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几乎是强迫性地瞬间绷紧,差点就要跳下床开始穿衣洗漱去训练,紧接着才想起来在放假。
不得不说,这简直是休假最痛苦的事。
相月睁眼看了一会儿张鹤的睡颜,心情好了一些。又闭上眼酝酿睡意,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等睡饱了再去军部泡会儿修复液。
刚要入睡,通讯请求又响起。
“……”
昨晚忘记开屏蔽了。
再好的脾气也上来了起床气,相月正要爬起来看看是谁,手就被张鹤小心牵住。
通讯腕带已经实现了设备接触就自动切换。张鹤这会儿也不怎么清醒,一手转接过通讯,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哄她接着睡。
他下床披了件衣服,搓了把脸,看了一眼屏幕。
是第一研究所。
“相小将军……哦,张将军,您好,很抱歉冒昧打扰,请问相小将军在吗?”
“她在睡觉,有事和我说。”
对面的白大褂显然有点为难,他回头和屏幕外的人请示,大概是他的上级。
那位上司显然很不耐烦,嗓门高得张鹤这边都能听见:“告诉相小将军不就等于告诉了他?都一样的。”
年轻的白大褂转过来,皱了皱鼻子,有点儿当众出丑的窘迫。
“张将军,是这样的,关于之前相小将军的失踪事件,我们的研究有了些进展……”
祁焰,其人和其名完全相反,是个nerdy(书呆子,特指不通世故)型的研究员。目前最快乐的事是进了第一研究所,最后悔的事也是进了第一研究所。
他想不通,全宇宙的研究人员都向往的第一研究所,怎么会有他上司这种人——工作内容行政大于科研,油滑老练,又特别特别特别凶。
一研最近新设了个组,专门研究军部的相小将军失踪事件。特别是,她为什么没有衰老?
本来这种级别的研究是轮不到他来掺合的,但他这位原本的直属上司被调过来当组长,顺手把他也抓了壮丁。
又感激,又害怕,又暗恨。
还好他业务能力够强,基于收集的数据信息作出的假设得到了初步验证,得以在研究组站稳脚跟。军部那边配合采集的数据也在进行,眼见着就要有震惊全宇宙的大发现。
……只是想到他的研究成果还会挂他上司的名字,就有点儿抑郁。
“祁焰。”
又被明明不近视还要戴金丝眼镜彰显冷酷无情的上司敲了后脑勺,祁焰转过头忍气吞声地呈上内存研究结果的芯片,哀怨地看她一甩全一研都夸好看的长发,走路带风地去了会客室。
……可恶,敢怒不敢言。
秦夜在第一研究所负责的就是和军部对接。那次边境上送相小将军回来,就是她带着相月去进行体检,也在那天见到了传说中的张鹤将军。
据说是出身荒芜星,不知怎么搭上了相小将军,在她失踪后一路升迁,接手了第七军团。
但看起来两人感情蛮深厚的嘛。
秦夜最擅察言观色,调到针对这次事件的研究组之后,更是顺带做了下功课。
她还跟组里的人提起过,提醒他们如果想从相小将军那里搞到追踪数据,最好对张将军也和气点儿。
那些老人都很习惯听她的嘱咐。也就组里那个新来的愣头青,本来看他智商高想提携一下,没想到情商感人,秦夜都懒得骂他。
“打个不算恰当的比方,你们可以理解成那种压缩后的空间,一研这边暂时命名为『奇点』。”
秦夜手指拂过设备的立体影像,将一团物质捏成一点。
“但实际还不清楚具体构成和原理,还要等军部那边的数据再计算。目前推测是某种折迭了时间和空间的能量,外部观测看来就好像吞噬了一切靠近的物质。
“根据对相小将军的检查,我们猜测它可以保持物质完整性,但还不知道这一点是不是绝对的;此外,还具备转化为『反奇点』将内部物质‘吐’出来的能力,这一点同样也尚不清楚是否有诱因。”
秦夜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一点,压缩的物质便逸散开来。
“当然这只是演示,实际是观测不到的,相小将军应该更清楚。”
相月点点头,又沉思了一会儿。
“有什么回忆起来的事情吗?或许对我们的研究有帮助。”
秦夜挂上营业笑容看着她,还不忘照顾到张鹤,把设备推过去让他自己体验。
相月组织着语言,慢慢道:“你说观测不到……能通过其他方式侦测吗?我记得我当时是追着佐尔坦的一个将领过去的,但吐出来的只有我?假设能保持所有物质的完整性,那就说明,ta当时没有被吞噬。”
“……你是说,有可能是针对你的陷阱?”
张鹤听秦夜这么说,猛地转过头来,也不摆弄投影设备了,一脸怒气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去找佐尔坦人算帐。
相月随意抬手抚了几下他的后背。张鹤顿时就泄了气,乖乖地挨坐在她身边。
……好像在撸一只大狗啊。
秦夜默默感叹。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性吧?毕竟听你说是个很厉害的东西,能折迭时空,还能把我这么大个人连带战斗机都吞进去。那如果吞进去会解体,我也太幸运了些。”
秦夜点点头,飞快地瞥了一眼正试图与相月十指交扣的男人,忍住笑,又收回目光,“我会跟军部那边也报备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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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婆是被害的:生气,震怒,这就去——
(突然被顺毛)
听到老婆说自己幸运:想到了不幸运的情形,害怕,难过,牵牵手
小说 :『52ьしωχ.c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