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月也坐起身,抬手碰了碰他额头,没怎么烫手,她心里顿感失望——太可惜了,昨晚那样吹竟都没能让他发高热……
虽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尤是满脸关切:
“王爷身体不适么,先洗漱吧,我唤人去传府医过来。”
靖王蹙眉颔首,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捂着喉咙处,整颗头颅,从咽喉至颅顶,都疼得马上要裂开一般,着实痛苦:
“水……”
“好,我让人给王爷倒茶来。”
如月伸手扶他下床,扭头冲外间吩咐了两句,那边人影晃动,立马有丫鬟去端水倒茶。
靖王身体半倚着如月,抬腿挪向床外,但是……
“啊——!”
他双腿动作一大,下身猝不及防立马剧烈抽痛了下!
靖王双手捂着下体,疼得直接惨白了脸,躺倒在被面上:“为何……为何这么痛?”
裴如月见状,也赶忙扶住自己后腰,表情有些不适,羞道:
“王爷昨晚也不知道节制些,你都疼成这样了,可知我的腿岔了大半夜就更难受了……”
靖王拭了拭额上冷汗,面露困惑:“如月,昨夜我们……很激烈么,但本王为何没什么印象了?”
他晃了晃疼痛的脑袋,脑中画面如隔层峦雾闪,只依稀有一点香艳朦胧的回忆,若想拨开这层雾霾,大脑就一片混沌,像宿醉了一场,无法记起昨夜良宵如何美好。
裴如月闻言,掩了掩衣衫,冷笑:
“王爷是什么意思?昨夜折腾了我大半夜,醒来一句没印象就推个干净了,看来王爷昨夜看似疯狂,不过是为了应付我的一些手段罢了。”
“不是……”靖王慢吞吞爬坐起身,隐忍下体疼痛,望向如月,她靠坐在床头,冷着脸不看他,一双眼睛里却掩藏不住哀怨与伤感,瞧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如月,你误会了。”他忙挪到如月身侧,抬臂搂住她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拉:
“兴许是本王今日有些头疼,所以才想不太起来了,你别生气……”
“对了,前几日本王得了一些新奇的小摆件,待会儿我让人给你屋里送来,可好?”
他忍着喉痛,说话时轻轻晃动如月身体,语气讨好。
裴如月带着小情绪请哼了声,面色稍霁,反抱住他胳膊:
“摆件玩意那些我又不稀罕,既然王爷知道自己有错,那就该罚……”
“好,本王该罚,只要你能消气,怎么罚都成。”
“这可是王爷自己说的。”裴如月唇角扬起笑意,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那就罚王爷和我再度一次春宵,好好回忆回忆,昨夜是怎么缠着我要折腾的……”
说着,她的手慢慢向靖王腹下探去……
靖王脸色骤变,“如月!”想起方才下身的遽痛感,他慌忙按住她的手,笑得僵硬:
“如月……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今日公务繁重,书房里案头还有好几庄繁琐事等着我处理……实在不宜耽搁……”
“是吗?”裴如半信半疑,“那王爷快些,不差那小半个时辰吧?”
小半个时辰……?
靖王心焦如焚,连忙冲外间厉斥:
“来人!来人!怎么上茶水上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