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板开启的声响传来时,坐在飘窗上头的堕天使忍不住将绿色的眸光望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门外走进了一道与他雷同的金色身影。
「纪梵尧你来这儿干嘛?」
「我除了来医治伤口,来医护间还能干什么?来找你嘴炮吗?」
金发男人抽着嘴角,他高举起那只漆黑焦灼的右手,悠晃着。
即使他故作镇定,但额上浮起的薄汗却依旧骗不了人的。
纪梵尧觉得那股灼烧感几乎要蔓延至全身了。
他已经苦撑着那灼热的疼痛,捻熄了缸下的柴火,穿过犹如看不见尽头的廊道,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堕天使他医护间,自然不是来与他抬杠的。
夏洛伊微眯着眼,依旧坐在了飘窗的上头。
「你那儿不是有很多疗伤用的东西吗?用得着来我这儿。」
纪梵尧来到魔王城也已经快要十年的时间了,魔王城中有谁不知道他的链金房内珍藏着许多奇特的宝藏。
或许是身在恶魔横飞的魔界的缘故,这个怕死的小子别的不做,倒是经常专研那些治癒相关的链金。
经常有非魔族的其他物种会与他索要伤药,也因此,堕天使所在的医护间可以说是异常的冷淡。
「几个礼拜前,伊安禁卫顺走了我很多治癒系的链金产物,制作那些十分耗时,我还没有时间去制作。」
纪梵尧一边解释,一面走向飘窗的位置。
没有办法,谁叫他有求于他呢?
纪梵尧站定在窗边,主动将那只布满暗红鲜血以及水泡脓包的手伸向了堕天使的面前。
碧绿的眼眸随意瞟了眼,视线又再一次落向窗外。
夏洛伊不去看金发的男人,但他的手依旧朝他伸了过去,红唇开阖着,嫌弃道。
「真不想碰男人的手,纪梵尧你烧掉的是你跨间的那个东西,我还比较愿意去碰呢!」
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像什么样。
纪梵尧无所谓的耸着肩,露出了怪笑。
「你是不是X向有些问题,碰那儿?只怕你看了会想把我吃抹乾净吧!」
「我的X向很正常,我不过是嫌你的手脏。」
「??」
纪梵尧也懒得反驳,静静的看着那在鹅h暖光之中逐渐癒合透擅的手。
对方的治癒过程,每看一次,他都觉得格外神奇。
当那只节骨分明的手抽回时,他的手上哪里还能看见一点灼伤的痕迹呢!
「谢啦!我想你也挺不想看见我的,那我自觉的滚蛋好了。」
夏洛伊没有回应,视线依旧置于窗外。
纪梵尧识趣的带上大门,离开了医护间。
在金发男人走后,飘窗上的堕落天使又一次忍不住想起了那道漆黑的犹如深渊的娇小人儿。
算算时间,他似乎也有一个多月没有看见过她了。
人类的皇后不知道如何了。
她现在过的还好吗?
那一日她背对着他,套上短洋装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她不发一语的拉开大门离去的背影令他忐忑。
好像她一但走出了那扇大门,他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堕天使伸向她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他形状好看的唇瓣微开,还未唤出她的名,厚重的门板就发出了锁扣咬合的声响。
夏洛伊不明白她突然的漠然从何而来。
她用力的推开刚刚发泄完的他,如同撒气般独自站在白幔前,明明方才红眼的她还在他的身下忘情的肆意摆荡着。
一切犹如昙花。
想起了红眼皇后娇媚的姿态以及如同裹上蜜液的甜美呻吟,一股热流顺着嵴髓蔓延至他的股锥,金发的天使发现自己跨间的那根东西,竟然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夏洛伊,你真不是东西。
被一个幼仔撩拨着X慾,算什么?
他眉宇落成了一道深沟,内心暗骂着自己,他紧闭上双眸,很想不去想,但是内心当中她的身影却是逐渐的扩大。
「你不必忍耐,在我这儿,你可以得到人类璃恩所无法给你的,你想要什么,你尽管拿去好了。」
那一日,她是这样告诉他的。
她说了他想要她的一切,他就尽管拿去好了。
夏洛伊的身体诚实的跳下飘窗,走向了与她缠绵过的白色诊疗床上。
他的后背倚在栅栏行的床头,退去了长裤,那根紫红色的性器则是一如从前的他那般,傲然的挺立起来。
那能不能就让他想想,让他想想她,他??确实想她了呢!
想她的淡然、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一切,想她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的模样。
堕天使阖上了碧绿的双眸,思绪回到了一个多月前的那天。
他仰起了颈部,一手紧握住喷张的性器,上下搓肉着。
他的口中唤着那一声声犹如禁忌般的名,脑海中是她**的身影。
她的肌肤,洁白的好似一团白云。
而他所思念的远方,也是如此。
他压根不需要向往天堂,因为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他好像闭上双眼,就可以将她揽进怀里,不过如今他好像又再一次跌入地狱。
在那沉重的粗喘声中,浓稠的白浆滴落在她曾待过的床上,他睁开的碧绿眼眸之中,看不见那个娇小的黑发皇后。
她是不是再也不会进到他的医护间了呢?
那一日的经过他仔细回想,她的异常可能与他们结束后,门外传来的破风声有关。
那一日站在门外的,是魔族的王者、她的丈夫吗?
难不成至那日之后,她被魔王柯瑟特圈禁起来了吗?
那那个骄傲的魔族王者又为何不降罪于他呢?
其实整个魔王城中,有没有他都没有关系的。
他不过是天族中,一抹被放逐的灵魂。
他不在渴望天堂,如今的他,渴望的就只有她。
他很想得到她的消息,但是他没有理由去探听。
希望她一切安好,希望世界对她温柔以待。
天使的祈祷是上帝赐予的恩惠,不知道堕落天使的祈祷是否也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