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活了多年,什么羞辱她都能忍住。只是她不喜欢何俊,也没求过他喜欢。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给她难堪。
飞走的纸被一张大手拾起来,视线往上她看到一双笔直颀长的双腿。
不久前还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抿着唇眉头微蹙,压制情绪,把那些纸一张张捡回来。
“祁焱。”
“嗯?”
“对不起,我下午就走。”
她流着泪,退到他几步之外。
祁焱透过琥珀色的晶瞳看到母亲曾经的绝望,还有许多孩子的绝望。他掏出打火机把所有纸烧成灰烬,然后毫无预兆地一把抱起她。
“为什么走?”
“我会给你丢脸的。”℉ūщёпн.ⅽōⅯ(fuwenh)
她缩进男人怀里,好暖,听不到风声人声。
“不用走,该道歉的也不是你。”
胸口逐渐濡湿,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压抑太久的悲伤在这一刻倾倒,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像安抚小动物。
“不哭了,不哭了。”
他带着黎秋意回家,她浑身发抖,他不敢放下她,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输密码。
“你像个小孩。”
离开学校轻松不少,黎秋意是很少释放情绪的人,哭过了就忍住,她怕祁焱不开心。
而祁焱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不提只是不想黎秋意再哭一次。
“吃蛋糕还是吃馄饨?”
蛋糕是他买的不甜的那种,他释然不了那个草莓蛋糕,虽然他觉得黎秋意绝对不会想要再吃什么蛋糕了,但还是问问放心。
女孩坐在沙发上,抱住他一条胳膊。
“馄饨,我从来不喜欢蛋糕,又冷又腻,甜食真的很难吃。”
“嗯,那吃馄饨。”
两碗热汤很快端上来,一人一碗,黎秋意喝的汤也不剩。
始终红着的眼圈偶尔渗出抹泪,祁焱抱她回床上两人静静拥着。
“我可能要休学了。”
“嗯,休息一下也好。”
“有想去的地方吗?”
女孩从他怀里抬头,“游乐场可以吗?”
游乐场没去成,黎秋意胃病犯了,她面色苍白,感觉到身后热气,觉得很对不起祁焱。
“我用嘴吧。”
他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正值壮年的男人有无穷的性欲,硌在她腰间的性器很骇人。
“不用。”
祁焱穿上衣服,买了早餐回来。
是她昨晚想喝的粥,这个男人很接地气,完全没有富家子弟的毛病,或者也可能只是为了迁就她。
不管怎样,都是她爱的样子。
吃完早餐祁焱就要出门,想着早晨他始终不灭的欲望,黎秋意有点慌。
怕他是要出门去找其他女人。
“祁焱!”
男人停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她不敢说。
“早点回来,我会给你做午饭的。”
祁焱看着她缓缓挑起唇,回去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
轻声说:“你好像个小媳妇。”
男人坐着铁椅子,周围一股酸臭味,他的风衣外套扔在地上,衬衣领口因为过于用力扯开了两颗。
文野躺在地上,整个脑袋肿的像猪头,祁焱点了根烟,手骨上的血迹沾到烟上,吸到肺里一股血腥味。
“焱哥,别打了,再打死了。”
叫“焱哥”的人才是他的人,叫“二少爷”的都是祁家的走狗。
祁焱点点头,走到文野面前踢了踢他。
“还欠吗?”
文野耳朵里都是血,像在水里,祁焱的话他根本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门外闯进来一个人,是文野的父亲。他看到儿子的惨样直接坐在地上,只差没尿出来。
“你是他爸?”祁焱扔了烟头。
“是二少爷。”
又是这个狗屁称呼,祁焱“啧”了一声。
“认识黎秋意吗?”
文父愣住,他怎么不认识,那丫头还姓过几天文。
“她,她和我们没关系啊,是她那个妈和别人生的野种,过来赖上我还逼死我老婆”
“呵。”
男人舌尖舔过上牙膛,快被气笑了。
“你要是能管住鸡巴,谁能赖上你。”
“爽完又一副被强奸的德行,你比婊子还婊子。”
刚才劝说的年轻男人收到眼神,过去拎起中年人领口,大嘴巴抽到他耳鸣。
文父抹着嘴角的血,不敢看这个疯子,搀起儿子要走。
“等等。”祁焱叫住他,“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下回放在这的就是他的舌头。”
文父这才看见祁焱身边的炉子,赫然烤着一条舌头,作为臭味的来源,源源不断冒着腥水。
他忍着恶心带文野离开,祁焱笑起来,回家吃他的午饭。
黎秋意做好饭很久了,菜扣住怕有水气,不扣住怕冷。
幸好祁焱回来了,只是这副样子却让她犹如掉进冰洞里。
穿出去的外套不见了,两颗扣子也不翼而飞,身上有奇怪的味道,领口有两道红色,是血迹,还是指甲的划痕。
他真的出去找女人了吗?
祁焱被桌子上的菜吸引了视线,母亲去世一年,他再没吃到过家里做的饭菜。
“很香。”说完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小姑娘还坐在沙发上,像失了魂一样。
所幸那两道红没了,看样子是血。
“我可以,帮你的”
祁焱刚开始没明白,等明白了便掐着眉心坐在她身边。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处理了点事。”
他不想提文野,昨天那件事好不容易不提了,只想让黎秋意的生活尽快正常起来。
“没想什么,就是怕你,不,不习惯。”
祁焱倒是很高兴她能对自己有占有欲,“这个东西只给你用。”
抓着她的手放到胯间,欲望认识黎秋意的手,开心抬头。
“只有你用过。”
“啊?”
她好像幻听了,瞥见祁焱俊颜淡然却红了的耳根,她才意识到他没说谎。
怪不得,第一次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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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今天晚上正好吃了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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