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与众不同处,便是用竹排盛菜,树叶做碗。
这般潦草,却勾的富豪少爷小姐们纷纷浅尝,甚至连号都排不上。
金蝉寺香火不断,人来人往。
一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身着暗红色长裙,笑意盈盈的于人群中穿梭。
几个和尚隐约瞧见轻纱下的娇艳面容,总觉得有些熟识。
“老板娘,来求姻缘呀?”一个富豪公子迎面撞上,魂魄都要跟着人儿一起飞了。
女人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不等这公子自荐,暗红身影便飞快离去,轻车熟路的朝着后院走。
此处依旧冷清,女子四处乱逛,将将伸出一只脚踩上假山,身后便传来一道略带颤意的声音:“什么人?”
她转过头去,面上轻纱飘飘。
几年岁月,男人成熟不少,本就清淡的眸子越发冷了,下颌线周整的能够杀人,一身黑袍,散着生人勿扰之气。
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初见那年……
“我来求姻缘,不小心迷路,法师可指引我一段?”
红唇略张,熟悉又娇媚的声音缠绕一圈,悉数钻入耳道。
这些年来早已恢复处变不惊的容清法师,罕见的露出了些乱。
腿脚好似被人定住,如何都动弹不得。
眸中的冰渣一寸一寸化开,聚积成柔水,倒映着女人的身影。
无论过了多少年……ⓦóó⑬.⒞ó㎡(woo13)
他总是能被乱了心智。
李静嘉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坚定的,稳重的,朝着容清过来。
站至男人身前,手指在耳后拨弄一番,面纱飘飘落地,露出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容清梦里,让他朝思暮想,痛彻心扉的面容。
大手伸出,在娇容一侧微顿。
他又做梦了?
李静嘉等的急了,又娇纵起来:“再不抱我,我就走了!”
此话一出,腰肢突被握住,双臂同铁链一般将她缠住,越搂越紧,生怕人会消失。
“静嘉……静嘉……”容清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出声,每一遍都夹着浓厚的思念与爱意。
“疼!”李静嘉娇呼一声,附上男人的脖颈狠咬一口。
可任凭她在怎么胡闹,容清都不肯放开。
金蝉寺院首好似小孩得了宝贝,片刻都不愿分开。
薄唇朝着细腻的脖颈贴去,舌尖向上,含住耳垂。
几年也不见退步的吻技惹得李静嘉发昏,她在坚硬的胸膛捶打一番,恶狠道:“长清还在外头!”
容清终于停下,眼中夹杂痴迷,听到这话,略微皱眉。
只见小女人哼哼一笑,扬着头从身上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直拍在容清身上。
“你若是真想要放我走,就不该在我的衣中留下这封信!”
她停顿一秒,眸中掺着狡黠:“既然你随意把我推给别的男人,那我自然是让你的儿子,把别人叫两年干爹!”
空气刹那间凝固,容清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铺天盖地的狂喜与惊诧迎面撞来,他消化着李静嘉说的话,难以反应。
就在此时,一个两叁岁的小团子跌跌撞撞从后院门口踏进,无奈的瞧着远处的女人,奶声奶气的开口:“李静嘉,你怎么又把我弄丢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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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的名字叫李长清,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