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一进单位就听见八卦二人组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八卦,听内容居然和已经被警方定义为遭人杀害的李鑫有关。
她不由放慢脚步,好奇地支棱起耳朵听起八卦来。
“我听说他是被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给绑走割了腰子后才被杀的!”
“哟,是吗?那害他的人不得判死刑啊?”
“判个屁的死刑,害他的人已经死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侄子就在市公安上班,他跟我说的!”
“这害人的人也会被人害死?”
“什么被人害死啊,我听我侄子说,那个割人腰子的红毛男是被通缉后,逃窜到外省,为了躲避追查,驾车走山路时出了岔子,坠崖而亡。据说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人都快烂没了,要不是那头红毛还挂在脑袋上,警方都不敢确认那就是被通缉的犯人!”
“哟,吓死人咯,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这人啊可不敢做昧良心的事!”⒳fàdIàℕ.ℂom(xfadian)
听完两位大妈的八卦,秦简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拐进更衣室把门反锁起来,用手机搜索起湖城新闻来。
果然,新闻里的内容与大妈们的八卦说的大差不差。
案件前后细节也基本全部被曝光。
根据时间推算,大概是她被调查的那晚,刚好有人提供了一组监控视频,警察根据视频内容在第二天找到了现场证人,两者相衬刚好能够证明这件事与她无关。
她之前一直以为是景泽彦叫来的律师帮到了她,但现在看来她能洗清嫌疑并不全是律师的功劳。
秦简消化过滤这些消息时,手机又自动推送来一条新的消息。
【爆!景家厄运连连,恒泽集团股票下跌,景家二少景泽彦凭一己之力稳定时局,董事长景志轩竟做出这种决定!】
她拇指左滑,把消息清空,关于景泽彦的事情她并不感兴趣,不过单看这xx震惊风的标题,就大致能窥见内容到底有多劲爆了。
大概率得是董事长退位让贤之类的,才值得商业报道的记者写出这种风格的标题。
秦简按了一下锁屏键,手机瞬间黑屏,她把手机放进挂在墙上的背包里,开始换工作服。
秦繁不在身边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公司的业务多的有些离谱。
她现在平均每天要修复叁具遗体才能下班,不过这倒是分散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等工作彻底结束,时间已经偷偷溜到晚上七点。
可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的身体格外疲惫也是真的。
下班回家后,她只洗了澡换了衣服,也没吃饭,就直接回卧室休息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整夜没睡的缘故,秦简今晚躺到床上没多久就熟睡了过去。
……
月亮隐匿在楼顶西侧,羞涩地探出半张脸来,在白雪的加持下,只这点月光就几乎照亮了楼周的一切,课这份月光却独独没有照亮隐匿在廊亭石柱后的秦简。
她从石柱后探出头来,屏息凝神地盯着男生宿舍楼的门口,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才轻轻换了口气。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偷偷来景州大学看秦繁了,只记得她从廊亭花开看到廊亭花败,又从廊亭花败看到廊亭白雪皑皑。
她双手扒在石柱上,指尖被冻得发红,鼻头也被寒气侵染的发疼,呼吸间有种毛细血管被冻裂的细碎痛感。
干枯在廊亭盖顶的紫藤花枝蔓并不能遮挡风雪,她脚下没过脚背的积雪正透过脚底一点点汲取她身体的温度。
双脚已经被冻到发麻,但她好像丧失了知觉,只贪婪地注视着站在宿舍楼门口与女同学讲话的秦繁。
她离得远,有些看不清秦繁脸上的神情,但却看得出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很羞涩紧张,因为她的肢体动作很多,不像秦繁,只规规矩矩地站着,很认真地倾听女孩说的话。
“同学,你是要找人吗?我可以帮你把他叫下来。”身后突然响起个男声,把秦简吓得一激灵。
她慌忙转过身,朝男生摆手,“不是的,我就是随便在这转转。”
“天挺冷的,你穿这么少会冻感冒的。”
“没关系,我一会儿就走。”
秦简有些窘迫,她并不希望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越不希望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男生没再说什么,他把拿在手里的羽绒服披在秦简身上。
那羽绒服大的离谱,秦简几乎被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等她挣扎开来,想要拒绝男生的好意时,才发现男生早就跑没了影。
而她被关心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冷,索性裹紧了那大的像棉被一样的羽绒服,继续隐匿在石柱后边偷看秦繁。
因为被不知名男生干扰到,所以她不知道秦繁对女孩做了些什么,但眼下女孩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她原地手舞足蹈地转了几个圈后,突然扑进秦繁怀里,然后双手勾了他的脖颈,踮脚就要朝他唇上吻去。
秦繁没有拒绝,反而很温顺地低下头,去迎合女生。
秦简看到这一幕瞬间血压飙升。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看着即将接吻的两个人,也顾不上隐藏自己了,只松开抓着羽绒服衣襟的手,跌跌撞撞往男生宿舍楼的门口跑去。
然而步伐还没迈开,就被偌大的羽绒服绊倒在地,地上的积雪明明堆得很厚,可她依旧觉得膝盖疼得锥心刺骨。
眼泪顷刻布满面颊,刺骨的寒意仿佛让跌出眼眶的泪珠瞬间结了冰,脸颊也因此产生紧绷绷的痛意。
她抬手抹了把泪,忍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在看到秦繁已然和那个女生忘我地吻在一起后,她的心脏瞬间产生一股强烈的,如同被铰刀绞碎一样的痛意。
她双手抓发,崩溃大叫:“不可以,秦繁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你只能喜欢我!”
语落,一阵坠楼般的失重感席卷全身,秦简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她像只濒死的鱼,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甚至还抓起黏在胸口的衣服用力呼扇起来,这样机械地喘了好半天,她才彻底缓过神来,发现刚才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床头的小夜灯散发出昏黄的亮光,她捋了一把汗湿的头发,起身下床,准备再去冲个澡。
结果打开房门的瞬间,却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她愣了叁秒钟,既没有扑向秦繁,也没有说话,而是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空间和时间被房门阻断滞留,秦繁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发懵。
但他反应很快,抬手敲了敲门问:“怎么了宝贝儿,是被我吓到了吗?”
“对不起啊,宝贝儿,我提前回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会吓到你。”
“宝贝儿,让我进去看看你好不好?”
等不到秦简的应答,他有些急躁,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秦简这是怎么了,于是再次开口:“宝贝儿,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就在秦繁压下门把手,想要开门的瞬间,秦繁突然抬手握住被压动的门把手,隔门问他:“秦繁,你只喜欢过我一个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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