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沉闷的坠海声。
湛蓝的海面就像一块巨大的玻璃将世界分割为二。
一面是残酷,一面是未知。
白色海浪与蓝色的激流在头顶交织、翻涌。眨眼之间,身体瞬间就被洋流推出数米。
鲜血就像失去了闸口一般,不断自肩膀处的伤口涌出,千万红丝汇聚在头顶上方,混合着那片纯净的蔚蓝。
【我的世界,终于有了别的颜色。在一片茫茫的灰中,我久违的,再度看到了色彩。】
****-***
沉闷的枪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青年捂着中弹后不断流血的左肩已被逼至邮轮甲板上。
“舒朗,你真是个垃圾。叔叔早就想要放弃你,你乖乖死了多好啊,你却跑了回来,你活着就是个大麻烦啊!”
穿着高订西装的青年握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直指已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堂哥。青年长得并不难看,甚至称得上一声英俊,却因过分得意而面容狰狞。
他惦着枪做威胁状,笑呵呵的继续挖着堂哥藏在心底的伤疤。
“你知不知道你妈怎么死的?”
舒朗暗金色的眼珠动了动,青年见状洋洋得意的诉说起他如何与舒朗的父亲谋杀他母亲的真相,未了,青年悲悯的低嘲。
“你真是个废物,你保护不了你妈。现在连大嫂都不要你了,你这个活王八,你这么没用,死了算了。”
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穿着长裙的漂亮女人踩着高跟款款走来,她没有看自己的男友一眼,径自走到那持枪的青年身边,揽着对方的胳膊与他热情的接吻。
“乖,待会儿再亲热,先让我解决了这废物。”
咔哒一声,枪械上膛。青年肆无忌惮的调笑道,黑洞洞的枪口始终对准着舒朗的胸口要害,女人见状轻嗔一声退后几步。
电光火石的刹那,女人惊叫一声摔倒在地,而原本掌握在青年手中的枪已落到了舒朗手中。
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枪支在手中漂亮的绕了一圈洞口稳稳抵在了青年汗湿的额发上,舒朗歪了歪头露出被前发遮挡的冷漠双眼。
枪口往下,食指扣上上膛的扳机。
砰——
“啊!!!!舒朗!!!你这个狗杂碎!!!我要杀了你————”
青年捂着下体痛苦的缩在在甲板上翻滚。
猎人,瞬间成了猎物。
下午的阳光赤裸裸打在那头利落的茶色短发上,如为发丝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那双琉璃色的双眼在阳光的浸透下,恍如太阳神阿波罗一般耀眼。
握着枪的青年目光沉沉,调转头去看向那已经吓得跌坐在甲板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面前。
察觉到舒朗没有任何情绪的视线,女人吓得再也无法装腔作势,哭着将所有计划坦白了出来。
包括他们如何设计诱骗舒朗上船,如何准备在海上暗杀他,再将他投入大白鲨活动的领域伪装事故。
“求你...原谅我,我也是被逼的...”
女人扑上来抓住舒朗的裤管,企图唤起青年对他的怜悯。
长睫垂落,在眼下投出一片晦暗的阴影。阳光被厚重云朵遮蔽,船上也陷入了短暂的阴影。
女人以为他的沉默是动容了,遂露出个最灿烂的笑。
“脏。”
毫不留情一脚踹开那只雪白精致的手,坚硬的皮鞋底毫不留情踩碎女人腕骨,女人惨叫着委顿在地悲嚎哭泣。
“这只手拿过我给的东西...这样,就不要你还了。”
他缓慢地说着,手一扬手枪呈一道黑色抛物线落入海中。舒朗转身如散步般走到船缘。他双手轻轻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风光,那神态平静的不像是才经历过一场谋杀,而是普通的来海上度假欣赏海景的游客。
真是一片风平浪静的好景色。
令人惬意,令人放松。
舒朗一直紧抿着的唇角终于松开了一丝弧度,他单手撑着栏杆纵身一跃。
没有海风,没有巨浪,身体笔直坠下。后背与海面接触的一瞬是重物锤击的痛,每一根骨头都嘎吱叫喧着。
随即,才是冰冷湍急的海水将他包围、吞噬,难以看清的洋流拉扯着他往海底深处的黑暗深渊而去。
最后一眼,舒朗看向波光潋滟宛如一大块淡澄澈水晶的蔚蓝海面,被扭曲的邮轮影像,以及白色浪潮与蓝色洋流交织而成的绝美画卷。
——太好了,终于...又看到颜色了!
温热的鲜血不断喷涌着向海面上飘去,千丝万缕交织成染墨一般的黑色,鲜血的滋味很快会吸引来海洋中的捕猎者。
他就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水晶冰棺中,舒张着四肢,怀抱即将到来的死亡。他面容安详而平静,带着一身阳光的色彩逐渐堕入漆黑的海底。
视野中已能撇到迅速逼近的朦胧黑影,舒朗缓缓闭上眼,不再去看待会儿自己被撕咬的景象。
【没记错的话,这里似乎有大白鲨。】
剧烈的碰撞,大腿处传来刺骨的巨痛,仿若整条腿都要从身体上被撕扯下来,舒朗感受着粘稠的困意,唇角痛苦的抽动着。
抑郁、令他放弃生的希望,可笑的是,死亡的疼痛却唤醒了他那微薄的生的意志。
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优雅的鲸鸣自远方传来,一眨眼的功夫,舒朗就被卷入了巨大怪兽带来的海水漩涡中,在大白鲨打算进行第二口的品尝时一股巨大的外力闯了进来凶猛粗暴的撞开了血盆大口的鲨鱼。
舒朗吸入一大口混合着浓烈血腥味的海水,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顶出了海面。
带着咸涩海风的潮湿空气不断钻入口鼻,舒朗趴在巨大的鱼背上难受的呛咳着,他反手撩起脸上湿漉漉的发丝,不可置信的看清了面前有两人宽的黑白花大家伙。
另一只巨大的精神的黑色鱼鳍如小旗帜一般竖在海面上,兴奋的绕着舒朗与他身下的怪兽转圈。
舒朗没有多余的念头去分辨救了自己的是什么家伙,他一松手,整个身体又滑入水中。
黑白花的小怪兽停止了巡逻行为,发出疑惑的一声“呜”,仿佛在嘲笑这个笨蛋人类还能溺水。
黑白花的巨怪迅速下潜。这一次,舒朗被更快的顶出了海面。舒朗已经没了最初的情绪,甚至悲惨的用一条胳膊划着水游远了让洋流来杀死自己,那两只黑白花的怪兽不厌其烦的下潜再将舒朗顶上来,舒朗渐渐没了力气,趴在怪兽冰凉Q弹的背部,生气的用力捶打多管闲事的鱼。
“谁要你多管闲事!你烦不烦!不用你来救!多管闲事!滚开啊!”
他自认为用了全力,但其实也不过就是挠痒痒的程度,舒朗边打边哭,到最后精疲力竭的趴在鲸鱼宽厚的背上发出断气般的啜泣。
另一边一直顶着他后背不让他脱力滑下去的小怪兽呜呜叫着,见他能稳住才松开了顶着他后背的宽吻,发出欢快的“吱”声绕到舒朗正面歪着脑袋打量他。
舒朗抬起头,近距离对上了那张黑脸上精神好奇的近乎要融入底色的黑眼睛,身体撑在身下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随着海浪的晃动而上下左右摇摆。
小怪兽不断摇晃着喜庆的漆黑大脑袋,凑上去用舌头狂甩他脸上的水渍,声音也从欢快的吱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
“对不起,是不是打疼了你?”
舒朗伏在怪兽背上轻轻摸着他打过的地方,泪水糊了满脸更也不轻的道歉。
他摸着身下怪兽的脑袋,时不时也会摸摸对面那头凑过来的小怪兽。伴随着潮汐的哗哗声和两头怪兽的“吱”“呜”合奏,烦躁的内心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宁静。
[人类人类,你在跟我们玩嘛~虽然你游泳很菜,让你抓都抓不住,啊~你那么可爱,我们还是会和你玩哒~]
过了很久之后,舒朗才知道,那声看似是在安慰他的声声“呜”鸣,其实是小怪兽的祖安问候语。
此刻的舒朗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很想这么大哭一场。
这种被珍视,被需要,被喜爱的感觉,即便对方不是人。
太阳逐渐向海平面下落去,尉迟澜暴躁的快要杀人,当他终于联系到专业的营救队准备出发时,一名队员跑过来大喊。
“有两头虎鲸在靠近,上面好像还驮着人。”
尉迟澜一把抢过望远镜对准了虎鲸的方向拉近一看,那坐在虎鲸背上垂头丧气一身破破烂烂的人可不就是令他急了个半死的青梅竹马。
他兴奋的扔了望远镜径自冲下海,朝着虎鲸的方向奋力游去。
“快点跟上,帮着救人!”
虎鲸碍于体型和背上的人没法太靠近海岸线,救援队很快开着快艇过来。
“小树!”
尉迟澜嘶哑的大喊着红着眼眶上下打量衣衫褴褛的小伙伴,快艇在两人身边停下熄了马达。
“他左肩和右腿有伤,可能还有坠海导致的内伤,小心搬运。”
众人配合泡在海里的尉迟澜将人转移到了快艇上,小虎鲸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冒出头来,冲人群喷起欢快的水柱。
尉迟澜也被拉上了船,他大力抓住盯着水柱发呆的舒朗,被握着的手冰冷瘦弱且在瑟瑟发抖,尉迟澜通红着眼眶,眼球上也布满了充血的血丝,那模样恨不得当场生撕了他,然而这一次,不等他开口,舒朗看着他,轻声说道。
“我愿意治病,澜哥。”
蓝色,蓝色中的黑白色,就像灰色雾霾中的一把钥匙,带我开启了新的人生。
—六年后—
飞机稳稳停在了停机坪上,走出人流穿梭的机场,舒朗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随即又收好手机,拖着行李箱继续走向停在门口的出租。
位于市中的一幢平平无奇的私人公寓内。
昏暗的卧房内窗帘紧闭,开着空气置换的室内依然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混合了男性荷尔蒙与各类昂贵香水与花香润滑剂混合的味道。
伏在少年的身上的男人脸部线条俊朗硬挺,一双如狼一般的眸子写满了野性与不服输。
黑色的真丝床单从男人不断起伏的腰部滑落,露出他结实优美的脊背肌肉,他的腰不如身下少年的纤细,却是属于精瘦有力,一看就充满了爆发力与耐力的那种。
少年张开双腿,被干的眼眸迷离,水润的红唇微张着不断吐出酥软的呻吟,他雪白的小臂紧紧缠抱住男人的背,随着男人每一次挺入,无力的指甲在那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汗水不断滑过细嫩的皮肤,伴随着激烈撞击的啪啪声,男人雄腰猛的一挺以几乎要将少年贯穿的架势狠狠抓着他的双肩逼迫他承受全部。
少年爽的眼眸翻白,嫣红的舌无力吐出,雪白瘦弱的胸膛急促起伏,一双长腿紧紧缠在男人的腰上。
“嗯!干我!好深,再干我!”
少年放浪的求欢掩盖了门外细微的锁声,男人压着少年,兴奋的加大了抽插力道,似是嫌不够般侧过身来,将少年的一条腿也抬起,露出被彻底侵犯的部位。
可怕的粗壮性器将少年柔嫩的肛穴几乎撑成薄薄一圈,随着每次的进出,充血嫣红的一圈入口闪烁着淫靡的水光。
他们做的很剧烈,连床铺也发出了激烈的吱呀声。
就在两人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欢爱时,卧房门被突然推开,打着哈欠风尘仆仆的青年就这么僵在了门口。
少年还在淫浪的尖叫,男人与青年保持了默契的僵硬。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他伸出双手,装作瞎子探路的模样转过身去。
得不到满足的少年娇嗔的推了把男人汗湿的胸膛。
“尉迟大少,怎么不做了呀?人家还痒呢!”
少年声音刻意压的柔软而分不清性别,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抽出了性器从他身上爬起来。
他熟练的摘下保险套扔掉,匆匆穿上睡衣朝外走去,从头到尾没看情人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大厅里,舒朗正哼着二泉映月的苍凉调子。尉迟澜侧耳细听,不禁莞尔一笑,他迈动长腿几步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在青年身旁坐下,长臂也自然的搭在青年伸手的靠背上呈现出一种拥抱的姿态,却又不会令人感到冒犯。
“回来怎么也不敲门?”
男人才做爱完的沙哑嗓音低沉悦耳又磁性,那近乎在耳畔呢喃的嗓音,仿佛他正在与心上人调情。
“大哥。这里是我家。你也太不讲究,要搞去客房搞啦。”
青年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仔细一听甚至有种怪异的慢一拍的调子,但内容却十分的活泼欠抽。
尉迟澜轻笑出声,低沉的笑震动胸膛,似要令附近人的耳朵都要跟着一起共鸣,青年却毫无所觉的坐在那玩手机。
“这不是你主卧的床够大够舒服么!”
“呸。”
青年放下手机,冲着面容深邃敞露着大片蜜色胸膛荷尔蒙爆棚的帅哥吐舌头。
男人眸色深沉,喉结微微滑动,放在靠背上的手指饥渴的搓动了一下。
“大不了我帮你再买一张?”
“算了吧,我去睡客房。好兄弟,还能为张床打死你咋地。”
“呵~小树最大方了!”
温柔夸赞着,尉迟澜忍不住捏了捏好友的腮帮肉。
“那,告诉我,又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男人说这话时似有似无的凑的很近,呼出的滚烫气息几乎要全部喷到青年耳朵上,青年抓了抓半长的头发耳朵尖尖可爱的泛起红。
“也不是啦!”
“嗯?”
刻意压的极低的浑厚的拖长了的尾音,色气又危险,男人眯着眼逼近,目光贪婪的穿梭在青年的每一寸面容、耳垂、脖子,以及T恤宽松的领口处半隐的锁骨。
“这不是你是专业的嘛,我就想洗个澡,但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帮帮我啦,我在海上泡了大半个月,现在身上一股子死海鲜味。”
挺直如刀锋削出的鼻尖轻轻在最温暖的颈项内侧擦过,男人抬起脸一脸调侃的轻笑。
“海的味道。”
“喂!我怀疑你在开车,且我有证据。”
“呵。”
男人捏住青年叭叭个不停的小嘴,青年瞪着眼看他。
“说说,怎么受的伤?”
“就...这次的死偷猎的狗急跳墙,我一个法师打远程的嘛!突然近战,腰子就挨了一刀。”
尉迟澜松了手,索性自己动手去拉青年的衣服。
宽松的T恤下摆撩起,露出侧腰上已经处理过的雪白绷带,该死的刺眼。尉迟澜的笑敛了起来,舒朗缩了缩,他有些怕这个时候的竹马。
“行。看样子处理的很及时,伤口已经结痂了,我给你贴张防水胶布,待会儿洗澡时给我老实点。”
舒朗抬起手,并了个军礼。
尉迟澜坐在浴缸边上放水,浴室里一片热气弥漫,听到身后开门声他一边说着“过来试试水温”顺道扭头看去。
青年脱得一身精赤,露出玉石一般莹润光洁的肌肤与线条浓宜的好身材,尉迟澜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怎么脱成这样!”
“你洗澡还穿衣服啊?”
舒朗大刺刺的在淋浴头下的小板凳上坐下,双手搭在膝头上背对着尉迟澜。
无声的沉默,尉迟澜调顺了呼吸拿起海绵打湿打上肥皂开始擦身。青年的身体随着尉迟澜的力道微微摇晃。
“是不是很脏?”
手指
擦过背上的皮肤,尉迟澜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还好。”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凝滞,尉迟澜心不在焉的重复搓背动作,误以为是身上很脏的舒朗悄悄红了耳根,屁股不安分的在蓝色小板凳上扭了扭。
尉迟澜不由看了过去,目光扫过沟壑上的尾椎,他伸手抹去落在那的泡沫,舒朗“嘶”了一声,心下暗道“糟糕”。
“这里怎么青了一块?”
“啊,这...就甲板滑,没站稳打了个刺溜。”
“是甲板水滑还是你缺钙?”
尉迟澜幽幽的问道,手指戳了戳那块淤青四周。
他没瞎,腰上的伤口是从后方进攻造成的,也就是说舒朗是在背对着行凶人挨了这一刀,舒朗不擅长近战绝对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那么这处刀伤便变得耐人寻味了。
结合腰椎上的挫伤,还有这小子回来后各种支支吾吾,明显是有事瞒着自己,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他就当不知道。
尉迟澜扯了扯唇露出个老狐狸的笑来。
擦完后背自觉快露馅了的舒朗将人赶了出去,他盯着门背郁闷的嘟囔。
“这么聪明你当侦探去啊,总是扒我,我不要面子的嘛。”
动作间腰部伤口阵阵刺痛,舒朗咬牙切齿的想起了另一个罪魁。
他就是为了救那狗比才被人刺伤,这次救援请了外援,据说是个什么教授,人长得人模狗样谈吐也很斯文,没想到那么自恋。
他好心扑上去推开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狗比,那狗比推不动害他为他挡了一刀,谁料那狗反应过剩还把他狠狠一推,害他一屁股坐地上险些把尾椎坐断。
那酸痛的滋味,现在想来还是忍不住想令他破口大骂一夜的“狗比”。
舒朗边冲澡边骂骂咧咧骂着那个害自己伤上加伤的斯文败类,外头尉迟澜听了会儿浴室内的动静,转身回了房。
他单手插在兜里鼓鼓囊囊塞了一团,床上的小骚货还没走,尉迟澜走到床边利索的解开睡衣。
少年看着出去了半天不但没消火反而胯下愈发肿胀的男人,他热情的迎了上去,跪在床位捧着男人的东西以唇舌爱抚。
尉迟澜双腿绷直了站着,手中握着一团什么东西,他小心展开放到鼻端深深吸了口。
没有半点怪味,只有清爽的皂角香和些许体温染上的味道。
他闻的沉醉丝毫没留意到少年为他口交时看向他的惊恐视线,少年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看,专心致志的捧着男人的阳具用力吸吮,做出一副很美味很享受的样子。
手指轻轻落在少年发顶,尉迟澜拉了拉他示意够了,少年吐出口中含吮的分身仰着晶亮的唇瓣乖巧柔顺的看他。
“背过身去,我要用你后面。”
少年知趣的转过身抬高了腰跪趴在床上,柔软的床铺向下一沉,尉迟澜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揉捏抚摸着少年浑圆挺翘的臀部。
可惜手感太软,不如...来的紧实有弹性。虽然没看到但按照他处到现在的人设,加之那惊鸿一瞥的粉嫩性器。
想必那里,也是跟前面一样粉嫩干净的颜色。
不像面前的这个,烂红的一看就是吃多了男人鸡巴的贱货。
尉迟澜向前一挺,巨大的肉棒尽根没入,那看似烂熟柔软的小穴如热刀切牛油一般轻松破开,内力的肉环却一圈圈紧紧缠了上来,爽的令尉迟澜发出愉悦吐息。
他扣着少年纤细的腰肢,缓慢而节奏的律动,一手抓着顺手牵羊摸来的内裤放在鼻端沉醉的嗅着,幻想着自己正干着自己最想要的人。
少年断断续续的啜泣呻吟随着男人抽插的节奏前后晃动,他被干软了腰肢还是不禁抬起腰努力让男人干的更深一些。
“唔!小树,小树!操!夹紧我,全给你,全部给你,小树!叫我哥!”
少年的头发丝被扯着整个上半身被迫后仰,他哭着吐出一声娇软的“哥哥”,却换来男人大力掐住他的乳头。
“是哥!重叫!”
“唔呃...哥!轻点,哥,我受不了了!”
少年沙哑着嗓子哭求,本是吃不住痛的哀求,不料却刺激到了男人,尉迟澜贴在他背上,亲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
“乖!哥爱你,让哥疼你,哥想操你想的快疯了,小树!小树!”
男人抵着少年砰砰撞击,少年承受不住瘫软在床上,泛着艳红的身子如一滩水随着男人的大力冲撞而跟随摇晃。
尉迟澜彻底陷入了情欲之中,他眼眸泛红恨不得将身下人操穿,厌恶少年甜腻的呻吟,他一把捂住对方的嘴。
耳边清净了,他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恍惚。
恰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男人没有放开少年,依然从后面狠狠操弄着他,少年爽到极致的呜呜声透过指缝露出。
“什么事?”
“哥你还没睡啊,我换下来的内裤找不着了。”
“我给你单独拿出来洗了,你这个小邋遢总是把内裤和脏衣服混一起。”
“知~道~啦~下回我会注意的,你早点睡啦~安安~”
——风紧扯呼!
拖鞋的趿拉声就要远离,尉迟澜已将少年干的眼眸翻白身下不断痉挛,他恶意的看向门口叫住了心虚开溜的青年。
“小树。”
“还有事?”
“没,你好久没叫我哥了。”
“诶~~~~真爱撒娇,拿你没办法。”
门口青年双臂环胸故作老成,他清了清嗓子,面带微笑,眼中也是无限温柔与怀念。
“哥!”
“嗯!”
回答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洒进少年耳中。
“有个好梦,哥。”
青年温柔的说完,脚步声也逐渐远离,尉迟澜眼中的温柔逐渐被疯狂取代,如野兽般的低语诉说着自己对另一个青年的渴求、爱慕。
这份感情,烫的人心里发烫,而少年则被男人滚烫持久的精液烫的后穴发烫。
“小树,哥好舒服。”
男人喘息着在少年耳边亲道,绵密的吻仿佛吻着什么珍宝。
“哥爱你,爱你,爱你...”
噗滋,萎软下来的分身撤离甬道,少年失神的哼哼着,张大了无力闭紧的腿,任由失去堵塞的浓精喷薄而出。
—第二日—
“老板,你要的情报都在这里。”
穿着灰色西装身高伟岸的秘书将一袋子纸质资料放到尉迟澜桌面上,尉迟澜拆开迅速扫过。
“是帮人挡了刀子,难怪不敢跟我说。”
若有所思喃喃道,尉迟澜随手将资料扔回桌面上。
“派几个身手好的悄悄跟着。”
背靠着老板椅,尉迟澜闭上了眼似是在沉思。良久,继续下达命令。
“至于这个害舒朗受伤的家伙,想办法给他安排点事,让他也流点血。”
“是,老板。”
秘书沉声应道以表重视,如来时一般带着资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