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候车室内,暖暖坐在长椅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在她膝上打盹的大喵。
头顶上方有清甜的声音响起:“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暖暖抬头,一个长相颇为可爱的少女正看着她,湛蓝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啵——”大喵用猫爪捂住了嘴巴。
少女睁圆了眼睛:“哎?你认识我吗?”
“可以。”暖暖忙说道。
少女整理了缀着蝴蝶结的蓬蓬裙坐到了暖暖身边,伸手摸了摸大喵的耳朵:“好可爱的猫——所以,你刚刚是在叫我的名字吗?你认识我?”
“没,没有。”大喵忙说。
啵啵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巧了,我的名字就叫啵啵,来自莉莉斯王国。”Ⓡōǔzℎaiщǔ.ōⓇG(rouzhaiwu.org)
“你好,我叫暖暖,它是大喵。”暖暖慢慢地说道。
“你好你好!哎哎,你,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啊?”啵啵看到暖暖和大喵定定地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
“没,没怎么。啵啵,你现在是——要去哪?”
“我吗?我现在要回莉莉斯王国啦,趁着假期在苹果联邦旅游了一圈,我都有些想我的爸爸妈妈了。”
暖暖问道:“爸爸?啵啵,你的爸爸——还好吗?”
“诶?很,很好啊,昨天跟他打电话时,他还催我回家。其实,麦川我还没玩够呢——你认识他?”
“没,是因为,我也有些想我的爸爸了。”
“你也是自己出来旅游的吗?想家的话,就快回家吧。”
“嗯,我马上就要回家了啊。”暖暖轻声说。大喵在她怀里抬头看着暖暖的脸,眼睛一眨一眨。
啵啵歪了歪头,又换了个话题:“对了,嗯……暖暖是吧?我还没问你是要去哪里呢。”
“我要去威尔顿。”
“威尔顿?是哪里啊?我没有听说过。”
“苹果联邦的首都。”
“哎?苹果联邦的首都,不是洛登吗?”
“嗯,是洛登。我记错了。”暖暖扭过头看着啵啵笑了一下。
车站的电子广播恰在此时响起,啵啵侧耳听了一下站起了身:“啊啊,我的车到了,那我先走了啊!”
“好的,再见。”
啵啵拖着行李箱向检票口跑去,突然听到暖暖在她身后又喊了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看到暖暖对她笑:“很高兴认识你,啵啵。”
“啊,我也是……哎我真的要走了!”啵啵挥了挥手,将车票咬在嘴里,匆忙地拖过行李箱穿过人群。
直到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金色的麦浪的时候,啵啵又想起了那个抱着一只会说话的猫的粉发少女。
“有点奇怪的女孩子。”啵啵这样想着,然而很快手机的一下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向屏幕,发现爸爸刚刚给她发了一张图片——一桌给她接风洗尘的菜肴。啵啵笑嘻嘻地回了一条语音。
“爸爸,我已经上火车了,马上就要到家啦!”
几天后,在洛登的一家酒店里,暖暖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
“暖暖……”她身侧的大喵挪过来,暖暖一翻身将大喵搂进怀里。
“暖暖,你在难过吗?他们都不认得你了。”大喵小声问。
暖暖摇了摇头:“没有,大喵。我只要知道,我的朋友们都在幸福地生活着,就够了。”暖暖摇了摇头。无论是在新历680年的朋友们,还是在新历元年的朋友们,或者是——
“我,我很开心……大喵……”
那次回溯至新历元年的旅程,暖暖终于成功地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命运,为那即将湮灭的文明带来了新生。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暖暖选择再次回到新历680年,也就是她最初来到这奇迹大陆的节点,重新游历了七国,想将属于这片大陆的美好记忆铭记于心。
因为她的介入,680年后的历史发生了改变,而新历680年时原本认识的朋友也与她陌路。但是,与他们同自己的友情和回忆一起消逝的,还有原本属于那些朋友的过于沉重的命运。旁观到他们开启了全新的人生,暖暖应当是开心的。
应当是。
旅程最后的终点是苹果联邦的首都洛登,被改变了世界线之后,苹果联邦未经历第二次独立战争,自然首都的名字依然是洛登,而不是以纪念威尔顿而命名。当然,改变的应该不仅仅是首都的名字……
暖暖开口轻声说道:“大喵,明天……你先自己回去吧,我再多留一天。”
原本静静地躺在暖暖的怀里的大喵猛地抬起了头,今天是他们约定好的在奇迹大陆的最后一天,只待零时一过,他们就要通过方舟,回去自己的世界了。
“暖暖,你难道不想回家了吗?”大喵紧张地问道。最后在洛登的这几日里,暖暖把它丢在酒店,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虽然这几天吃饱了就睡也是很开心啦,但是……
“怎么可能?”暖暖眉眼弯弯地笑了,“我只是多留一天,就一天。”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向坐在后座的那个女孩。
她低垂着头,黑色的帽纱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从司机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尖下巴和苍白的两瓣嘴唇,还有披在肩头的粉发。
“谢谢。”她付钱下了车,司机看着那身着一袭黑裙的小小背影捧了一束百合,向着不远处的大门走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明也不是纪念日啊,怎么会穿成这样来这种鬼地方……还好是大白天,不然……”
司机嘀咕了两句,开车驶离了墓园。
不光是出租车司机,便是门口小屋内打着盹的守门人看到有人会在此时出现也睁大了浑浊的眼睛,暖暖却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墓园的大门内。
暖暖沿着山路的石阶拾级而上,她今日穿了及膝的黑色套裙,脚上又踩了一双带了点跟的黑皮鞋,统统是不便于登山的衣着。再加上还顾念着怀里的那捧百合,她一路走得磕磕绊绊。最终到达山顶时,两只脚隐隐地酸痛发胀,腿上的天鹅绒黑丝袜也不知被哪里的花枝勾破了一道,小腿雪白的皮肤露了出来。
然而暖暖顾不得这些了,她看着不远处那被华丽雕塑与层层花木所包围的似乎恢弘到夸张的墓碑,一颗心快要跳出了喉咙。
暖暖慢慢迈步走近,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碑中央所镶嵌的那面相片,与上面微笑的青年对视,只觉得眼角都要裂开渗下血来。
手里的百合掉到了地上,暖暖将头上装饰了黑纱的帽子摘下,两只手不自觉地绞动揉捏了起来,直到指关节泛白得发疼后,她将已经变形的小帽扔到了地上。
暖暖当然知道,新历680年的奇迹大陆,那人一定已经不在,因此自她重新来到这个时间节点的那一天,她便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回避去了解新历元年以后的奇迹大陆历史。然而这一路的旅程中,隐约吹进耳朵里的一些信息——属于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总是使她心惊,最后来到洛登的那几日里,她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避开大喵,一头扎进了图书馆里,疯狂翻阅查找起来。直到她终于确定,那个人,就是——
暖暖一字一句地读着墓碑上刻下,与她看过的书上无异的所谓“生平”,突然笑出了声。
“名字,是假的……出生年,是假的……这些经历……也是假的,至于照片,他们倒是舍得给你用了真的,哈哈。”暖暖笑得浑身颤抖弯下腰去,笑得眼泪淌了一脸。
这名青年——洛昂,在他身故后的几百年间,他的形象几番变迭。他的牺牲在乏味的教科书中被歌颂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但现下更多的人对他的普遍认识却是“没有他这个世界会更好”。这个过于华丽的墓园不知是被人怀着何种心思所建,只是当大多数民众们提起这处时多是带了恨意的嘲弄的时候,那别有用心之人的目的,恐怕已经达到了。
他被他所爱的人民愤怒地推上了行刑架,又在多年后带着被恶意粉饰后的荣誉于此长眠。
暖暖弯着腰大笑不止,想到书上的报纸上的网上的电视上的以及人们口耳相传的对他的评价,双拳紧握之下指甲已经深深刻进了柔软的掌心。
暖暖笑够了直起了身,将自己手掌被指甲刻出的几道渗血的月牙展示给墓碑上的那面相片看:“我手都破了哦,你会心疼吗?”
她又向前一步,皮鞋跟踩过了地上静静躺着的那束百合,眼睛死盯着上面的卒年。
新历叁年。
“洛昂,你骗我。”她重新看向相片上的青年,“我走的时候,你答应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为什么只有叁年你就——”
暖暖的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发出巨响。她仰头吻上那面相片,嘴唇只触到了一片冰凉。
坚硬的石面硌着暖暖的膝盖,但她仍然跪着,用张开的手臂努力搂着那块石碑,将淌着泪的脸颊贴在上面。
“洛昂……”她睁着泪眼盯着那肖像看,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发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她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衣领处,狠狠扯开了第一颗纽扣。
暖暖已经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她将外套与里面衬衣上的一颗颗纽扣匆忙地解了开来,直到露出被内衣包裹托起的胸部。她维持着跪姿,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带了笑意的双眼,将内衣粗鲁地推高后两只乳便暴露在了空气中,乳尖随着她的动作轻颤。
暖暖用不小的力道掐弄揉捏起了自己胸前的那两团浑圆,少女娇嫩的乳房很快便布上了斑驳的指痕。她没有任何快感,那样柔软敏感的地方承受不起这种发泄一样的力道——洛昂可从不舍得这么对她。
暖暖伸手向下探进裙内,一下撕开了丝袜,拨开底裤的布料后,一只手指硬是插进了紧紧闭合的穴内。
“呃唔……”痛意令暖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丝丝地吸着凉气,手指却狠狠地在干涩的甬道抽插了起来。她脸上挂着泪珠与洛昂对视,颤抖地笑出了声:“洛昂,你会心疼吗?”
然而那人回以她的只有不变的温柔微笑。
在多次两情相悦的性事结合后被开发后的身体并不能辨别这外来的侵入来自于何物,很快泌出液体以做迎合,像是她以往同洛昂做的每一次那样。袭来的快感很快盖过了涩痛,暖暖加了一根手指,模拟着性器的动作在体内抽插。暖暖回忆起无数次洛昂将性器送进自己体内时的感受,毫无顾忌地将手上的动作加快。晶亮的水液随着太过粗暴的动作被带出,恰好滴落在散落一地的百合上,甜腻气息混着花香漾开。
“洛昂……我想你……”隔着朦胧的泪眼与那人温柔的双眸对视,暖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淌下的眼泪与汗水混杂,将粉发腻在了雪白的脖颈上。
暖暖原本抚摸着胸脯的左手也移到了身下,狠狠揉搓起了细缝里凸起的花核。那里是神经末梢富集的敏感之处,最易为女人带来欢愉,暖暖很早便了解过基本的常识,但是这里的奥秘竟还是洛昂首先带她探索的——当然,暖暖后来才知道,那个笨蛋竟然也是手机上网搜出来的,只是若无其事地伪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而已。
“笨蛋……嗯啊……”暖暖想到这里笑出了声,双手的动作同时加重了力道,最敏感的私密处当然经不起这样几乎摧残一样的对待,暖暖很快便在痛意与快感的混杂中达到了高潮。
“洛昂——”暖暖扬起了脖颈,带了哭腔的叫声听着已有几分嘶哑。眼前刺目的白光闪过的那一瞬,她仿佛在朦胧中看到了那金发青年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暖暖腿一软,身体向前倒了下去,赤裸的酥胸完全挤贴上了冰凉的地面,令她很不适。暖暖翻了个身,毫无羞耻心地张着腿躺在了地上。
她失神地看着自己被蜜液沾染得湿漉漉的手掌,先是压抑地抽泣,接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午后的山风带了暖意,温柔地抚过了暖暖被眼泪沾染的脸颊和脖颈,布满了指痕的胸部,以及大张的腿间被蹂躏到红肿的秘处,更吹过了她张开的指缝之间,仿佛爱人修长的手指穿过,与她十指相扣。
今天并不是什么具有政治意义的,可以借此大做文章的纪念日,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人来。空旷的山林间,只有风吹过叶片时的簌簌响声与暖暖绝望的哭声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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