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叁十多度的天气,人行匆忙的工作日。
中心公寓的顶楼,却隐在云端,隔绝人世,似是天堂。
铺天盖地的凉意让孟瑛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打量着与19楼格局一样,布置却截然不同,完完全全写着梁璞名字的地方。
他是讲究到吹毛求疵,最会享受的人,生来就带了种种富贵病,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做事情多半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孟瑛曾笑他得亏投生在梁家,不然这人世间普通人的生活,梁大少爷恐怕一天也过不下去。
他当时笑着哼哼:“我这个人,生来就是富贵命,老天爷不会不长眼的。”
“就算……他被猪油蒙了心,我投胎不幸,凭我,也会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爬到最上面去。”
恐怕他二十八岁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被迫”之一,就是与自己的婚姻。
孟瑛走近几步看着大敞门的卧室,果不其然,床上那人裹着羽绒被,只露出一颗脑袋,睡得正熟。
他说夏天开足了凉气,盖着轻薄的羽绒被睡觉才最舒服。
孟瑛直接掀开被子,床上的人仅穿了条平角内裤。
她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微弯下身:“梁璞。”
睡熟的人迷糊间听见有声音叫他,眯瞪着眼看到熟悉身形。
嘴角一勾。
快速起身,长臂一捞,将孟瑛压倒,再熟练地滚了一圈,几乎赤裸的身子就压上去,腿挤进孟瑛腿间。
速度之快,动作之利索,孟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刚要怒骂,梁璞的脑袋又埋下来,贴在她颈侧。
“你来了。”
声音迷糊暧昧,像情人之间再自然不过的亲昵撒娇。
这是……早就在等着她吗?
孟瑛不知作何想法,抵在他胸前本要用力推开的手停住。
他又拱了拱头,贴得更紧。
孟瑛穿着及膝短裙,此刻布料已经被挤到大腿上,下肢清楚地感受着来自他皮肤的温度。
可他还不知足,似乎贪恋她身上凉意似的,勾缠着她的腿。
“你来了。”
孟瑛没忍住偏了偏头,他熟知自己的敏感点,总喜欢在她颈侧说话,故意轻着嗓子,让口中气息都洒在那一处。
见她躲开,他轻笑,咕哝一句什么,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颈边、下颌角。
孟瑛手指用力,几乎要掐进他胸前皮肤里。
他这是做什么?
以为这样就能平息她的火气?像以前那样,出了问题为了避免争执,总是用这种方式。
结束后又貌似相安无事,再也不提。
就算以前还可以这样糊弄过去,现在呢?
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
孟瑛定了心神,努力忽视着又痒又热的感觉。
她挣扎着要推开,可身下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
他好不容易才腾出嘴来,却只说了两个字。
更用力地压下去,而孟瑛挣扎到浑身冒热,只换来更紧密的肢体相贴。