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个人,江穗月感到不自在,即便那人是何晋深。
按道理说,他们谈过恋爱,曾经亲密无间,他对她身体的熟悉度比她自己更甚,她不应该这么别扭,可不知怎么,只要跟他呆同一个屋子,她就很难忽略他的存在。
电话铃声响,她接起,习惯性地按下免提键。
“元旦有安排没?”
江穗月正在修眉,闻言道:“没。”
“有新货。”方绮敏笑得暧昧。
她拿着眉刀的手一愣。
“这回这个应该合你心意。”她说:“不过我说你那怪癖能不能改改,每回都要人家戴两个套……”
这话一出,何晋深看了过来。
江穗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方绮敏没发现她这头的不对劲,继续给好友介绍:“20岁体育生,身材特棒,今天过来兼职,我看他很好高定……”
“我很久没玩了。”江穗月淡淡道。
“不怕,这个干净得很。”
挂下电话后,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何晋深神色莫测,他知道他现在没立场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觉得怪异。
“你现在……玩这么大?”他问道。
江穗月正在画眉,手一抖,出了界:“你是以什么立场问我呢?前男友?”
她笑笑:“没必要这样……”顿了顿:“如果我有需求,我们也是可以回床的。”
他皱眉。
“不过……”她又道:“我不喜欢跟前任纠缠不清,你既然想当救世主,我不拦着你,但你也别妨碍我……”
听听这叫什么话。
“随便你。”他丢下这句话,跑到阳台抽烟。
江穗月换好衣服出门,门关上,何晋深掐了烟,心烦意乱。
想了想,还是跟了她出去。
方绮敏介绍的体育生果然不错,身材好品相佳,隔着裤子看,尺寸应该挺好,但是江穗月有些意兴阑珊。
“你怎么回事?素这么多个月了。”方绮敏是模特,认识的“好货”多,像体育生这样的兼职模特一抓一大把,都想傍上姐姐讨点好处。
江穗月玩过几个,但她有个怪癖,凡是跟她上床的,必须戴两个套,后来那些男人……都不想再跟她做。
“最近还做噩梦吗?”方绮敏给她倒酒。
“我不喝。”
“少见啊。”
“酒精误事。”
“放假呢,你有什么事儿?”
体育生跑了过来,两人的谈话中断。
方绮敏走开,把地方腾给他们。
江穗月抿了一口他喂过来的酒,这男孩长相是她喜欢的那一款,只可惜她最近真不想开荤。
只因上回那个幻觉太厉害,她满脑子都是跟何晋深做那档事,跟别人她投入不了。
何晋深远远看着她跟一个陌生男人调情,那男孩的手摩挲着她x部边缘,她眼睛半眯,没有阻止。
眼看着那男孩的手越来越往下,已经摸进裙子内。
这样冷的天,她竟然穿裙子,就是方便男人摸么?
他站着没动,想看她作何反应。
只见她双腿张开了些,任由男人的手在里面搅弄。
江穗月不想做爱,但还是享受被伺候的。
“姐姐,你怎么不湿啊?”体育生有些气馁。
“用嘴。”她冷声道。
何晋深看着那男人蹲下去,撩起她的裙子,扒开她的丝袜,头埋在她双腿间。
他离开酒吧,车子上路,一路飙车,忽地一个急刹,“砰”一声,撞上前面的出租车。
幸好是空车,大过年的,司机也不想吵到警局里去,接了他的钱,和解。
车子交给保险公司后,他打车,回了江穗月的住处。
一整夜,她都没有回来。
想起酒吧里,她跟那个年轻小男孩,何晋深从床上起身,穴口闷得很。
这么多年,只有他执念太深,其实她早已经走了出来。
住进来,是想帮她走出过去的阴影?还是帮自己?
他有点迷茫。
隔天下午,她才回家,带着一身酒气。
“你怎么在这儿?”她一个踉跄要倒,何晋深冷眼看她,见她倒地,又动了恻隐之心。
“脱掉……”她嘴里说着。
“什么?”
“脱掉……我的鞋子。”
他没搭理她,江穗月不满地瞪住他:“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不是你那些小男人。”他沉声道。
“吃醋了?”她笑,整个人瘫在地上:“你跟着我到酒吧,又看着我跟别的男人调情,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嗯?”
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他的命根子。
“我看看……你还能不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