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浴之左手搂着一位衣着暴露打扮艳丽的女子。
“唉,这日子什么一天天累死累活也太无趣了。”
“我天天陪爷喝酒,还不满足吗怎么就无趣了。”
怀中那女子整个身子倒在季浴之怀中,向季浴之撒娇。季浴之勾住她的下巴,笑着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感情悠悠的开口:
“你就天天把来酒楼的爷陪好,伺候舒服了就得了,别想其它的小心思。”
女人看着面前长相英俊的男人,虽然平时说话作风轻佻但这都是表面,当你进入了他的陷阱后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推开就像此刻,那双含笑的眼睛模仿再说:“你真是痴人说梦”,总给人一种距离感。女人知道刚才的话自己失了分寸,讪讪地闭嘴。季浴之正安心的享受闲暇时刻,却看见一个身影进来,哪个天杀的没眼力见刚休息又来活了!等那人走近一看。原来那个天杀的是贺余风,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他从未见过陌生的女子。季浴之眼神打量着顾雪,心想这贺余风看女人品味真是越来越下降了,这女人长相哪里比得过顾予初那小妮子。
顾雪没想到贺余风会答应与自己赴约,她每日坚持给贺余风写情书,但是从没收到过回信,就在昨天他在信中回复自己,虽然只有短短七个字,却让她内心激动不已“申时浴之提督见。”她今日刻意早早起来用心打扮了一番。描了黛眉,摸了红脂,唇红齿白,灵动明亮的鹿眼流转,身穿黄色的流苏翠烟衫,头戴百合花钗、衬得顾雪更加柔情绰态、娇嫩可爱。但是和长相明艳的顾予初肯定还是逊色一些。
季浴之没好气的说道:
“干嘛,这回怎么换人了?”
贺余风没理他,冷冷的对他说:
“开个包间。”
季浴之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转头走了。
顾雪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贺余风此时眼眸低垂,正在盯着手里拿着的那碗茶水,坐立如松有种威严的气场,精致如削刻的鼻梁,薄唇轻微抿起。顾雪很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和贺余风相处。贺余风好像发现了她,极黑的眼珠望着她。就是这种眼神,凌厉又疏远,让顾雪感觉无法靠近却又情不自禁的陷入,甘愿被折服。
“贺公子,叫小雪来可有什么事?”顾雪羞涩的移开眼,婉婉道。
“我收到顾小姐的来信了,我每次都有好好读。”
顾雪心中暗喜,他已知道自己的心意没拒绝那便是有机会,更何况两人都私会了。就知道!顾予初以色侍人终不得好!
顾雪面色浮上红晕,声音如黄莺婉转悠扬:
“嗯,贺公子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顾雪胆子大了点,拿起竹筷替贺余风夹菜。
“贺公子,这个藕好吃,你尝尝。”
贺余风看着碗里的藕片,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夹起一块鱼肉放在顾雪面前。顾雪看贺余风给他夹菜心里高兴得人都要飘起来了,即使是她最不喜欢吃的鱼肉,滑腻腻的。不过她自动忽略这些,故作姿态张开樱桃小口。
“多谢贺公子好意、我会好好品尝的。”
“咳咳!咳!”
顾雪被鱼刺卡住了,原本白嫩如玉的脸庞咳的通红,粉装玉琢的五官此刻也皱在一起顾不得形象的大口拍着胸脯,像吃过饱饭街上的乞丐一样急忙咽下一大口饭团,这才好。顾雪深知自己刚才动作粗鄙不堪,严重失态了还是在自己心仪的男子面前!羞愧的无地自容!双眼梨花带雨,瘪着嘴,平常就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加楚楚可怜!
“小雪在贺公子面前竟失态了!”说着便哭起来,顾雪看贺余风没有任何动作以为贺余风嫌恶自己更伤心了。
“小雪真是该死!”一副要真的赴死的表情。
贺余风看着顾雪哭闹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副晶莹剔透的玉镯贺余风木木的开口:
“顾小姐,别哭了这个镯子赠予你。”
顾雪刚才还委屈万分要死要活的样子瞬间被震惊和喜悦代替了,嘴角要扬到耳朵了。后来反应过来才又故作扭捏的说:
“贺公子,这真的是送给我吗?”
贺余风点头,顾雪迫不及待的戴上摆弄,爱不释手。
“谢谢贺公子。”顾雪含情脉脉的望着贺余风,如果说顾雪的眼神是一把火那此刻贺余风怕是要被烧的连骨灰都不剩了。
“叩叩!贺余风你家下人来找你了。”季浴之不耐烦的语气传来。
贺余风听闻起身和顾雪告别,顾雪虽有不舍可不敢挽留她要在贺余风面前维持一个识大体温婉可人的形象。
今天贺余风说有事,顾予初只好自己来散散心,去膳清阁买桂花酥去了。没想到在膳清阁竟遇见了贺余杭,反是无聊的两人就这么的坐在一处闲谈起来。
顾予初双手托腮靠在桌子上,两边脸颊气鼓鼓的,和她今日梳的双平髻倒是呼应了。像个小松鼠似的,贺余杭觉得有趣,开口问道:
“初初,今日怎么这么不开心。”
顾予初起身坐好,神色认真的看着贺余杭。
贺余杭盯着顾予初又大又圆的眼瞳里面碎星点点模糊映着他的面容。
顾予初瘪嘴:“我有这么明显吗?”
贺余杭一手托着下巴,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反射着柔柔的光,好看的嘴角上扬歪头着向她。“还好吧,不过是路过孩童都能看出来的地步。”
顾予初表情像个受惊的兔子,赶紧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脸。贺余杭爽朗的笑声传来,顾予初拿开手看向贺余杭,随着笑声他身体都跟着微微颤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扬起好看大大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顾予初从没见过贺余杭这么笑过,他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贺大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贺余杭听这话一愣,不是没人夸过他,可是顾予初夸他,他心里的感觉像吃了桂花糕一般,绵绵的。
“是吗,我经常笑啊,初初以前怎么不夸我?”
顾予初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表情都严肃了不少,比在学堂回答夫子的问题都要认真。
“贺大哥以前也好看,但是我第一次看见贺大哥肆无忌惮的笑。真的很好看。”
“贺大哥笑起来的时候我不知不觉被你笑颜吸引住了,回头才反应过来竟看愣了。”顾予初说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贺余杭打趣她:“初初,不是要离情别恋,抛弃我二弟吧?”
提到贺余风顾予初的脸又气鼓鼓了。
“贺大哥,你说贺余风会变心吗?”
“这几日见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总是有事。”
贺余杭被她问的不知从何答起,思考了一会儿对她说:
“二弟不是那样的人,初初莫要担心。”
“不过初初要记得,为人先爱其前,是爱己者也。”
“为人先爱其前,是爱己者也。是啊,我知道了谢谢贺大哥。”
(这句话的意思是被人爱得前提下是先爱自己,机灵的哇上百度翻译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