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会不会反衬得他很黑?
灰色的,颜色也太暗了,没气色。
绿色的,穿上了怕不是会像根大葱。
梁钟只穿了一条黑色平角裤,从穿衣镜里打量着自己的身材,好在他经常锻炼,没有多余的赘肉,平常还有除毛的习惯,所以皮肤光洁顺滑,肌肉线条也很流畅,腹部肌肉纹理分明,胸前饱满肉感十足。
他悄悄伸手戳了戳自己胸口的肌肉,一戳一个小坑,又很快回弹到原样。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梁钟却觉得指尖和胸口都像被火烧一样烫得厉害,迅速冲进浴室打开了花洒。
花洒里喷出的水是冰凉的,梁钟身上的热度却丝毫不减,仅仅是想到叶逢春就在不远的楼下,只和他隔着一层地板,他的心口就像揣进了一个滚烫的火炉,把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要烤干了。
但是凉水多少让他冷静了点。
他开始思考叶逢春和其他两个人的关系。
她是叶梓的姑姑,不太像,但应该是真的。叶梓似乎很依赖她,想吸引她的注意,这是因为他比较缺爱。她肯定是个好姑姑,连叶梓这么古怪孤僻的性格都能包容。
但是她和温庆华,温庆华请她来家里吃饭,又特意支开他,也没有别人作陪,不像是普通朋友单纯叙旧……
梁钟突然想起来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金灿灿的,很是眼熟。
那是温庆华买的那部手机!他一开始以为是买给他的,后来就没了信,现在却在叶逢春手里。
梁钟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自己后爸也对叶逢春心存爱慕,并且都已经付诸行动了。
他的第一想法是,温庆华怎么敢?又怎么配?
虽然温庆华是个好人,这么多年一直对他很好,他打心眼里感激温庆华,也想过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可是,可是他都已经叁十多了啊,再过几年脸上的褶子都快能挤死蚊子了,怎么还会有这么不切实际、毫无自知之明的想法。
想着想着,梁钟的肩垮了下来,因为相比温庆华,自己除了年轻也毫无优势,他厨艺一般,说话常常不过脑子,学习成绩也不如叶梓,只有体育好一些,可是叶逢春看着比他厉害多了。
从来无忧无虑的梁钟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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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势不减反增。
温庆华看了眼雨势,提议说:“冒这么大的雨回去也不方便,要不然逢春姐你们就在这里过一夜吧,反正家里还有不少空房间。”
叶梓埋头扒着米饭,连一口菜也不夹,听见温庆华的话,左手在桌下悄悄拉了下叶逢春的衣摆。
他要回家,他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叶逢春反握住他的手,她的大掌粗糙又暖和,裹着叶梓冰凉柔软的手像裹住了一只受了寒的幼鸽。她肆无忌惮地揉搓着他纤长的手指,指腹顺着他指缝内侧敏感的皮肤一寸寸摩挲,叶梓收不回手,只能紧张地并紧了桌下的双腿。
“好啊。”叶逢春很爽快地答应了。雨天的小路本来就难走,外面还冷得要死,她得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同意叶梓冒雨回家的想法。
在哪睡都是睡,她又不认床。
温庆华欣喜地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很快收敛了表情,小心翼翼地看着叶逢春说:“那我,我待会就去收拾客房。”
虽然住一夜不能代表什么,但也说明她对他还没有那么排斥。
“收拾客房?爸,叶……阿姨要在咱们家住吗?”梁钟换完衣服从楼上下来,正好听见了她们的对话,露出的惊喜比温庆华还要夸张,本来就圆而亮的眼睛里亮光更甚,下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险些崴了脚,他连忙抓住扶手稳住身形,发现叶逢春没注意他时悄悄松了口气。
温庆华抬头看向了自己的继子,发现他居然穿上了那件他平常过年都舍不得穿的,大红色的,短袖……球服,下身倒是没穿球裤,而是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色牛仔裤,连脚上的鞋都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那双靴子。
温庆华眉头一跳,说不出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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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温庆华和梁钟收拾碗筷,叶逢春支使叶梓去帮忙,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体育频道看着。
电视上在重播一场很经典的足球比赛,当年叶逢春是在牢里和狱友们一起看的这场比赛的直播。
即使早就知道结果,一波叁折的比赛过程也依然看得人心潮起伏。
两队穿的球衣分别是红黄两色,黄队的前锋是个个头不高的寸头姑娘,速度快极了,她带着球一连绕过了两个红队的球员,对方后卫紧紧黏着她不让她出脚,但她还是抓住空隙打了一脚射门,球直直地朝球门边框奔去……
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电视机的声音也消失了,只有厨房那边传来一声响亮的碎裂声,不知道是谁打碎了只碗。
应该是停电了。
正看到兴头上被打断了,叶逢春遗憾地往沙发背上一瘫,叹了口气。
这个球她印象很深,因为这个球是擦着门框挤进了球门,十分惊险,正好能拉平黄队暂时落后的比分。不过最终结果是裁判认为黄队另一个球员越位了,还反复看了两遍录像确认,最终判了这球无效。
“你们谁带手机了?”叶逢春听到厨房那边温庆华问。
梁钟手机落在了楼上,叶梓手机在书包里而且没电了,温庆华也一时找不到手机放哪了。
叶逢春举着手机过去,“怎么了,我手机还有电,不然先用我的吧。”
“可能是跳闸了,我得出去看看。”温庆华说,“你们先到沙发那边坐着,一会儿就好了。”
温庆华拿着叶逢春的手机,找了把伞就出了门。
没了光亮的房间又重新陷入了沉默的漆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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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逢春和两个男高中生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的球赛,一个走神就忘了他们两个人谁坐在她左边谁坐在右边了。
不过左边的人挨得她很紧,而且似乎在偷偷地越挨越近,叶逢春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叶梓又在发骚了。
反正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干脆堂而皇之地把手放在了男孩的大腿上,手底下是牛仔裤粗糙的触感,叶逢春怀疑着,刚才叶梓穿的是这么紧身的裤子吗?但隔着布料是紧实而有弹性的大腿,还热乎乎的,被她一摸慌得要收回腿,然而又被她使力一按就乖乖顿住了。
这种欲迎还拒的样子不是叶梓还能是谁?
叶逢春更加坦然地顺着大腿向上摸过去,男孩的大腿并得很紧,她不耐烦地掰开了,让男孩的两条大腿羞耻地大敞着,她掌心捂在他裤裆中央,果然摸到一大团硬物,直挺挺地顶起了个帐篷,像要戳破裤裆的布料似的,隔着裤子都感觉到烫手。
她听见他呼吸变得急促,还咬着牙吸了好几口气,感觉到他大腿根绷得紧紧的,压抑地颤抖着。
叶逢春借着他的家伙暖了会儿手,丈量了下尺寸,发觉似乎比原来大了不少,但也或许是黑暗里的错觉?毕竟隔着裤子她也量不太准。
她很快对他下边的东西失去了兴趣,顺着裤裆再往上摸,撩起了他的衣服下摆,摸到了男孩结实的腹肌,一块块的,她手指一一点过去数了数,正好是八块。
再往上是还没绷紧的软绵绵的胸肌,丰满的乳肉从她指缝里挤来挤去,软趴趴的乳头被她用指腹轻轻一擦也都很快硬起来。
男孩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也不用再确认了,这肯定不是叶梓。
叶梓身量单薄,远没有这么壮实,连奶头都没有她手底下这个这么大。
不过叶逢春好奇的是,梁钟怎么从头到尾都不反抗不挣扎呢?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还是纯粹的脑子不好使?
她虽然纳闷,但这丝毫不妨碍她继续把玩着梁钟的乳肉和乳头,叶梓胸前几乎就没有肉,只有屁股手感不错,而梁钟这个大胸她一手都要握不过来了,也不知道骑起来该是什么滋味。
她一手伸在梁钟衣服里,另一只手被另一边的叶梓悄悄捧了起来,他隐隐约约听见了梁钟那边的动静,心里有怀疑,却一声不吭,只把叶逢春的手放到了唇边,吻了吻她的手背和掌心,又用柔软的舌尖扫过她的掌心,舔湿了她的食指,张口含了进去。
窗外雨声很大,他咂弄的声音几乎全被掩盖,叶逢春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他的舌头,她的骨节很硬,叶梓的舌头却软得不可思议,蛇一样跟她交缠在一起。
梁钟被揉得迷迷糊糊,大脑一片空白,身下却阵阵发紧,他能感觉到她粗糙的大掌在他胸口肆意揉捏着,似乎是很感兴趣,他的乳头被她的手指翻来覆去捏得火辣辣得痛,但他一点也舍不得她拿开手。
他甚至恍惚觉得自己是又在做梦了。
做着一个不知廉耻、荒唐旖旎的春梦。
估摸着温庆华快找到电闸了,叶逢春打算把两边的手都撤回来,叶梓那边很顺从地张开了嘴,只是恋恋不舍地追着舔了舔她的指尖,而梁钟先是着急地把她的手捂在了腰上,又像被烫着了一样飞快地移开了手,叶逢春略带不悦地掐了把他还硬着的那玩意儿,彻底收回了手。
她才收回手,屋里的几个灯接连亮起,电视机也亮了起来,出现了开机标志。
体育频道里还在播着那场球赛,黄队的16号队员和红队的门将隔着一颗球对峙着,但是比赛时长还在常规时长范围内,这个点球应该是由于红队犯规了。
解说员的声音愈发慷慨激昂:
“这次点球或许将会扭转比赛的战况,16号刘佳虽然是名小将,但她在点球上有着'十点九进'的称号,然而对方门将迪瓦娜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将,预判力和反应速度都相当出色……这一球,到底,能不能进呢?”
哨响了。
球进了。
擦着门将的手套边缘进的。
叶逢春打了个哈欠,困意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