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嘶——”她下意识想要坐起来,突然一动,身上登时疼得要命,尤其是腿心,一种酸麻刺痛,跟针扎了似的。
很好,她想起来了。显然真正意义上的蹂躏留下的都是实打实的疼痛,跟所谓的情调不是一回事。
但转念一想,文卿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说春桃来过?”
鹤生轻拂衣衽往床榻边上坐下,将她扶起,“是,不然姑娘以为我为何面纱呢。”
“你怎么说的?”
她从旁边的架子上端了碗药,一面舀药喂她,一面道:“姑娘方才从小偷手下保护了贫道,感激涕零之心,贫道实在无以言表。”
她叁指优雅地挑着白瓷的汤匙,手指纤细,微微发红。文卿不由自主想起她的手挤入她腿心、花瓣被肏得微微打开,露出幽深花径的淫秽画面。她脸上红作一片,将递到嘴边的药水喝下,遂忸怩地撇过脸去,“信了就好……”
“那丫头很聪明呢,问我这里为什么没有小偷闯入的痕迹,又问为什么我这里明明只有两个弱女子,等她来的时候,你却已经躺在床上。”她浅浅微笑,不急不徐,“得亏她不知道我是全真道士,不然真是麻烦了。”
“嗯……”全真讲究性命双修,因此此教出身的道士多会一些手脚功夫与剑术,尤其鹤生这种从小修行的,更不用说了。
“对了,那丫头还说中午一个媒婆拿着红笺去了你家院子谈亲,像是说下一门不错的亲事了,她很高兴呢,说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文卿一怔,随之觑了她两眼,“道长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她的不动神色让文卿感到莫名不安,文卿定定地抬眼看她,“道长如此在意我曾经的婚约,我以为道长是喜欢我的……”
鹤生舀勺的动作一顿,遂抬眼对上她的视线。此时她双眼的红肿还未消去,甚至嗓音也有一些喑哑,身体虚软地靠着软枕。她如此委屈地看着自己,想必但凡有血有肉的,没有见了不心软的。
但她同样也知道,这个女子,眼前的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的女人,只是看上了她的脸罢了。
只因为她跟那个人、跟荣卿、跟她那个可恨的胞兄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因此她才可以毫不过问她的过去、她的姓名,亦不在乎他们之间长得如此相似,究竟是血缘还是其他的什么巧合。
宋文卿这是一厢情愿将她当作了那个人的替身,只是为自己赎罪罢了。
实在是可恨。
“可能……喜欢并不准确。”她视线低垂,手上慢条斯理搅着汤药,语气里满是虚浮的不确定。
“什么意思?”
“我想,应该是迷恋,或者说是……”鹤生缓缓抬睫,唇角扬起一个怪异而诡谲的浅笑,“……觊觎之类的,才比较贴切。”
“觊觎……”文卿呢喃着这两个字,胸腔不受控制地开始喧嚣。
扑通、扑通、扑通……
她心跳狂乱。
这个词用得实在太奇怪了……
“至于那桩亲事,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会处理的。”鹤生再次将瓷勺递到她嘴边,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说的这句话给文卿带来如此强烈而异样的感受。
文卿张唇,微微含过温热的瓷勺,勺子压在她的舌尖,她将勺中液体含在口中,缓缓咽下。
苦涩的液体顺着咽喉滑至腹中,仅仅是轻微的吞咽的动作,脖子便些微隐隐作痛起来。
她小心碰了碰脖子,鹤生抓住她的手道:“不要碰,涂了活血化瘀的膏药了。”
“那……”
“鹤生,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我告诉你,你迟早得遭报…应……”一道少年愤愤不平的声音破入。他直剌剌推门挑帘进来,看见屋内的两个人,表情立刻僵住,“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还有别人!”
说罢,他扔了一个小罐子进来,满脸通红甩帘子走了。
鹤生接过罐子,文卿抬下巴点了点少年离去的方向,酸溜溜地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随便进你的房间?而且他还叫了你的道号。”
她将罐子放在方才抓住的文卿的手上,“没有谁,普通朋友罢了。这个是擦拭伤口的药,早晚两次。”
文卿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里的药,鹤生见状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感觉衣冠禽兽一下又变回了温文有礼的出家人,一下有些不适应。”
鹤生低声轻笑起来,凑近文卿,“我禽兽是因为那时姑娘看起来好像十分想要被那样对待,而且你也这么要求我了,不是么?”
文卿脸颊涨得通红,“道长恶人先告状!”
鹤生没搭腔,等过一回儿药也喝完了,她适才缓缓道:
“姑娘说喜欢我,不知我这里的几条规则,姑娘是否能遵守?”
文卿不由屏息,“什么……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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