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眯着眼睛的女子便像妩媚的猫儿一般,伸手缠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柔软的贴在了怀里,然后便将热情的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细细的吮吻是优雅轻盈的回旋舞,骤然加深的吸咬是热情投入的探戈,当舌尖互相接触的时刻,两人都忍不住微微战栗着深深呼吸。
一瞬间的无措被动,而后转瞬,便反应了过来,随手丢掉手头的东西,他便顺势抱稳了怀里的少女,双唇便顺着那接吻的力道和角度绞缠了上去,辗转缠绵,寂静的室内除了喘息便只剩下了亲吻时暧昧的水声。
当她被逐渐升温的力度推倒在座椅上时,她的一条腿已经被勾起放在了对方腰侧,一只大手带着熟悉的爱抚磨拭着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
她微微用力的向后仰头,从那缠绵悱恻的热吻中挣开来,喘息声里,她狡黠的笑了:"呐~聂少,时间好像不够用呀~"
朱砂红的色泽同样染上了对方的脸颊和薄唇,她从来没发现,有哪个男人比聂逸风更适合带上这样暧昧迷乱的色泽。
他离她不过数十厘米,一只手撑在她脸侧的椅背上,另一只手还勾着她一条腿,这个再暧昧不过的姿态和距离里,他微微眯着眼,唇边带着丝似笑非笑的神秘又危险的弧度。
"呐~~~小亦薇,你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她的双手还揽在他的脖颈上,她用手轻轻抚了抚他有些长度的末端微翘的短发,她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有点儿放肆又显得很可爱:"这可不能怪我呀,谁让你这么诱人,让我喜欢上了呢,喜欢,就是放肆啊。"
她同样眯着眼睛,唇边的笑容半真半假,男女的试探交锋,你来我往,好像全不在意,又好像靡靡情深。
于是他笑开来,无奈似得摇了摇头,把她那修长的腿放了下去,站直身子,随手抽了桌边的纸巾擦起了脸上的唇膏。
于是这可能燃烧的失控算是告了段落。
她扶着扶手站起身,整了整微微凌乱的衣裙,一抬眼,男人慵懒随意的交叠着双脚侧靠在那长桌上,脸侧唇畔沾染的朱砂红还剩下些许残余,他的唇边带着一如既往不羁又随性的笑意,微微斜眼撇过来——这样随意慵懒的姿态,白色的纸巾擦拭着残余朱红的魅惑,微微凌乱的衣领下,结实的肌肉线条从裸露的那一点顺着想象延伸……
她竟觉得呼吸一滞,忍不住刻意的移开了目光……
感觉被魅惑,被这个男人魅惑……
甚至有的时候,她会渴望,如此刻这般,想要被这个男人拥抱、亲吻、以至于其他……
真是危险啊,这个男人……
明明再三告诫过自己,明明那半年之期近在眼前。
忍不住微微用力的握了握拳,眼神在转开来再转回去的几秒,已经完全收敛了波动。
她强令自己一如既往地,坦荡而纯澈的看过去。
而后,她自然的抽出一张纸巾,笑着走上前,帮他擦掉了最后一点残余的红色。
他挑着唇享受着美人儿的贴心侍候,而后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走吧,这么费力求来的半个小时,可不能浪费,赶快带你去看今天的重头戏。"
第六十九章月光莲
她现在相信了,聂逸风身为一只花花公子的职业操守果然是极高的,不过心血来潮的想让她惊讶一下,竟然会搞出这样大的阵仗来,当然,这对他而言可能也只是小动作。
她终于知道了那半个小时究竟是什么含义。
第八行政区中心植物园,近乎百年只开一次花的全球珍惜植物。
整个联盟现存的已知的活体植株不过寥寥几颗棵——还有2棵是某些人的个人珍藏。
花期内的人山人海甚至一票难求。
然而,他竟然能在这样繁盛的时间段,让植物馆腾了半小时出来——个人包场参观(虽然只是包了3号珍奇植物园,其他部分还是开放的)。
理由是什么来着?设备维修还是什么?
官方给出的理由当真无懈可击。
不过只是半小时的短暂关闭,确实还在游客的承受范围内。
但是这种享受特权的做派还真是……
好吧,她罪恶的承认,真的挺爽。
那真是一株,奇特而美丽的植物。
月光莲。
这个名字来自于某位着名的近代植物学家。
……
神秘的古泽尔河畔,
古老传说倒映着苍穹繁星,
西美尔的银色月光,
你如莲绽放的侧颜,
是我魂牵梦绕的彼岸,
为此一刻,
宁愿停滞呼吸
……
能让一个严谨的植物学家如此大发诗性,可见这植物的美艳如何惊人。
高抗暴的玻璃罩妥帖的将那巨大的植株护在内部。
整个3号珍奇植物馆,边边角角也种了一些天南海北的稀奇植株,但与那占据了几乎3/4的场地的巨大植株一比,就立刻逊色了。
每一片舒展开来的叶子都足有半个房间那么大。
巨大的绿色茎杆前半部分匍匐着,在后端直立而起,探向天幕。
深碧的绿叶边缘纤薄而正中浓翠,可以看到边缘细密的绿色叶脉,如同碧绿的薄纱翡翠。
然后,最耀眼,最梦幻的……
是那顶端那一朵巨大的,千瓣的花朵。
每一瓣花瓣都如同带着精美纹路的轻纱,透亮缥缈的纤薄花瓣一层一层的绽开,就像一个缥缈的梦境。
是人工雕镂吗?可人工造的东西远没有这样轻灵动人的生机。
是一个无声的梦吗?可梦里不曾有过这般清晰可辨的真实震撼。
皎洁透亮,从外端近乎月光的纯白渐次到了中心变成沉静的碧色花蕊。
而在这唯一一朵仿佛遗世独立的巨大花朵下面,却是五片边缘微卷,如同绚烂绸缎一般的苞叶。
是如何的璀璨,独揽这天地间最热闹的光辉色彩,
是如何的纯澈,汇聚这一脉轻灵宁静的洁白透亮。
年少最纯澈最热闹的梦境,都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