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坚白被他赶回去了,他不允许他晚上留在这儿过夜,但让他加了林春绵的微信,意思是鼓励他们继续发展。
林春绵好笑地搂着他的脖子,问他:“你不吃醋?”
周放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还好。”
对于这些他都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唯独不能接受的,是林春绵总不在他眼前,让他看不见,管不着,总像雾里看花一样,落脚踩不着实地。
林春绵埋在他怀里,舒服地“哼哼”两声,脑袋歪两下,寻了个更舒服的地方缩进去,长头发刺得他有些痒。他伸手给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借机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第二天早上,林春绵是被周放插醒的,她眼睛都睁不开,被周放摸的下身一直在滴水。还没看清几点,周放就扶着鸡8进来了,一下捅到最深处,她仰着脖子叫出来。
“周放。”尾音七拐八拐,最后往下落,叫得周放的心都团成一团。
“再叫一声。”周放一边吻着林春绵的肩窝,一边把她汗湿的头发捋到另一边去,林春绵在床上听话得很,搂着他脖子一声一声地叫着,身子弯得像虾,和他的肉棒紧紧贴在一起。
完事之后,周放抱着林春绵洗澡,给她把头发打湿泡沫洗了两遍,又给她把下体洗得干干净净。躺回去的时候,林春绵累得睁不开眼,只揪着他的头发问:“周放,你要走了吗?”
“嗯,”周放说,“九点多的飞机。”
“现在几点了?”
“六点。”
“太早了吧,”林春绵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你路上小心点儿。”
周放没等到她别的关心的话,一直盯着她的后背,但看着看着,他发现林春绵呼吸放轻,慢慢变得均匀,又睡着了。
周放倏然笑了一声,他早该习惯的,偏偏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期待。林春绵早把他们的关系判定的清清楚楚,也明白告诉他了,湿AnG可以,但要是别的,他还不够。
只是她总是对他太好,好到有些特殊,所以他也顺竿子往上爬了,想要林春绵在心理上只属于他一个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他来。
收拾完东西,周放打车离开。清晨的空气残留着寒意,他却不觉得冷,反而把窗户摇了下去。风将他额头的碎发吹起来,也把他的思绪吹得漂浮。
林春绵一觉睡到十二点,打开手机,周放在离开后不久就发来了消息。
【民宿我多订了几天,你喜欢住可以接着住】
林春绵回复了一个好的,把手机放下,看着卧室的窗帘。
整个屋子都透着精心装饰后的温暖与温馨,床单是暖黄色的,窗帘是薄荷绿,所有的一切丢在阳光底下泛着融融的暖意,包括桌角摆着的几支花都错落有致,被阳光映了影子落在地上,好看极了。
有些无聊了。
林春绵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就准备起身,但她身体在这几天被折腾的散了架,从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挣扎着穿了衣服,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腿儿,林春绵走到窗前,看到了在外面伸懒腰的常坚白。
“中午好。”常坚白挥挥手。
林春绵回了一个笑,说:“中午好。”
常坚白几步跑过来,问她:“周放呢?”
“走了啊,”林春绵开始穿鞋,头发从肩后落到胸前,盖住锁骨,“他没跟你说?”
“没有。”常坚白摇摇头。
看着林春绵拿了包,他有些急了,追着问:“你也要走了吗?”
林春绵觉得他有些傻,反问:“周放都走了,我不走留在这儿干嘛?”
常坚白想说“留在这儿陪我”,但这话太自恋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挠了挠头,说:“这儿环境也挺好的,可以多住两天。”
林春绵说:“算了吧,我学校还有课呢,都好几天没上课了。”
她过来没带衣服,都是周放给她买的,零零散散也不算重。用袋子装好提在手里,林春绵走出一段距离打车,回头说:“有空可以给我发消息。”
常坚白脸都涨红了,说:“好。”
他看着林春绵毫不留恋地上了车,只剩他站在原地。他转头跟脚边的一棵草说话:“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年轻人没经历过什么事,总以为上了床就算是谈了恋爱,但很明显林春绵不是这样想的,她可以笑嘻嘻地跟你做各种亲密的事,但拍拍屁股就能转身离开,还让人说不出什么抱怨的话来。
优秀如周放这样的人都不能入她的眼变成大房,更不用说他这种中途蹦出来的,要想获得她的青眼简直比登天还难。
常坚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稍微平复了一下失落的心情,随后掏出手机给周放发消息:“她走了。”
下午周放才回,说:“知道了。”
他猜到林春绵不会一个人在那儿住,她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身边总得围着人,不管是男是女。
而且她一早就在电话里跟人说要见面,现在他走了,自然而然有了机会。
周放忙着出国的事情,回家先跟家里人打了招呼,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聚餐见面。等真的落地到美国大地上,周围人全是些高鼻深目说话叽里哇啦的外国人时,已经接近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