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宋暮归早已习惯了周之情的沉默,倒也不在意,继续说:“结果你猜怎么着?”
原以为周之情会继续沉默,谁想,片刻后,耳边传来她轻柔的嗓,“怎么了?”
宋暮归将脸埋进周之情的颈窝,兀自一笑,“难得你愿意听我说他的事,倒是新奇。”
“后来……他推开了我。”
在外人面前,宋暮归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周之情为数不多的见她几次不开心,都是为了温逸初。
这些年,周之情没少为宋暮归抱不平。
周之情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常,又立马改口,“怎么可能?温逸初……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呀。”
哪种人,她没有明说,两人心知肚明。
温逸初玩得花,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呢?
宋暮归摇头,“你误解他了。”щǒǒ16.νI℗(woo16)
“虽然他身边的女孩很多,但是据我所知,他应该没有碰过她们。”停顿半晌,她又补充,“我的意思是,就像陆希琛碰你这样的碰触。”
周之情的手心略微的冒汗。
如果是从前,她定会顺着宋暮归的话,损上温逸初两句。
今夜,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夜很长,两人无眠。
次日是周六。
周之情睡得迷糊,耐不住床头的铃声,一阵阵,响了好几下。
终于在第叁次摁断,对面又打过来的时候,周之情这才将脑袋从被子钻出来,几缕呆毛翘起,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
屏幕上闪动着“温逸初”叁个字。
大脑瞬间清醒,周之情下意识地看向旁边,宋暮归还在熟睡中,顿时松了口气。
她握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确定屋外的人听不见,又将门锁好,这才摁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低哑的男生,“醒了?”
她低低地应,“嗯。”
他大概是吸了口烟,嗓音带着沙沙的颗粒感,“今天有事么?”
周之情捏着电话,沉默。
对面的人也不着急,甚至没有开口催促,打火机声响,他又吸了几口烟,耐性极好。
良久之后,她才开口,“没事。”
“巧了,”温逸初笑了下,“我也是。”
仿佛能想象到他笑起来时散漫的黑眸,周之情有些窘迫,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他又问:“那要来我家么?”
周之情愣住,又好像有点明白,但还是懵懂。
“去、去干什么?”
电话那头发出一声轻微气音,“玩么。”
语调上扬,带着点玩世不恭。
玩什么,她没有问,也不敢问。
心跳得很快,本能让周之情必须马上说话,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哪怕是简单的答应或者拒绝。
他似乎心情不错,又吸口烟,换了个话题,“身上还有印吗?”
周之情看向镜子,略微地掀开衣领,锁骨处昨天还淡淡的红痕,今天眼色更深,暗红色的像花瓣,并且蔓延到领子外面肌肤。
“有的,”周之情咬了咬唇,嗓音不自觉带着点软,“你以后别太用力。”
“嗯,”温逸初应了声,“那以后你也别求着我用力。”
周之情脸蛋瞬间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