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that’sgood!”
紧闭昏暗的内室,温度适宜的空调,音量调节到最低画面级别选择最高,完美舒适的室内播放。
如果这个看片的人能摆出些看片人的自觉,或者偶尔露出个大家你懂我懂的老色披微笑,实在不行...微微一硬,也算是对这部打着“大制作”戳的GV小黄片的尊敬。
尉迟澜绝对没想到会有男人看黄片还能这么端庄严谨的,就差拿个笔记本当作什么课题去研究了。
连带着好不容易制造起来的暧昧气氛,也因为这个突兀的人而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起来。
仿佛学渣邀请学霸来家看小人书,结果学霸从各种不思议角度涵盖各种公式理论对他讲述了该书中的可行性。
“要不,换部男女的?”
尉迟澜小心翼翼的询问,舒朗皱了皱眉,尉迟澜又试探着询问。
“人妖?”
舒朗眉毛抽了抽,目光扫过箱子里那些碟片上的露骨封面。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一言难尽,以至于尉迟澜都不敢多说什么。
还是舒朗自己蹲在箱子前一通翻找,他也不知道自己找出了什么玩意儿,只是看着名字和封面还算有点美感。
舒朗长叹了口气,那模样不像20出头的年轻小伙,反倒是像七老八十还要被迫定期交公粮的心酸老大爷。
“别这样。我没问题,我身体好的很,不是毫无世俗的欲望。这些一上来就直接你捅我我捅你,大家一起捅的套路...我真的,有些审美疲劳,不对!”
舒朗声音微微颤抖。
“它毫无美感,没有灵魂的嘛!你叫我怎么共情?”
“对,是我肤浅,不是你的问题,我们来看看其他片洗洗眼。”
尉迟澜接过他手中的碟扫了眼,名字还挺文艺,《束缚情人》。
这种一瞅就是叙事系列的半文艺片对尉迟澜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他才没那个耐性去品味两个主人公之间的漫长前摇,他喜欢的是脱了衣服直接上的那种刺激、干脆。
熟悉的放在片头的警告,然后是标准略高的拍摄水准,从车水马龙逐渐转换镜头到室内。
冷色调的室内光线,暗红色的柔软铺垫,鲜艳明烈的色调冲击着观众的视觉神经。
穿着休闲装的男人坐在镜头前微笑着诉说关于自己的故事。
“——调教师,介绍到此为止,来看看我的男朋友吧,他相当的可爱~”
男人起身同时镜头也调转,和男人风格截然不同的冷峻青年,他穿戴着整齐的西装看着就像是某个公司的职场精英。
青年走到床边,目光冷淡的扫了眼镜头,他走到男人面前,背对着镜头开始解衣服。
从西装开始,一件件除下扔到地上,到最后只留下雪白笔挺的衬衫与脚上的黑色短袜。
他单膝支着床爬上去,男人起身熟练的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吊在顶部的杆上。
“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如何?”
男人温和的询问着,在得到青年的点头应许后将提前准备好的箱子拿了出来。
不知何时起尉迟澜也端着杯热牛奶坐到了舒朗身边,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箱子里面的东西。
舒朗下意识握住了右手手腕。
蒙住双眼,口中塞上束口棒,青年发出模糊的呻吟,男人微笑着抚摸他的脸,不断在他耳边呢喃着、夸赞着。
“千万不要堕落,不要相信任何理由的借口,对我们而言,猎物仅仅是猎物,你选择堕落的瞬间也是失去身上价值的一刻。”
男人俊朗温柔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什么是正常的,什么又是不正常的呢?我爱他,只是想让他感到自己不是孤单一人的...这么简单的谎言,就沉醉了进去。”
男人捧着青年的脸,亲吻了上去,舔去他脸上隐忍的汗珠。
“真是可爱,我的小狐狸,最后还是落到了猎人手里。”
全程没有激烈的肉体碰撞,只是维持着男人特有的缓慢调子,一一施展着那些做工精致颜色也是无比粉嫩可爱的玩具。
舒朗下意识喝光了尉迟澜替他准备的果汁,他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目光死死盯着屏幕里的男人。
男人的话就像是锤子一样砸进他心里,青年的挣扎、呻吟,一一与图鲸的脸重合在一块儿。
——他与图鲸,并不是片中那两人那样的关系。
但是,无可否认,他的心底升腾起了一股诡异的冲动,似要破土而出,似要抓住什么,掌控着它。看它扭曲,看它崩坏。
【我们是一样的,我会陪着你,你不孤单...】
尉迟澜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这部被自己忽略掉的好片,目光时不时扫过墙上挂钟。
——刷拉。
他侧过头去,丝毫不奇怪的看向趴在沙发上睡过去的人。
尉迟澜起身拉开窗帘,让大片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落进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走回来抱起昏迷不醒的舒朗,越过翻的一地的碟片走向床边。
角落里,早已架设好的录影设备,会忠实的把接下来的事清清楚楚记录下来,在以后碰不到舒朗的日子里,成为他最得意最精彩的回味。
他并非不知道这部片子,恰恰相反是他特意请了人拍下来的,里面的台词也是他亲自敲下来,演员更是特意让他们打扮成有指向性的模样。
他把这部特殊的片子包装成一部普通的文艺片,原本打算过段日子找机会送出去以委婉提醒舒朗,但没想道舒朗会率先来找他。
尉迟澜了解舒朗有多死心眼。
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这张熟睡的脸,在阳光下,安静的乖巧的,就像是一个在光中畅游的精灵。
尉迟澜看了会儿,才伸手去解舒朗身上的纽扣。
一颗,一颗,动作轻柔又郑重。似是在犹豫,犹豫着终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却又坚决的,带着一种朝圣般的决绝。
看着敞露着胸膛躺在那的舒朗,尉迟澜没有停手。他的动作始终规矩,没有借着脱衣服的过程刻意触碰他的身体,只是单纯的脱下他的所有衣物,折迭好摆放在床头柜上。
他欣赏着这具成熟的却依然干净漂亮的身体,精瘦有力的腰身、笔直修长的大腿,每一处的轮廓弧度都恰到好处,不贫瘠也不夸张,那些看似凌乱交错的线条就这么轻易勾勒出这世上最复杂最活色生香的一幅图。
尉迟澜细细的描摹着那些线条,爱怜怀念而甚又多的停留在他的脸上。
他的光,他的温柔,他的小树。
尉迟澜俯身,长时间的凝视这张脸,不是绝色,却是他心里唯一的温柔。无论怎么改变,只要还是这个灵魂,他依然能一眼辨认出来。
暧昧的凝视,不断逼近,直到双唇碰上。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微凉柔软,散发着淡淡的甜味、香味,就好像那个夏日里甜蜜的果汁。
灿烂的微笑,为他出气的那个小太阳,他小小的、可爱的小树。
含住、吮吸。辗转、厮磨。甚至不敢伸舌头进去试探,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产生了令尉迟澜浑身酥麻的巨大幸福感。
他压下唇边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微笑,将脑袋抵在舒朗胸前,无声的抽动着肩膀。
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默认允许”的开关,尉迟澜不再谨小慎微,他抓住舒朗的肩用力揉捏,吻过他胸前的每一寸。
虔诚而又小心的动作,就好像闻着一件从不敢肖想的珍宝。
卑微吗?
或许吧!
就算如此卑微也无法阻止他心中火热滚烫的眷恋爱意。等的太久,期待太久,哪怕掺杂了浓浓的欲望。
那也是——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动了情,有了欲。
爱着一个人,是无法做到把他高高供起来的,哪怕这是他的光他的梦他的神明。
谁不想幻想能与自己喜爱的神明亲近呢?
只是喜欢,太喜欢,好喜欢,喜欢的已经快要满出来了,除他以外的人,都是多余,除他以外的人,都是在浪费自己时间。
只想对他笑,对他温柔,对他耍无赖,对他吹屁划水。
想...跟你一起舔伤口,跟你说笑,跟你交心,跟你——做爱!
尉迟澜抬起吸够了舒朗的脑袋,笑得傻傻的痴痴的,目光中的情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
他拥抱着这个世上最心爱的人。第一次,品尝到了得偿所愿的滋味。
“小树!我不会再放手了,无论你有多爱那个骗子,我都不会松手。我会把你从他手中救出来,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没有人配得上你...”
尉迟澜沉醉的呢喃着,捧起舒朗的大腿在柔嫩的腿根处深深吻着。柔滑细腻的触感,微凉的不可思议的滑腻。
他爱上了这一块的触感,用力吮吸着,直到那上面留下一个个淡红色的花瓣一样的痕迹。
“可爱的小小树也要被照顾到,小树的阴茎,也和小树一样可爱漂亮!”
尉迟澜凑近细细嗅了嗅。
“很干净的味道,是我的乖小树。”
尉迟澜握住那半勃起的东西,轻轻套弄,不时舔上一口。
给人口交,是他第一次的体验,可他完全不厌恶,甚至可以说是近乎贪婪的享受着舒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尉迟澜将那根标准长度的漂亮阴茎吐出握在手里,连下面两颗饱满的囊袋也是粉嫩干净的色泽。
绵软的,比女人的胸还要舒服。
他抱起舒朗,将他翻过身来。
脸上沉醉的笑容在接触到那腰腿上密密麻麻的斑驳鞭痕时彻底裂掉,尉迟澜眯起眼,唇角的笑又冷又傲,似是丝毫不将某个人的性命看在眼里。
然而他的小树还是受伤了。
被那杂碎给弄伤了,在为舒朗脱衣服时看到的那一身印子时他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做过。
但那杂碎似乎并未将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
“滴蜡?窒息?呵!我会让你先尝尝凌迟的滋味。”
尉迟澜冰冷的吐出这句诅咒。
他沉沉看着舒朗狼藉的后面,淫乱、污浊、被彻底玷污的那些性感带。
尉迟澜贴上来从背后抱住舒朗,他炽热的欲望插入舒朗腿间冒出头来,两人的性器严丝合缝的交迭在一块儿。
伸手握住,让那两根东西更亲密的贴合在一块儿,他抱着舒朗的腰,手掌在毫无反应的身上四处乱摸。另一只手则环住那劲瘦柔韧的腰肢,绕至小腹前,为两人的性器打着手冲。
舒朗不适的扭动了一下,弧度饱满挺翘的臀部蹭着尉迟澜的小腹。尉迟澜加大磨擦的手速,用力掐着自己阴茎顶端的嫩肉,轮到舒朗时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挑逗与爱抚。
他的手上布满了两人因兴奋而溢出的汁液,尉迟澜将脸压在舒朗脖子里,压抑的粗喘着。
柔软芬芳的皮肤,好似包裹着上等的软绵,滑溜溜的令人齿颊流香流连忘返。
他挺动起腰,另一只手依然牢牢地按在舒朗的小腹上让他的臀和腿根紧紧贴合着自己,模拟着性交的姿势,享受着那滑腻软嫩的腿根。
“嗯...宝贝,爽!好嫩,你身上怎么这么嫩,滑溜溜都快抓不住,好棒!宝贝!”
在快要射出时,他猛地推开舒朗抽出自己快要爆发的性器,他将舒朗翻过身去,大力掰开他的臀瓣,用自己暴涨的肉棒插在那沟壑里来回滑动,在最后一刻,将所有欲望尽数泻在舒朗的股间。
“吃进去,全部吃进去!给你洗干净脏屁眼!给你!全喂给你!”
用力挤出残留的精液,尉迟澜喉结耸动吐出口满意的浊气。
舒朗柔顺的趴在床上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发泄过后的尉迟澜终于有心情翻弄起舒朗藏在臀肉间的那处细狭。
看着舒朗被操的红肿松软的后穴,他将本就糊在股沟肛门口的精液抹拢着用手指塞进去。
好似自己射在了里面,遮盖掉别人的气息。
做着最下流的事,尉迟澜的面上始终维持着那份令人毛骨悚然的痴迷与贪欲。
“小树,真想把你操死在这张床上。可是不能的吧,小树不喜欢,为了小树我会忍耐,我会把小树救出来,到时候小树就是我的,我可以光明正大拥抱你,亲你、吻你、摸你。现在...”
尉迟澜恶劣的在他听不见的耳边轻语。
“你被我弄脏了~小树!你背叛了图鲸,除了我,不会有人值得你信任!”
他柔声仿佛催眠一般反复说着,抱着舒朗揉弄着他胸口的敏感,尉迟澜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足够他再玩一次。
尉迟澜抱着舒朗玩了个过瘾,最后一次将精液喂进了舒朗嘴里。
在舒朗清醒前他动作快速的恢复了一切,替舒朗擦洗干净,为他穿好衣服,将他抱回沙发上。
揽着靠在他肩上的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勃起的欲望,不怀好意的抓过舒朗垂落在身侧的手,按在自己的欲望上。
“小树,帮我弄出来~”
尉迟澜享受着舒朗的手心,仿佛是他本人在为自己纾解...
——
“嗯~”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舒朗满足的睁开眼,感受到手指间的滑腻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却见自己裤子拉链敞开着,手中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赶紧四下环顾,没有见到尉迟澜的踪影,红着脸赶紧抽了餐巾纸擦干净手,拉好裤链乖乖坐那,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尉迟澜端着两杯醒神的柠檬苏打水上来,递给舒朗一杯。
“终于醒了?还当你要睡到天黑去,怎么?最近就这么操劳?”
假装没挺懂好友的调侃,舒朗默不作声喝着清爽沁凉的柠檬水。两人又坐了会儿,直到时间不早尉迟澜才送舒朗下楼离开。
望着那逐渐走远的身影,一直挂在脸上的和煦微笑瞬间收起。尉迟澜黑沉沉的目光执拗的盯着那抹已经走远的背影,隐忍着将之绑回来的冲动。
“舒朗,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没发现,那么与其让不知哪来的阿猫阿狗祸害你,不如把你锁在我身边,至少...我爱你,以爱为名义的囚禁,就像...你那父亲所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