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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亦薇的女奴生涯 - 第226章

"不了妈妈,最近真的很忙,我也……不太有这个需要。"话题似乎转到了私人生活的问题,柏逸尘委婉拒绝了母亲提出的,关于女奴的问题。

对面似乎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微微的叹息,"你……还在想那个女孩儿?"

他停顿了数秒,听不出感情起伏的开口:"妈……我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只是,请给我点时间。"

对面又沉默了,女人一贯强势高傲的音线,只有到他这里,才会变成慈母的温柔婉转,女人又叹了口气:"娘只怕你心里难过……那个女孩儿,真的有,那么好么?"

柏逸尘此刻却笑了:"她很普通,但她很好。"普通是对其他人而言,而好,是对他自己而言。

女人又沉默了数秒:"阿尘,如果你想,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样"话还没说完,柏逸尘忽然打断了母亲的话语。

"妈妈,我不是喜欢她,我是很爱她。"

女人忽然失了声音。

是的,足够的喜欢,就能让许多"其他人"一样,包养下来,或者说,禁锢下来,有权有势的人,谁没在外边养过几个?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但他并不是喜欢这浅薄的占有,他爱她,爱她生机勃勃的模样,爱她全力奔跑的模样,爱她认真进取的模样……爱她,所以宁愿放手成全。

"爱……"女人的声线颤抖了"我的傻孩子……妈最怕你受苦啊……"

柏逸尘没说话,只是心里叹息,是啊,爱,让圣人变成傻子,让真理变成毫无逻辑的废话,可真要是到来了,谁又能拒绝……哪怕是他的父母,还有那个女人,谁不是被这可怕的甜蜜又残酷的感情折磨着每个日日夜夜。

"妈,我会好好的,请不要担心我,从小到大,我何曾让你失望过。"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像一望无垠的大海,掩藏着惊涛骇浪的波澜。

"你……"女人的声线抖了抖,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嘱托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女人今年正当成熟好时光,可挂了电话,这衣着光鲜、妆容靓丽的女人却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她疲惫的叹了口气,像,真像啊……和那个男人一样的深情,但也真不像啊……

她不知道,不知道该希望他如何去做了,只希望,当时间走过,再深刻的感情都能平淡,但也许这只是妄想……如果可以平淡,那她,也不至于在每个无人的夜晚,独自饮尽心中无尽的空洞了……

放下电话,手机和桌面撞出咔嗒一声响。

电灯却在此时忽然熄灭……电器有老去的一天如同人一样,可感情,会老去吗?

手中的钢笔微微颤了两下,他轻轻把笔放了下去,只剩下月光笼罩的,黑暗又清明的书房内,只有安然的静默和自己的呼吸。

他轻轻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

没事,没事的,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

只是好想你。

好想,而已。

柏逸尘心情番外《想念》完

配乐,苏打绿《我好想你》

——

我好想你

好想你

却不露痕迹

聂逸风——月半

任何人都会心痛,只要你尝过失去的滋味。

弹片擦着肌肤钉在身后的墙上,任务中受的创伤正一寸一寸凌迟着三天未眠的神经。

他选的是最最危险的军种,星际开发说得好听是开拓新辉煌,然而实际上,就是用真正的鲜血来一寸寸摸索人类对未知的认识。

异星生物,从来不是好客的善良之辈,而人类自身,也并非铁桶一块。

然而这个军种,是最能迅速累积军功的。

况且,比起那一天切实的,剜心剜骨的痛,这样的伤痛,又算什么呢。

炮火终于停了下来,腕表灯光的闪烁象征着救援已至,可心底那日渐吞噬着心神的战场,何时才能等来救援呢?

昏迷在队友的担架上,他的嘴角却还带着那标志性的,浑不在意似得微笑。

所有人都以为他没变,他还是那个没心没肺风流任性的聂小五,是啊,只要你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嘴角眉梢,永远带着一点妖肆的桃花眼,你一定会这样认为。

接受这样危险的认命让一家人都惊掉了下巴,也让母亲第一次拍了桌子大喊不行!

然而聂家最大的当权者,也是聂家辉煌的缔造者聂老爷子,却拄着拐杖,用自己荣誉元帅的名字,亲自给他批了通过。

"我聂家的男儿,自然要有勇气选择自己要的挑战,想要的东西,就要有这个胆量用命去搏!"

他笑了,这个在军队中一直是神话的威严无比的爷爷,与他的对视里,却有着几分同样不羁而狂妄的味道。

于是他终于站在了这个几乎天天与死神擦肩的地方,也站在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场战役的战场上。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心底的风眼,却不知,这样搏命的努力,能否在将来的某天,真正实现心底的执念。

为那千分之一的概率,是否值得如此?呵……他从不想这个问题,但他知道,如果为此就停止追寻,那他的心,大概也就彻底死去了。

他宁愿如此每夜每日的痛着想着念着,也不愿那颗心再不跳动。

一开始的日夜,他活的如同木偶,虽然外表一切都好,但心念神魂,却空的无处着力,而那些日子里,连梦境都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腿好的比想象还快,最先进的医疗科技,很轻易的,就修复了这损伤。

直到他终于站在了那时刻都有死亡危险的战场,生命的活力似乎又回到了身体里。

他在为一场很长很长的战争做准备,为一场所有人都会痛斥他荒谬的战争做准备。

然而那一天后,他的梦终于有了色彩,只是梦里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却一直不说话,只用那天离别时静默的目光看着他,梦里的月色如同离别那天的夜晚一样清寒,而她的静默却比月色更加清寒。

他在梦里清醒的看着这一切,看着他的梦魇,也看着他的梦想。

母亲挂念的、希望他立刻回家相亲结婚安然生子哪怕一辈子没有建树的电话,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