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听话地钻进被褥,靠在床头乖乖地望着他。他走到身边,自然而然地挨着她坐下。
“要不要吃宵夜?”
摇头,说自己已经刷过牙了,不过盈盈的目光却满怀期待——
她在期待他的亲近。
然而,他没有顺应她的期待,只是在如微醺般柔和的光线下打量着她。她的头发又直又密,每一根发丝都泛出丰润的光泽,耳垂小巧圆润,从面颊到脖颈的曲线也比平时更加妩媚动人。
还剩最后一个小时。果实要熟透了才最好吃。
“平时都这么早睡?”
“平时是十一点半睡……”
这句话里隐含着一个愿望:在临睡前的这段时间,她希望能和他待在一起。不一定非要身体上的接触,哪怕只是这么近距离地,简单地说上几句话,也足以使她产生欢喜和满足。
可是,当顾惟斜倚到她的身边,说要给她讲个睡前故事的时候,她实在是吃惊不已。
他并不是一个温情的人,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就连从他冷淡的薄唇间说出“睡前故事”这个词,都使人感觉到奇妙的违和。他刚开口讲了两句,她的惊讶便又加深了一层——
一个头戴红帽子的年轻女孩,为了探望生病的外婆来到森林的小路边采花。如此熟悉的开头,哪个孩子不曾听说过?像顾惟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一本正经地讲《小红帽》……等他说到从森林里冒出一头狼,开始对小红帽花言巧语,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怎么了?”
她遽忙摇头,怕败坏了他的兴致。
其实不管他说什么都好,她只是希望他能陪陪她而已。
不过,要说他真把她当做小孩,只是单纯地想哄她睡觉,似乎又并非如此。他将手肘压在她背后的枕头上,神色平静,语气也没有讲故事应有的跌宕起伏,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有些漫不经心。
故事到这里突然发生了转折。与她熟知的不同,小红帽并不上狼的当。因为村里的大人再叁叮嘱过——狼是一种可怕的野兽。它们长着丑陋的獠牙和尖长的利爪,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人类。而且最重要的是,决不能低估野兽的狡诈与残忍。
小红帽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姑娘,总是把大人的话牢记在心。所以当狼问起她的名字时,她不理不睬,又问她采花是做什么用的,也根本不回答,甚至连看都不看狼一眼。
那故事还怎么继续下去呢?
他从她的脸上读出这样的疑惑,在心里笑笑。她果真就跟小孩似的,这么老掉牙的故事也还是随随便便就被勾起好奇心。是啊,如果小红帽不上当,故事就无法继续下去。所以,她一定会受到这头狼的引诱,最终落入圈套。
就跟她一样。
狼看小红帽完全无视了自己,居然也没有发怒,反而还走进森林里帮她采花。这是一头奇怪的狼,好像对花卉十分了解。而且身为野兽,他能涉足人类难以企及的峭壁与深谷。没过多久,狼就捧着一大把浅蓝色的勿忘我回来了。
小红帽当然很惊讶。这首先是因为她没料到野兽也能把花束处理得如此美丽,连一根多余的杂草也没有,和天空同样色彩的小花生气勃勃地聚成一簇,是那样地惹人怜爱。其次,当狼将花束作为礼物送给她的时候,毛茸茸的爪子也根本不像大人们说的那样可怕。她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去——
没有尖牙,也没有利爪,原来狼不仅不像她想象中的丑陋,甚至可以说,非常地漂亮。银灰色的皮毛光滑整洁,眼睛是比湖水还要冷澈的翡翠绿,脸上的神情温和有礼,仪态也比村里那些粗鲁莽撞的男孩要优雅得多。
她不自觉地将他当做人类看待,接过花束,有些害羞地说了声谢谢。
狼似乎担心自己野兽的外表会惊吓到她,因此举手投足都表现出翩翩的风度。他很温和地告诉她自己也喜欢花草,看到她独自在鲜有人迹的森林里采花,才会好奇是要做什么用。不过他清楚人类对自己的恐惧,也很理解小红帽的防备。
“你采花是要种在家里的花园吗?”
狼礼貌地询问。
小红帽摇摇头,说只是为了插在瓶子里好看的。
尽管她回答了狼的问题,但,没有彻底忘记大人的叮嘱,要去看望生病外婆的事一个字也不提。
于是,狼提议带她到自己的花园里看看,就在这附近。如果她喜欢的话,还可以让她把花带回家里种。他说他热爱园艺,尤其喜欢栽种铃兰。
“见过铃兰吗?”
陈蓉蓉轻声细气地说没有。不知不觉间,她竟已听得入迷,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说故事的人。
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顾惟的声音吸引着她,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故事跟她熟知的《小红帽》一点也不一样,而且,还有许多引人入胜的描绘——银皮毛,绿眼睛,会给少女采来勿忘我,还拥有一座栽满铃兰的花园,谁曾见过如此惹人喜爱的狼呢?
“真的有喜欢园艺的狼吗?”
“为什么没有?”
“可是……狼是吃肉的,怎么会喜欢种花呢?”
“人不是也吃肉吗?”
顾惟淡淡地笑了。这个笑容显然说服了她,她实实在在地点了点头。
既然人类喜欢可爱的鲜花,那么狼喜欢园艺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她想,在他的故事里,对于狼的老看法没准是偏见也不一定。
“那……铃兰花是什么样子的呢?”
“枝叶翠绿,花朵洁白,开花的时候就像许多小铃铛一样挂在花葶上,气味香甜。”
她呆呆望着顾惟的微笑。他一手支着下颌,脸离她很近,在那双幽邃的眼眸深处几乎能看到无数盛开的铃兰花。
多美啊。
她仿佛听到高雅而神秘的狼语在耳畔低声呢喃:
“到我的花园里来,我有一整座山谷的铃兰。”
那一定是一座杳无人迹的山谷。清澈的小溪淙淙流过,野草丛里挂满一串串白玉般的铃铛,风一吹就轻轻摇晃。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些花儿藏在何方,唯有沁人心脾的芳香被风送往森林的各个角落——
她陶醉于美丽的幻想,根本没有发现顾惟再度瞥了瞥床头的座钟后,瞬间朝她倾来。
还有二十分钟。
做个前戏也差不多。
他可以摊牌了,不装了。
突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被压到身下只是一秒钟的事情,紧接着她就感到颈子上被咬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嵌进细嫩的皮肤里,咬得不轻。
陈蓉蓉惊叫一声,又疼又诧异。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背对着顾惟给压得动弹不得,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又看不到脸,心里就有些着慌。
“知道狼吃人喜欢从哪开始吗?”
同样是在耳边呢喃,轻沉的声音却已经快撕破温柔。
“从你的逼开始。”
说着,在琴键上优雅飞跃的手指就已然撩开睡裙,隔着内裤毫不留情地抓揉起她的小逼。
她给他吓坏了,身子都蜷缩起来。
“不……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说好看花的……怎么要吃人呢?!”
顾惟好笑得不行。
给她讲故事纯粹是为了消磨时间,没想到她居然还主动当起小红帽来了。
“狼吃人天经地义,大人没教过你?”
说着又在脸颊上咬了一口,嫩生生的肌肤漾出清香,简直跟水果似的。
接连被顾惟咬了两口,内裤也被扯掉,就连屁股都被抬了起来。陈蓉蓉慌张之余,忽然想起他下午说过的那些话,以为眼下就是他所谓的“性癖好”。
莫非他进入了故事中的角色,把自己想象成一头狼了?
诱导性的虚假记忆,现实隐没,潜意识,尽管这些术语并不好理解,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她却记得十分清楚——只要他的欲望得到满足,精神就能脱离角色恢复正常。可问题是,她不知该怎么配合他才能让他满足。
她毫无办法,只得照目前的情节继续下去。
“你、你骗人……你说看花的……你骗人……”
这句话适度地挑动了顾惟。
他的性癖根本就没发作,哪有那么容易就失控。不过,偶尔玩一次正常的角色扮演,似乎也挺有意思。
“谁让你不听大人的话,嗯?”
“以后大人就会说,狼专吃不听话的小孩,看那个陈家的小姑娘,一点都不乖,给狼吃得一根手指头都不剩,多可怜。再淘气的孩子听了你的故事都不敢吱声。”
怀里柔软的触感使他感到格外愉快。她原本就娇软,现下又穿着他专门挑选的睡裙被自己捏腰揉奶,简直瞬间激发出他的侵略性。下午没能做的一切,现在都可以做了。
“不是……我乖的,蓉蓉很听话的……不要吃我……”
他咬她薄薄的耳廓,问她怎么个听话法?
她偏过半边脸,怯生生地瞥他一眼,面上羞红,眸光潋滟,已经不再是天真纯洁的神色。
“我……我跟你交配好不好……?很舒服的……求求你,别吃我……”
在一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森林里,为求生存,小红帽竟然主动勾引野兽和自己交配?狼鸡巴插进人类少女的小逼里,骑在她的背上下流地耸动个没完。
好一部儿童邪典。
他垂下睫毛笑了。
“坏女孩,骗我交配,想趁机逃跑是吗?”
“没有,没有!”
她急忙否认,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他的下巴,就像狼群中地位低下的母狼讨好头狼一样。小手还主动抓住他的手往裙子里伸,享用自己娇柔的肌肤。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抓着我……我会让你舒服的……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追更: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