陆远深受学生的喜欢。
乔羽不喜欢陆远，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过，但是她对陆远有很大的敌意，自然是因为尹默，陆远喜欢尹默，恨不得让全校人都知道，而二人又是郎才女貌，在好多人眼里他俩是天生契合的一对，明里暗里开着两个人的玩笑，想要成为两个人的月老。
尹默自然对这一切都不予理会，除了工作以外，对陆远形同陌生人，对这些凭空而来的流言蜚语也一向没有任何解释。
最近的尹默却有些不一样，大家都发现了尹默原本冷漠的双眸里增添了几分温度，还以为这块冰终于被陆远捂化了。而陆远也很没有自知之明，自信的觉得尹默多和他说了几句班里的学生的情况就是对二人的态度有所缓和，更加热情的往尹默办公桌上送吃的喝的，甚至还有玫瑰花。
“今儿晚上去我家？”乔羽看着二人离开后，目光重新落回课本上，却难得的走了会儿神，之后便拿出手机发了消息给尹默。
尹默对旁边跟着她走了一路的人不予理会，看到乔羽微信的那一刻，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好。”
最近因为乔羽要复习，已经有一周没有在校园以外碰面了，而在学校里乔羽似乎也恢复了乖乖学生的样子，除了请教问题以外，再无其他的交流，只有每天按时出现在办公桌上的变着花样的便当让尹默有些动容。
乔羽的父母都忙于工作，家里只有乔羽自己，每天阿姨会过来负责收拾家里的卫生以及晚餐的准备，等乔羽放学回了家，阿姨也就回去了。
因着这样的成长环境，乔羽比别的同学都要更独立一些，不过她也并不像其他的孩子，她明白父母对她的爱，所以并不因为缺乏陪伴而感到孤独，反而从小习惯了独立，做任何事情都比同龄人要思考的多一些，虽然还未满18岁，却已经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学习安排的相当妥当。
放了学，尹默已经发了微信说在校门口车上等乔羽。无意识得转过头去，正好远远得看见乔羽和其他同学一同走出来，脸上始终挂着好看的笑容，旁边的女生挽着乔羽的胳膊，一副亲密的样子，后面跟着个男生，像是跟她说了什么，然后乔羽微笑的回过头去回应了几句，男生有明显的低落有些恋恋不舍得和乔羽挥手道别，乔羽又转过来和身边的女孩笑着说了几句，看着女孩也去了公交车站，这才往车上走过来。
尹默看着她打开门上了车，对视了一下，乔羽立马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尹默一直很喜欢乔羽的笑容，但此刻看上去却有些别扭，面无表情得转过头去，一言不发的启动了车子。
乔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明确感受到了尹默的情绪不佳，想了想，还是主动开了口，“先去超市一趟吧，晚上做饭，我家没什么菜了。”
尹默仍旧没有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出发了。
路上的气氛依旧安静，乔羽有些疑惑，靠在车座上，用余光观察着身边人，可尹默全程都面无表情的样子，乔羽有些不知所以然，恰巧一个红灯，尹默有些懒散的把右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来，乔羽看见了，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握了上去，尹默有一瞬不可察觉的僵硬，但也没有抽回，就这么淡淡的任由她抓着，绿灯了也没有抽回去，就那么淡然的单手开起了车。
到了超市，乔羽先下了车，等尹默下来后，顺其自然的牵上了对方的手。
二人之前私底下的见面都是为了调教，还没有过这样的时刻，牵着手一起去超市采购，像是极其亲密的人会做的事。尹默悄悄的侧目看了一眼乔羽，刚刚有些别扭的感觉在乔羽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时候便被抚平了，乔羽这时候也恰巧回过头来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尹默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乔羽看在眼里，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谁都没有说话，但心情却都莫名的好了起来。
尹默看上去就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任由乔羽牵着走到蔬果区，大部分时候都在默默的看着乔羽挑选，想要帮忙提购物筐却又被拒绝，乔羽此时此刻不像是她的学生，反而是个有模有样的大人似的，反而在照顾着她。
在乔羽的导航下，很快到了乔羽的家里，她在和Q聊天的那半年里知道她是一个人住，所以停好车，便跟在乔羽身后走上去。
乔羽的家一点都没有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所应该喜欢的样子，黑白灰的色调，倒像是尹默喜欢的风格，简洁而清冷。
乔羽把她安置好，跟她说就当是自己家可以随意一点便进了厨房，尹默之前几乎不会去任何人家里做客，她总觉得家是一个很私密的地方，她不想让任何人来自己家，所以也就对别人的家没有太大兴趣，跟着乔羽鬼使神差的回了家，倒没有想象中的拘谨，尹默有些懒洋洋得靠在沙发上，竟觉得放松下来。
乔羽脱掉了校服，换上了居家的宽大的T恤和短裤，褪去了一些学生气。尹默坐在沙发上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透过磨砂玻璃门内的忙碌的背影，抽油烟机轰隆的声音透过缝隙传递出来，在这陌生的房间里竟让尹默感受到烟火气息，尹默忍不住推开了厨房的门，乔羽正准备下锅炒第一道菜，听见她进来，回过头来看着她笑了一下。
尹默看得有些发怔，过了几秒才缓过神来，这才有些迟疑得开口，“需要帮忙吗？”
乔羽看着尹默明显的犹豫，知道她肯定是厨房小白，但却存了心得逗她，“那你帮我处理一下那些虾？”
虾还活蹦乱跳着，尹默盯着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下手，有些无奈的转过头去，乔羽正一脸坏笑得看着她，“好啦，尹老师快出去休息吧，我来就好了。”半推着她回到沙发上休息。
也不过等了半个小时，叁菜一汤就上了桌，色香味俱全，尹默一直以为之前那些便当是阿姨做的，现在才知道都是乔羽给她做的，她不知道的还有原本喜欢赖床的乔羽，偶然间发现她有胃病还不好好去食堂吃饭之后，每天都提前起半个小时给她准备午饭。
“喝点酒么？”乔羽摆好了碗筷后，又起了身，虽说是问句，却是直接去取了酒杯和红酒。
尹默本想拒绝，但看见乔羽有些期待的眼神，只能微笑着默认了。
“那我，先开动了？”尹默拿起筷子，此刻倒透露着一股孩子气，就好像面前摆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神情雀跃而期待。
乔羽看着这样的尹老师，也跟着高兴起来，“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简单的家常菜，这顿饭却吃得相当满足，“谢谢你，乔羽。”尹默端起酒杯，认真得看向乔羽，方才还清明的眼神现在因着酒精的作用晕染了几分微醺。
酒杯轻轻相碰，声音清脆，二人的心里都因着这碰杯起了涟漪，气氛比刚刚多了些暧昧的因素，乔羽刚刚还干净的眼神里隐隐增添了欲望的气息，眼神交错，尹默几乎被那眼神烫到心底。
“谢我什么？”乔羽再度开口的时候已经收敛了方才呼之欲出的欲望，却又有些玩味得看着尹默。
尹默低下头回避了那端的目光，兀自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自然是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乔羽看着她没有说话，却又突然站了起来，牵起尹默的手，尹默有些疑惑得抬头望向她，脸色带着酒后的红晕，尹默顺着乔羽的力量起了身，因为身体的靠近，酒精和尹默自带的清冽味道混合包裹着乔羽，乔羽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有些霸道的扯着尹默到沙发上。
尹默的身体撞在柔软的沙发上，下一步乔羽便压了上来，衣衫被她有些粗暴得扯掉，很快便赤裸了身体。尹默有些羞赧得闭上眼睛，身上的乔羽不比往常的冷静又克制，落下的吻毫无章法，却恨不得像是要啃噬掉她的肌肤一样，全身迅速被乔羽的吻点燃，乔羽的手却毫不留情的开始蹂躏起她最敏感的地方，乳头被肆意的揉捏，一只手粗暴得插进两腿之间，大力的揉捏，让尹默忍不住叫出了声。
乔羽感受到身下人比往常更浓烈的动了情，刚刚还整齐的头发此刻已经凌乱，脸上的红晕染遍了全身，像一颗成熟的果子，等待着她的采摘。
她又想起了今天看见她和陆远在门口并肩而过，以及那些关于他们二人的流言蜚语。方才饭桌上的一本正经此刻消失殆尽，乔羽感受到自己比往常更浓烈的欲望，想要把这个绝色的女人占为己有，她这副样子绝对不能被任何其他人看见。
“母狗，想要了吗？”乔羽的声音有一丝沙哑的在尹默耳边响起，尹默刚刚还残存的理智在她的声音之中消失殆尽，本能得挺动了腰部去迎合身上人不怎么温柔的动作。
“请主人操我。”尹默丝毫没有犹疑得开口，在乔羽面前，她好像很少能保持冷静，总是那么容易就动了情。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跪着迎接乔羽的手指，也是第一次乔羽比之前显得疯狂而不加克制，两个人纠缠的身体迅速升温，乔羽的手指被她紧而湿润的甬道包裹住，她有些难耐的勾住乔羽的脖子，“啊…”尹默忍不住呻吟出声，乔羽却使坏得把手指毫不客气得插进她的嘴里，尹默有些难耐的呜咽着，手指不停的搅弄之下，一丝晶莹从嘴角滑落，下面肉体交合的水声却更胜一层，伴随着乔羽肆虐的抽插，让尹默几近疯狂。
“尹默…”乔羽呢喃着开口，尹默以往都是跪着从背后被操弄，这还是第一次，有些费力的睁开眼，身体承受着暴虐般的对待，可乔羽的眼神里写满了柔情。
尹默忍不住环抱住乔羽的腰，想要更加贴近彼此的身体，想要把她揉在自己的身体里。
“啊…啊…”在这疯狂的抽插之中，尹默只能无意识的叫着，身体一下下被撞击着，她颤栗得回应着每一次操弄，手指用力得扣着乔羽的腰，终于抵达了顶端。
可乔羽似乎一点都没打算放过她，扯起她的身子翻过来，压在沙发上，双手无力的扶着沙发背，双腿被分开，屁股微微的翘起，一副淫靡的画面，美得让乔羽有些晃神。
“还要么？”乔羽象征性的问着她，手指在尾椎骨处轻轻抚过引起一丝颤抖。
“主人要操你了哦，小母狗，不许高潮。”上扬的语调，勾起的嘴角，在尹默看不见的身后，可那些放浪的言语却一字不落得钻进尹默的耳朵里，尹默再度湿润起来，刚刚被满足过，可欲望又再一次席卷而来。
乔羽不假思索的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随着肉体的撞击，胸前的两个浑圆晃荡着，坚硬的乳头撞上有些粗糙的沙发布料，却更加折磨着尹默敏感的身体，抽插变得缓慢起来，每一次插到底，却又全部抽出去，在这交替之间，身体被勾起了阵阵快感，但远远不够。
尹默有些难耐的咬住了下唇呜咽着，乔羽的巴掌落在臀肉上，无论是淫靡的声音，还是撞击引起花穴的振动，都让尹默几乎无法承受，想要被贯穿的欲望逼红了眼眶，支撑着上半身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沙发靠背，过于用力和紧绷的身体几乎开始泛白，“求你…”尹默忍不住开口求饶。
“求主人快一点操母狗，母狗想要…”廉耻和矜持早已被尹默抛却，她只想在乔羽身下绽放。
“好好感受着，怎么被主人操到高潮的，要记得主人给你的感觉。”说着，乔羽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不再犹豫得快速抽插起来，很快尹默便再一次被送上云端，猛烈的攻势之后，几乎虚脱的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乔羽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帮她缓解着方才的激烈。
身体逐渐从高潮中平静下来，理智也渐渐回笼，尹默却不复之前的清冷，带有情欲过后的暧昧，抬起头望向正拥着自己的乔羽。
乔羽也已经收敛了刚刚情动的欲望，却依旧柔和得回望着她的眼睛。
“乔羽，为什么是我？”
乔羽听到她的问话有一瞬的怔愣，却很快明白了尹默的意思。
“因为从高中开学的那天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爱上了你。”乔羽的声音极具温柔，脸上泛起淡淡的甜蜜。
“可我是你的老师，乔羽，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尹默不是不相信乔羽对她的感情，但是每每理智回笼的时候，她都有些犹豫，她毕竟是乔羽的老师，她们现在可以背着所有人欢爱，她可以贪恋这一时的温暖怀抱，那之后呢？乔羽毕竟还是个孩子，之后乔羽会不会…玩腻了。
尹默不敢想，她也不愿意面对未来，但她不得不思考这些，她…理应是成熟的那一个，可什么是成熟呢？
乔羽听了尹默的话，并没有着急开口，她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就想象过尹默的态度，她也可以理解尹默的犹豫以及担忧，如果说以前她还会理智的去思考些什么，但这几次之后，她对尹默的占有欲却更加强烈，她想凭着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尹默，我知道我还小，我也不会给你做出什么誓言，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此前的两年直至现在，我并非心血来潮，也不是毫无考虑，我对你是认真的。”
乔羽的声音很轻，没有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什么的慌张，也没有过于激动的表达自己的爱意，只是淡淡的看着尹默开了口。
方才暧昧和火热的气氛冷却下来，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尹默挪动了一下依旧被乔羽揽着的身体，后知后觉的因着自己的赤身裸体而感到尴尬起来。
“留下来吧？”乔羽犹豫着开口。
“还是不了。”尹默有些艰难得开口，没有抬头看乔羽，自然错过了那眼神里的失落。
默默的一件件穿上衣服，整理好凌乱的发型，尹默眼里的暧昧情愫尽数褪去，再一次恢复了端庄清冷的气质，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低下头看见沙发上刚刚自己留下的水痕，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起了身，没有再停留，逃离似的提起包道了别，甚至没敢再看一眼乔羽的眼睛。
乔羽没有阻拦，“路上小心。”告别的声音随着关门声落下，屋子里的沉寂显得方才的纠缠仿佛是一场梦，可空气里明明还弥漫着尹默的气息。
乔羽有些失落的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上还未完全冷却的盘碗。
衣帽间里挂着她为尹默准备的衣服，却没想到第一次邀请她回家是这样的结局。
“我回到家了，勿念。”乔羽发愣的看着手机上新来的微信，她想问为什么要逃走，也想问你还好吗？但字敲了又删，最终还是没有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