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她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几个月没见了?”
那可太久了,这种事怎么能简单地用月数用天数来概括。生命有不同的重量,时间也有不同的流速。同样是“叁个月”,如果是跟她在一起,那不过是白驹过隙,马蹄踏平坎坷,如梦一般顺滑得还没品味清楚就流逝掉。如果是与她分离,那就是度日如年,万念俱寂,熬清守淡,苟且因循,茫茫看着日落月升,心想的也是明天要如何度过。
这两种怎么能一样!
盛之旭抓紧了被单,面颊涌上血色,恨不得现在就冲出校门去找她。
易晚隐隐听出来他呼吸乱了,想挽救一下他的睡意,放缓了语速:“睡觉吧……睡着了……说不定,可以梦见我呢?”
唉……傻晚晚,你要是说这个,那小狗可就不困了呀。
因为有关你的梦里,他都在拼了命地操你呀。
盛之旭果然是想起了以前的各种春梦,鸡巴硬得变本加厉,他不舒服地动了几下,那棍子几乎反上来贴到肚皮。
他艰难地将手伸进被子里抓了抓,抬头看了一眼宿舍里。
他们学院的新生入学的时候分到了G工大新修的宿舍楼,上床下桌的四人间,还自带卫生间,比易晚那种六人上下铺和公共澡堂宽敞舒适很多。
虽然他床板下面没有人,但如果直接在这里自慰……还是会有动静,可能会被舍友发现。盛之旭轻轻喘了口气倒回枕头上,紧闭一下眼睛,又恍惚着睁开。
难熬。
易晚正在组织语言,突然手机震了一下,她放下来一看,盛之旭给她发了条私信。缩小通话界面,她点开来:
“还要亲亲。”
她自然无法得知盛之旭是以何等心情打出的这四个字,只以为他还不开心,便顺着他的意思照做了。
“嗯……亲亲~MUA~”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我很少这样飞吻的……真是的……这下开心啦?”
耳机里却意外的安静。易晚检查了一下通话并没有断,疑惑问:“怎么……听得到吗?”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要。”
易晚:……好吧。
谁的小狗谁来哄。
“呼……那你先闭上眼,亲亲眼睛……”她对着麦克风又啵了一声,“很轻的一下,感觉到了吗?”
逐渐逼近午夜,皎洁明月静默而慈悲地在天上看着她。
“现在,我顺着你鼻梁亲下来了……唔,唔,你鼻子好挺……”
盛之旭真就觉得有个羽毛一样轻柔的光点从眼睛往鼻尖飘,明明只是声音,却似乎是真的有感觉。
“你以为接下来要亲嘴了吗……才不是!我要亲你的脸~啾~”
为了营造那种真实感,敬业的易晚抬起空着的手举到了唇边,对着手背叭了一下,就像是真的亲到了盛之旭光滑的侧脸。
“唔……嗯啾……喜欢吗?”她在黏糊的尾音里暧昧不清地问。
何止是喜欢,盛之旭的体温升高,脸飞速涨红,耳朵里满是密密麻麻的亲吻声,异样柔软又多刺,沿着脊梁骨向下蔓延到尾椎,又在小腹下积聚,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然而重头戏还没有来啊。
易晚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更低更诱惑了:“喜欢吧……嗯……张开嘴……”
盛之旭立刻分开了自己的唇。
少女虚虚握拳,对着拇指食指和虎口圈出来的浅圈嘬了一口。
“来接吻啊……”
会勾引人是否是一种天赋。
她这样弄出来的声音,就真的像在亲吻两片唇瓣一样,空腔虽然虚假,但啵啵叽叽的回响却被有效放大,格外逼真地刺激着少年的听觉。
盛之旭受不了了,握住肉棒一个侧身转向墙壁,左侧耳朵里的耳机狠狠压进耳道,把她的声音摁到了他脑子里。
他就着她的亲吻,自己撸了起来。
紧密的快感膨胀,他搓揉着手里的物件儿,却似乎根本无法控制欲望的发酵,海绵气孔扩张,他像是块架在烤炉里烘焗的面团,自己也不知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
小心地控制着幅度,被单的遮挡姑且算是完备,手机刚才被他塞到了枕头下面,他既不能让舍友发现,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正在做这样隐秘羞耻的事情。
听着喜欢的人的声音打飞机什么的……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人啊……
可是……她!她居然在舔啊……
易晚正用湿湿软软的舌头轻巧地在口腔和手指间摩挲,唾液与黏膜皮肤摩擦的叽咕声就像一滴滴上好春药,她自己在喂给自己吃,更是在灌到盛之旭嘴巴里。
“接吻舒服吧……呼呼……”她把舌头收回去,咽了一口,气道发出的细小吭哧声也听得一清二楚,像一只小狐狸毛茸茸的尾巴扫在心上:“你耐心点嘛……等放暑假了,我陪你……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想干什么都行?
事已至此,还说什么睡觉。
盛之旭抓起手机弹起来,背对着其他人飞快下床冲入卫生间,锁上门的同时猛地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
雪白的水柱激流喷薄,“哗哗”的水声冲击着狭窄空间里的理智,也遮盖了其他可疑的声音。
他往墙上一靠,终于被释放出来的巨龙嘶吼着想要被满足。
舍友好像在外面笑他:“盛狗你吃坏肚子了?”
但他充耳不闻,只是一手捉着手机,一手放肆地捋着肉棒,又凶恶狠狠又可怜兮兮地对着易晚吭气:
“我想操你……”
他的语音被自己的动作搅碎成一段一段的,轻易就能听出来他在做什么。“我忍不住了……我好想操你……”
易晚手脚一软差点滑倒在地,她倚在围栏壁台上,还有点不确信:“你……你在干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粗哑的呼吸和嗓子里的闷哼。
她听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夹了夹腿——她也湿了。
所以说,为什么有那么多打擦边球的ASMR主播……
这个真的是很刺激啊。
易晚靠肩头抵着支撑,手不由自主也摸到了自己的腿心,摁着突出的那点骚淫阴蒂,打着圈捻动起来。
“你好坏啊……不是要睡觉吗……怎么变成要操我了……”
盛之旭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认真回答,只知道无限重复描摹,生怕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
“想你……呃……想死你了……想操死你……”
粗暴直白的骚话有一种横冲直撞的力量,易晚受不了他这种有点笨拙但色气满满的表达,指尖揉得自己双腿发软。
“嗯……好啊……给、给你呗……”
她脑中想着他,他脑中想着她。肉棒外面裹着的不是手,而是她娇嫩紧窄的湿穴;插到她花径里面带来快乐的也不是指,而是他粗大惊人的龟头。
这方小小的电话,看不见的电波信号,此起彼伏的喘息呻吟,是他们借题发挥,彼此共享的真实。
“啊……想射……想射了……”盛之旭绷紧肩膀,齿缝里逸出字眼。
易晚埋着头直接压在窗台上,闷闷地邀请他:“……好啊,射出来……射给、给我!”
这是她今晚说过的这么多话里,最容易做到的一句了。
盛之旭喘得像哭,压着下巴看着自己的马眼里喷出白热的粘液,划出一道抛物线落进了厕所的下水道。
可惜了……要是弄在她身上一定很……
呃!他怎么会这样想!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低劣!
少年大张口吸气,不断浪费着水资源的龙头为他遮掩,他哆嗦着伸手关掉了它。
顿时,耳机里少女的娇喘吁吁,又化成无形丝线,绑到了他的命根上。
易晚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高潮的时候也尽量忍住不要奇怪地颤抖起来,免得被人发现自己竟然在阳台上phonesex。
明明本意只是想哄哄他让他安分一点,但最后连自己也陷入其中。她沮丧地呜咽两声,对着手机抱怨:“你好烦……”
完全听不出怨怼,满耳都是妩媚嗔怪,能想象出她现在的眼神,定如此刻天上星辰,波芒流转,迷蒙闪烁。
盛之旭笑了,虎牙的牙尖轻轻印在下唇的边上。
他们没有再说话,但都想到一起去。
暑假快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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