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自己仍旧憔悴,我已经连续半个月无眠了。
努力把自己收拾的有了人样,我去伊朗医院拿核酸报告。
中午回来,吃饭,洗澡,玩游戏。
我打电话给Austin,意料之中的呼叫转移。两个手机号都是如此。
每次我想要报复他,他总能千百倍的报复回来,令我肝肠寸断。
Telegram已经是琚琚的天下,不能再用,我换了新的手机号,仍旧打不通。
不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是琚琚。
“还打电话呢?”
“按错了。”
她在笑,志得意满:“你还真是贱。他现在都不接你电话了,他让我接。他手机号都换了。”
我沉默。昨晚凌晨叁点多,我听到他打完牌从对面房间出来,故意放大音量跟猛子说了句:“电话卡别忘了给我。”
猛子叫了他一声,后面的话我便听不清了。
“昨天在321,他说我打你打的好,说你这种女人就是贱,欠打,问我怎么不打狠些。”她的语气中满是胜利者的趾高气扬。
我听的好笑,不知道有多少杜撰成分在。
“还说我是洗脚房小姐,你……”她仍旧喋喋不休。
她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掐断电话,把手机号拉进黑名单。
她换了个手机号打过来,我也直接拉进黑名单。
她用小月的telegram给我发了一连串语音,我再次确定她跟我一样,脑子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那些狗吠我根本不会听,把小月的号拉黑,世界恢复可怕的宁静。sèщèщǔ.©òⓂ(sewenwu)
我需要找人验证她说的那些话。
Austin,你为什么要躲在一个悍妇的背后做一个懦夫?你只需要说一句“不爱了”,我就不会再纠缠。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人,适用于你。
我疯了般给所有昨天在321的人发信息。
我问猛子,他的回答跟昨天一样。
我说:“我知道了,你跟他是一伙的。”
我问Miller:“昨天晚上在321,Austin说琚琚打我打的好还说我贱吗?”
Miller回答的很有技巧:“我没有听过这话。”
一般来说,这种反过来回答的话多半从侧面印证了答案的肯定性。
我问李逵。他说自己昨晚睡得很早,他们打完麻将走了都不知道。
Miller说你处理好跟Austin的事再来上班。
我说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了,我怕自己发疯。
我问他,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他说你们的事我不好插手,但他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能知道,一个人可以分裂成两种样子,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背后对别的女人说我是犯贱。
或许我是真的犯贱,后面都是我在主动联系他,主动想要维系这段可笑的感情,所以被人看轻了去。
我问dy要Tiger的联系方式,想再验证一次。
dy说你不用再问了,难道自己还不够难堪吗?你也成年了,有些东西吧,要看清楚,摆正自己的位置。
“在迪拜,没有爱情的,你懂吗?”她说。
“我没有经历过这种。”我仍旧无法相信他的绝情。
“人总是要有经历才会成长。男人嘛,都是好色的。不要走心了。”
“懂了,我会调整的。”我的心渐渐凉下来。
“今天上午琚琚来公司了,没有说什么,站了会就走了。你好好上班,赚钱才是硬道理。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要嘛就是玩玩,捞点钱。迪拜没有爱情,明白吗?”
她又重复了一遍。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就我傻。
“这几天好好休息,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一下。男女之间无非也就是那点破事,以后自己眼睛擦亮点。”
“嗯,我会调整的。”我感激她的安慰,道了谢。
九点钟,我陷入睡眠。
0:30,同寝室的越南妹子回来,我被吵醒。
翻看手机,小组群里很热闹。
Austin在昆仑餐厅请他们吃饭,看看时间,是十点半那会的事。
dy给我留言:“在吗?”
我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回复,应该是已经睡了。
我给浪子发信息:“发生什么了吗?”
他回的很快:“以后不要联系Austin了,你们的事到此为止。”
“是他亲口说的吗?”我问。
浪子说:“算是吧。”
“我知道了,他请你们吃饭就是为了这事。”是为了遮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